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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楚国葬礼规矩,楚王入土时间须在午时以后,屈原在巳时赶往灵堂,百官已在灵堂中等候,王棺于灵堂内由八名力士抬起,在皇宫外回合各国使节,一同去王陵安葬。
屈原一袭黑色披风,腰间和头上各系着一段白绫,不像平时空手而行,他那柄并不经常携带的天刀就挂在腰间。灵堂内气氛威严庄重,数百人跪在一起,这些人中只有百余人是楚国官员,剩余之人是这些人的亲随仆从。
屈原身后跟着两名士兵,行至灵堂门口时,屈原眉头一皱,向身后两个士兵道:“你们在此等候。”独自一人迈入灵堂之中。
屈原刚踏入灵堂之中,忽然自那些官员身后跃出六十四人,将屈原团团围住。灵堂之中顿时一阵骚乱,有的官员茫然无措,有的却趁机后退。
屈原盯着离楚王灵柩最近的百里青山,指着楚王灵柩道:“百里青山,先王待你不薄,提拔你于微末,你不待先王入土为安,就亟不可待地跳出来造反,不愧对先王吗?”
百里青山嘿嘿冷笑:“屈原小人,你少血口喷人,先王正因听信你的谗言,实行变法。你假借变法为名,行打击异己之实,这堂内诸位大臣,哪个没有受过你屈原的迫害?”
他话音落地,立即有不少人附和。
“是啊,屈原此人打击异己,我堂兄就被他流放莽荒,自今还不知生死呢!呜呜呜……”
“李大人,你这还不算最惨,可怜我恩师仅因政见不合,就被屈原放逐西陲,可怜他老人家已经八十高龄,刚出寿春百里就死在路上,呜呜呜……”
……
哭诉之声不绝如缕,若被外人听到还以为在给楚王哭灵呢!
屈原嘴角露出冷笑:“李庚,你兄长在寿春城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你怎么不说?还有你韩元经,你老师挪用赈灾款项,修建私家花园,数万庶民因他被饿死,你怎么不说?还有你们说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犯罪事实清楚,供认不讳,屈原行事可昭日月,可鉴鬼神!”屈原义正词严反驳道,不过他的话语并未引来这些人的悔悟,反而招来更多骂声。
屈原按刀而立,以他真人境的修为,以一人之言压下百人之音又有何难?不过他不会这么做,这些人已经疯狂,他们是在发泄,根本就不是在讲理。
百里青山见屈原沉默不言,大声道:“屈原,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还不下跪认错,也许能饶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