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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颜对她有些印象。
与阁里大部分的姑娘不同，相比其他人能说会道，她则显得有些文静。
她从未委身过任何客人，只靠弹一首好琴，同样有不少客人愿意花银子点她。
“月牙姐姐，直说便是。”
“我知晓凌姑娘你定下的规矩是为了阁里的众姐妹好，不过…………”她纠结了片刻，咬了咬唇，开口道。
“若是遇到真心之人，可否…………”
她的话并没有说全，但是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花姐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些日子，好像的确有位公子，经常去点月牙弹琴来着，当时也没有想太多，毕竟楼里的姑娘，哪一个没有几个常客的。
只是如今看来，恐怕二人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心里也很清楚，虽然大家从来没有相互提起过有关于感情方面的事，但是像她们这种年纪。
即便身处在风月场所，依旧会有人对爱情抱有期待。
果不其然，在听到月牙的问题后，姑娘们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纷纷回过头看向凌颜。
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中，个别还夹杂着害怕。
她们在害怕什么？凌颜微微叹气。
害怕自己对她们太好，却又会束缚住她们？
“这点大家不用担忧，若是你们有了意中人，对方的确值得托付，我定会准许你们离开，想必那个时候，花姐也是愿意的。”
凌颜直接告诉了众人，在她们惊讶的注视下，再次点了点头。
“不过我相信你们见识过许许多多的人，心中自然也有掂量，知道什么才是对你们最好的。”
“若当真哪一日觉得有更好的生活了，我自然是成全的。”
众人情不自禁的看向一旁的花姐。
花姐严肃的转身对她们说道：“我的想法和小颜妹妹是一样的。”
“我也希望你们可以过的更好些，将你们留在这里，无非是因为你们无处可去，等将来有了更好的容身之所，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她们的卖身契都在自己手上，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把这个当回事，更不会用它来威胁她们做什么。
“若你们哪天要离开了伊人阁了，你们的卖身契，我定亲手还给你们。”
“不会的，花姐。”
“花姐，你和凌姑娘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又怎么会忘恩负义。”
“这里这么好，我们才不会想要离开。”也有姑娘故作轻松的安慰花姐。
“是啊是啊。”
听到周围姑娘们的声音，别说花姐了，就连凌颜都微微动容。
月牙没有在说话，心中也有了一丝掂量。
见大家还在煽情，一个个眼眶都红了，凌颜忍不住开口道：“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瞧瞧这一张张美丽的脸都哭花了。”
她笑着打趣道：“不如趁现在还早，都回去敷个面膜，好好保养一下，晚上惊艳所有人。”
“对，我差点忘了，我刚刚买了面膜还没用过。”姑娘们到底还是年轻，一下子便被扯开了话题。
“那玩意儿怎么用？我听美妆坊的蓝枝姑娘说可以美白，但是我不会用啊。”
“走，去我闺房，我教你。”
“走走走。”
不一会儿，姑娘们便散去了，就留着凌颜和花姐，还在原地。
花姐鼻尖还有些通红，她擦了擦眼角，低声的说道：“小颜妹妹，姐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实在惭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