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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晚上那常月杉没有跑来送什么羹汤,慕流云顺利回了房,打发了红果下去休息,关好门窗,这才给自己更衣,脱了外袍中衣,将胸口的布巾松了松,一天的胀痛总算得到了缓解。
刚刚躺下,下面忽然一阵熟悉的湿热,慕流云腾地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生怕一不小心沾染到被褥上,第二天被人瞧见了要说不清楚。
旁人来了月事,都是好生休养着,丫鬟伺候着,偏偏自己做贼一般,慕流云心里面懊丧至极。
好容易处理妥当,精疲力尽想要回去倒头就睡,可人还没碰到床边,外头就传来了幽幽的唱腔,唱的是什么戏慕流云也听不出,只能听出调子里有一股子芳心萌动的劲儿。
只可惜,卿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又困又累,还一肚子无名火!
慕流云哗啦一下推开卧房小窗,呼吸吐纳,气沉丹田,运了一口气,大吼一声:“闭~噫噫噫噫~嘴~诶诶诶诶!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一嗓子吼出去,那唱曲儿的声音戛然而止,慕流云心满意足重新关好窗,终于爬上床去,倒头便睡了。
另一边偏院里,袁甲和袁乙正站在院子里,那唱曲儿的声音两个人也听得真真切切,还不等袁甲把玩味的眼神传递给自己的兄弟,慕流云那炸雷一样的一嗓子便传入耳朵。
袁乙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袁甲抓了抓脑袋,有些茫然:“二弟,你说这慕流云到底是怎么个人?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呢?原以为会是个沉迷温柔乡的多情种子,结果这两天亲眼所见,怎么倒像是个不解风情的二愣子……”
话没说完,一粒小石子破空飞来,正打在袁甲的后背上,袁甲闷哼一声,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扭头偷眼看看院中。
院中的石桌旁,袁牧正慢悠悠往酒杯里面倒着酒,若不是袖子微微有摆动,简直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袁甲连忙转过脸去,眼观鼻,鼻观心,再没敢嘟囔半句。
第二天一早,慕夫人就见到了自己病恹恹的“儿子”,好像被人抽掉了骨头一样的趴在桌上,走近了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哼唧。
她立刻就明白过来,只不过周围有正在准备早饭的丫鬟在场,有些话也不方便问得太直白,转身出去,招呼了一个比较贴心的丫鬟到跟前:“你去咱们家茶楼旁边那家相熟的药堂,就说我旧疾又犯了,让照以往给抓几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