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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观今日开启,观主只招一人。”
白衣道士面无表情看着场间数百人说道,不知道是不是用上了什么法子,还是修为使然,苍老的声音竟是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而且并不显得音隆震耳。
“考试方法很简单。”
道士伸手指向身后被雾气遮掩的大山,说道:“有石径绕山而转,若有想入观的人,随意入山,谁能登得山顶,见得观主,谁便是朝天观第七弟子,也是观主的关门弟子。如果谁都走不到,那此次入观之事,便就此作罢。”
以登山入观来判定胜负,来决定谁有资格成为观主第七弟子?很多人面露疑惑不解神色,心想这未免太儿戏了,谁都知道,登山入观就那一条石径小路,这路连游客都不知走了多少遍。而像赵桧及蒙毅等人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神情,他们这些大人物总归还是了解一些往年朝天观招收弟子开启时的细节,知道观主喜欢弄些玄虚,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儿戏。
场间所有人抬起头来遥望大山上,隐约可现的朝天观,此时太阳己经升了起来,到了天穹的最顶处,光线正是炽烈,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未能驱散山腰间的雾气,根本看不清楚云雾之中山体的模样,只能隐隐看到极高处山巅的石崖。
直到此时,很多人才想起,在平日里自己似乎根本没有正眼看过这座大山,唯一能让心存敬畏的只是山崖之巅的朝天观,山路虽为石径小道,但从无险要,入观登山必走石径小道,小道的平静与沉默就如同消失了一般,从来没有谁会特意去观察它。
大山就在那里,朝天观就在山上,登石径入观,再也不过正常的事。既然如此,那何必还要专门去看它?
路就在那,走便完了。
通往朝天观的石径小道就在那里,就在南山下的石径,一直曼延到山顶。无论在什么角度,山下的人们,很容易也很自然,便能清晰地看到山脚下那段并不怎么崎岖的石径小道。
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没有人向山中的石径小道走去。
“看来俺只好先行一步了。”
就在一片紧张造成的死寂间,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率先登山的,向朝天观前进的并不是那日六名预备人员中的任何一名,也不是都城里有名的武修,而是……一名名不见传的村夫。
那名村夫穿着简单麻衣知衫,模样十分清俊,衣着虽简单,却洗得十分干净,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草鞋边缘己经快要烂掉,可以想像这双草鞋伴他经历过了多少耕种时间,走过了多少田间小道,遍地荆棘,然而仔细望去,却能看到他的脚上竟没有一点泥垢。
就像纯洁的莲花一般。
赵桧看向那人,眉头缓缓皱了起来,脸色露出不喜之色,今日朝天观开观,他能过来,最重要的原因是这老七必须是他的人,且最重要的目的,是要实行他那早己制定的计划,本没有想过有人能战胜他的义子。更不喜欢变数的存在,然而他却没有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这人是谁?”他蹙眉望向身旁的人问道。
有名身穿官服,却又不知什么衙门的人抬袖擦了下额头的汗珠,轻声回答道:“不清楚,先前观里说可随意上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蛮瞎了小子。”
赵桧面色一变,有些怒意道:“朝天观是天下之观,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可以入观,还不将人拉下来。”
“这?先前二观主己经说了,随意上山。”这名官员有些为难,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不敢。
赵桧微微一怔,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和世间想象的不一样,朝天观开观招人时,从来不在意你的出身是什么,朝天观也欢迎天下所有武修之人,不分何地,何人。
能够入得朝天观,得观主亲自教诲,这种待遇就像是天上的琼浆甘露,就像是蜜蜂眼前的蜜糖,谁也无法仰止这种诱惑。
这也许是朝天观作为大秦武修圣地的原因所在。
既然如此,有教无类,只要你入得观,见得了观主,学得本领,还能成为观主的弟子,能让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发生根本性的不同,那么这些大秦境内的各地年轻俊杰,又凭什么能够沉默?
只可惜,朝天观开观日期不定,而且择才极少,这三百年来,也就堪堪六人入了观主的法眼,饶是如此,依然止不住当朝天观开观时,天下年轻英才们纷沓而至。
此次,发出通知到开观,时间更是极短,要不然这南山下可能早己人满为患。
那名穿着麻衣短衫的村夫,大概也便是这时日不长,从各地能赶来的年轻俊杰之一。
都城乃皇城,是大秦权力的集中地,身为都城自然都有些优越感。
其中有一名收到预备通知的年轻人,正是响誉都城,号称都城第一剑的年轻剑士周占春,抬眼向一处望去。望向那名自从成了预备弟子之后,便仿佛把世间一切年轻人的风采都己夺尽的年轻大内侍卫处的一名队长,谢承天。
谢承天双目平视,好似登山入观与其无关,脸色十分平静,眼神也没有任何变化,谁也不知道此时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也完会没有登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