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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您这……”
吴德生一生在西厂兢兢业业,从不奢望高升,只想着能够安安稳稳过完一生,不喜攀权附贵,所处才当了管事太监管理大案牍这一职。
而今这新任的厂公突然将他升为副都统,他是又喜又忧。
“吴德生你在西厂三十年,是在场所有人里呆得时间最久,处事经验丰富。”秦宇神色淡然一副不容置疑,“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当这左副都统。”
说着他转身缓缓踏入仪事厅,白衣飘飘,墨袖飞舞,其后段景飞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赶忙跟上。
来到仪事厅内秦宇大步走到书案后坐了下来,其旁府内下人赶忙端茶走出。
见此,段景飞上前一步从下人手中接过茶,献媚着将茶水送到秦宇的面前:“请问厂公您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秦宇抬手轻敲书案,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吴德生:“吴副都统,将梁国虎将白沫的案牍取来。”
“是,厂公。”吴德生恭敬地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随后,秦宇才缓缓看向段景飞:“段副都统,这京都城大小的画舫勾栏你了解多少?”
“回厂公,京都城的画舫勾栏是各达官显贵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我们西厂自然是重点关注,京都城中共有淮水、清江两条江河,各处画舫二十一处,城中十二坊市勾栏二十六处。”
“其中每一处的画舫勾栏都有我们西厂的探子,一有什么达官显贵入场,探子们都会重点关注,记录一言一行。”段景飞详详细细说道。
“那你们对画舫中的伎艺和勾栏中的戏曲儿又了解多少?”秦宇又问。
“伎艺和戏曲儿?”段景飞愣了愣,好奇地看向秦宇,“厂公您对她们感兴趣?可是您……”
段景飞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连忙住了嘴,岔开了话:
“厂公这各处的画舫勾栏中伎艺和戏曲儿众多,我们西厂不可能各人都关注监视,只那些有名的,受达官显贵喜欢的,我们西厂才会重点关注。”
“嗯。”秦宇点了点头:“我现在要你找一个女子。”
“厂公是要找谁?”段景飞打起了精神。
“她现在的名字应该用的不是真名,不过年龄大概在十七岁左右,长得一定很漂亮,可以是温柔可人,也可以是美艳诱人。”秦宇抬头似乎在回想什么缓缓说道。
听此段景飞连忙拿笔将秦宇所说一一记录下来。
等秦宇的话说完,他拿起记录后的纸张看了几眼,随即意味深长地说道:
“厂公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调查,一有发现这女子,定然第一时间送入您的房间。”
“嗯?送入我的房间?”秦宇愣了愣,转头看向段景飞,看到他极尽的笑意带着你懂得的意味深长。
显然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哦,对对对,当然不能直接送入您的房间,厂公属下会特意安排一住处,将人送到那儿,到时候您悄悄过去就行。”段景飞满脸献媚笑意更浓了。
“……”秦宇。
“我可是公公。”秦宇提醒了一句,虽然是表面上。
“明白,明白。”段景飞笑着连连点头,“厂公放心,这事绝不会让人知道,属下可是经验丰富,前任厂公雨文田就是由我安排,厂公请您放心。”
“……”秦宇。
秦宇知道在太监之中的确有些人因为切的不干净,还存在一定欲望,往往私下里会养一些女人,以满足自己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