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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到了小院门口,看见年允辰正在练剑,于是便驻足院外观望。
年允辰剑法流利,看来也是经常练习的。由于练的入迷,所以并未注意到里里。
里里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长裙,裙裾上绣的是星星点点的木槿花瓣,花瓣间偶尔有几朵完整的花穿插其中,看起来非常随性。墨色的秀发随意挽在身后,几缕碎发散落在肩上,这样更增添了几分恣意的韵味。
这个小院不大,所以当年允辰的剑挥舞到里里面前时,愣是吓了一跳,虽然剑离里里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年允辰还是慌忙的收了剑:“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么?”里里浅笑道,边说边往小院里走。
年允辰喜欢盯着里里看,有时候看着看着就出了神,比如这时候,里里喊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小院有一颗杨树,树下是四个圆形石凳和一个石方桌,上面连一些纹理都没有,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里里铺好桌布,把糕点放到桌上,问道:“庆生呢?”
“出去采买了。”年允辰答道。
“你先坐会儿,我去拿茶具。”里里刚要走,便觉得手腕被人抓住了。
里里低头看看那只大手,又抬头看了看年允辰,只见后者尴尬的把手拿开,说道:“你坐吧,我去。”
里里坐在院子里无聊,把玩起年允辰放在椅子上的剑。这把剑说不上多好,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旋焊花纹剑,可是剑柄处却是经过精雕细琢的,而且在野兽的眼睛处用了两颗绿色的和田玉作为装饰,剑鞘也在同样的位置镶嵌了和田玉,让面目狰狞的野兽更显得阴森。
年允辰端了茶具出来,看见里里在把玩他的剑温柔的说道:“小心伤到自己。”
说完给里里倒了杯茶,自己则坐下品尝里里带来的糕点:“这糕点是你自己做的么?”
“当然。”里里放下手里的剑,也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味道怎么跟大厨房做的一样。”年允辰一脸天真的看着里里作何反应。
“是我装的盘,这里有我的功劳,也算我做的。”里里厚着脸皮说道。
“这样啊……”年允辰故意拉长了尾音,有些戏谑。
“那日之后,大皇子可曾找你麻烦?”里里关心道。
“未曾。”年允辰清亮的眼睛暗淡了一下,便转移话题道,“你呢?”
“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如何找我的麻烦?”里里看出年允辰的落寞,想来大皇子应该是找过他,只是他不愿说罢了。
“那便好。”年允辰宽心的笑道。
阳光明媚,树荫斑驳,照在这清茶般的少年身上,倒是生出了些许轻松的意味。
里里听说过年允辰在府里的处境,在这里尤龙珍掌权,二夫人自然是要受委屈的。想来他眼中的哀愁也可能是出自于此吧?里里猜测道。
“你这剑可有出处?野兽如此凶猛。”里里随意的问道。
“我师傅给我的,他说我命里凶险,让我佩戴此剑,好让邪鬼避让。”说完年允辰惨淡的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哪里有什么凶险鬼邪,都是随口说说罢了。”
“鬼邪怕不怕我不知道,反正姑娘们肯定是要怕的。”里里俏皮的笑道。
“那你怎么不怕?”年允辰也愉悦的笑道。
“怕,怎么不怕?下次便不来了,正好应对了‘鬼邪避让’这话。”说完里里脸上的笑容便笑开了几分。
夕阳恨晚,两人树下谈笑,茶香四溢,好不惬意。
而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扰乱了这份宁静。
人还未走到园中,便听到来人的说话声:“早听说二哥金屋藏娇,今日难得一见,二哥要好好引荐一下才好。”
里里作为下人当然是要赶紧起身的,低下头退到一旁行礼道:“三公子万安。”
三公子年允浩爽朗的一笑,坐到里里的位置上,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嗯,味道不错,是在大厨房做事的么?”
听到年允浩打听里里,年允辰连忙站到里里和年允辰之间阻挡了年允浩的视线说道:“三弟到此有何贵干?”
“几日未见,来看看自家兄弟,看见二哥过的如此滋润,我这当弟弟的也就放心了。”说完年允浩轻瞟了一眼里里的方向意有所指地说道:“二哥还没有娶亲呢,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年允浩看年允辰护里里护的紧,于是又爽朗地笑了几声便离开了。
看着年允浩一行人走远了,年允辰才转过身来问道:“柳芸儿,你没事吧?”
听到这样的称呼,里里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上次让庆生去柳芸儿那儿取衣服就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得罪了皇子,要是被找到怕是没好果子吃。若他们追查到柳芸儿,看见柳芸儿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也不会拿她怎样的。自那之后也没有机会去和年允辰解释这事,所以他才会误会自己叫柳芸儿的。
里里正想趁此机会解释一下,便看见庆生回来了。庆生买了一堆东西,气喘吁吁的进到院子里,看人家忙碌,里里也觉得不便多言,于是便收拾好餐盒告辞离开了。
年允辰看着里里离去的背影,狠狠的瞪了庆生一眼便回屋去了,独留庆生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
里里把餐盒送回到大厨房,便看见柳芸儿一脸八卦的靠了过来,翻了翻空了的餐盒小声说道:“去哪儿了,这么快就吃完了?肯定不是一个人吃的,快快从实招来。”
柳芸儿调皮的模样倒是把里里逗乐了,里里捏了捏柳芸儿挺拔的鼻尖说道:“当然是送人了。”
“什么人?心上人么?是谁啊?”柳芸儿这下正经的八卦起来了。
“救命恩人。”里里收拾完餐盒,不等柳芸儿追问就回绣房去了。
晚上,里里正想柳芸儿回来,该如何搪塞她,便看见她兴奋的拉着里里说道:“你听说了么?”
“什么啊?”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里里给问懵了。
“二少爷的事啊!”
“怎么了?”里里低垂了眼睑,继续刺绣,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说他跟大厨房的某个婢女私通,都怀孕了呢。”柳芸儿也不知道哪里道听途说了一通,继续说道:“今日下午,就是你离开那会儿……咦?那婢女不会是你吧?不对不对,你是绣房的,又不是大厨房的人。对了,说到哪儿了?哦哦,今天下午三公子去探望二公子,把他们抓了个正着,听说二公子还发毒誓非她不娶,当场把三公子给气走了。”
“怎么会这样?”里里心想,怎么就传成这样了?
“可不是么,也不知道那婢女有什么好的,给二公子迷成那样,这下人家可要麻雀变凤凰咯。”
里里听柳芸儿的话有些酸,便劝慰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谁也不知这到底是福还是是祸。”
柳芸儿没读过书,听着里里这一通福啊祸啊的,也听不明白,但是最后一句她听明白了,于是点头道:“你说得对,谁知道是福是祸。唉呀,管她呢。你也别熬了,赶明儿把眼睛熬坏了。睡觉睡觉。”说完便脱了外衫,钻进被窝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