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怒意升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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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詹米同父亲关系恶劣已久,但是,时隔多年,当他再次见到这位许久未见的父亲时,尤其当发现对方竟变成这幅模样时,金发青年着实愣住了,他,双目微睁,神情骇然,似乎很难理解往日身体健康的父亲有朝一日会变成这幅模样?

父子见面,相视不语,至于那紧随其后步入房间的艾拉则趁机近前匆匆准备,走到轮椅旁替詹米父亲摘下氧气罩,其后便站于男人背后不在移动,过程普普通通,举止安然淡定,所做意图无非置身一旁照顾男人,不过,如仔细观察,事实上仍能发现一丝细节,一丝极难引人注意的微小细节,那就是……

当女人站在轮椅一侧,置身于男人背后时,女人的左手被男人和轮椅挡住了,右手则在不经意间轻轻拍了拍男人肩膀。

见此一幕,早已从电影中获知一切的赵平登时情不自禁打起冷颤,看的他面色微变,看得他毛骨悚然,他知道女人之所以站在男人背后原因是什么,原因?原因赫然是操控!唯有这样她才能遮掩男人那早已被掏空殆尽的后背脊梁,遮掩那根用来支撑身体的木质转轴,然后用那根转轴进行操控,操控着身前这具尸体傀儡!

没有错,尸体,死人,也就是说自己与詹米此刻所面对的仅仅只是具尸体,苍老男人早已死亡,早已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凄惨尸体,可,诡异的是,男人明明死亡已久,尸体却硬是在继母艾拉的腹语术连同隐秘操控下得以复活,变得活灵活现仿若真人,既能说出任何声音又能做出各类表情乃至各种动作!

随着氧气面罩脱离嘴巴,对面,男人动了,缓缓抬起脑袋,虽无法从轮椅起身但其面部表情倒完全与常人无异,男人没有理会赵平,只是当先朝詹米出言道:“没想到我的儿子来了,好一个惊喜。”

语调低沉,口吻依旧,同八年前一模一样,至少在詹米看来那绝对是父亲的声音。

见父亲这幅模样,詹米面带疑惑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苍老男人用沉默予以回应,见状,为了防止尴尬,无奈只好由身后女人代替丈夫回答了青年问题,艾拉用遗憾语气朝对面詹米解释道:“两个月前你爸爸中风了。”

一听是中风,詹米神色微凝,再次追问道:“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听罢此言,苍老男人不觉摇头,良久才以一幅苦涩表情叹息回答道:“这么多年你从不往家里打电话也从不回我电话。”

詹米:“那是因为我一直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父亲:“我以前应该不是那种容易和别人相处的人,不过我已经变了。”

詹米:“真的?”

父亲:“是的,中风可以让人改变,就好像你当年对我态度那样大幅改变。”

见詹米沉默不语不在回应,直到此时,苍老男人才转移目光看向一旁,看向那名和儿子一同前来的陌生男子,打量片刻,旋即转移话题道:“对了詹米,你旁边这位相貌斯文的先生是?”

“他是我在市里的朋友,赵平,一名精通法学的专业律师。”

………

詹米随口向父亲介绍起赵平,而赵平则强压着内心紧张赶忙紧礼貌性点了点头,他虽明知苍老男人只是具尸体,也清楚男人所吐言词全是女人通过腹语术模仿而出,但慑于艾拉在场,唯恐对方有所察觉的他又怎么敢表露出来?所以他只能表演,尽可能扮演一名和詹米一样的茫然无知者,在明知可怕真相的情况下佯装不知,从而将苍老男人当成活人看待。

至于詹米……

通过刚刚对话,青年从父亲的表情与话语中感受到了埋怨之意,可惜他不在乎,不在乎苍老男人,父亲的中风依旧没有获得詹米原谅,许是已不打算在父亲中风与介绍朋友等无关事情上浪费时间,刚一介绍过赵平,詹米打算话归正题,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结果有些意外,不等说话,父亲却抢在他之前谈及正题:“听我说,对你妻子的事我很难过,我听说你将她带回来了?”

“是的。”

“你不用担心,我会叫镇殡仪馆的亨利沃克来安排这件事。”

“不用了,我自己能应付。”

见儿子拒绝自己好意,苍老男人不免脸露复杂,叹了口气继续道:“詹米,拜托了,我毕竟是你爸爸,至少也能为你做点事。”

谁曾想男人不提及自己那父亲身份还好,一提此事詹米登时火了,心中压抑良久的不满至此全额释放,他虽没将不满表现在脸上但却用冷淡且满含嘲讽的语气回复道:“在我一生中你已经尽可能做的最少了,现在才来发慈悲?太晚了。”

“詹米,你……”

双方的随后几段对话和原剧情相差无几,过程跌宕起伏感情挥发,将父子二人的多年矛盾展现的淋漓尽致,对于别人的家务事,赵平没有插话未曾干扰,只是老实饰演一名旁观者角色,当然,虽是旁观,但在时间流逝下,对话很快进入剧情关键点……

交谈良久,苦劝无果,见儿子仍记恨自己,苍老男人被迫放弃,继而无奈转移话题再次询问道:“那么,你来这里除为你妻子的葬礼忙碌外,就没有别的事了吗?”

不出所料,一听父亲谈及重点,返回家乡主要目的就是为查明妻子死亡真相的詹米自是神情转变,对方话音方落,青年立即摇头予以否认,旋即以凝重语气张口回答道:“并非单单如此,还有一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看着父亲那似有茫然的脸,定了定神,詹米直接陈叙起过往:“这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妈妈给我念的那首诗?内容应该是这样的……”

“双目瞪人玛丽肖,傀儡为子常怀抱,汝儿小辈需切记,梦中见她莫尖叫。”

念完诗词的詹米至此不言不语,其后就这样静立原地凝视前方,以满含疑惑的眼神久久注视着父亲,用妻子的离奇惨死和自己的难过悲伤共同逼迫着苍老男人,试图从对方口中获知真相,获得想要答案。

岂料天不遂人愿,就在詹米试图以沉默试探乃至逼迫父亲时,一直站在男人身后的继母艾拉却选择打破僵局,一边摇头一边插话道:“詹米,那首诗毫无意义,那只是传说,仅仅只是镇里大人用来恐吓小孩听话用的。”

见继母对童谣诗词不以为意,始终怀疑妻子惨死和小镇传说有关的詹米当即情绪激动加以反驳道:“不,那不是传说,更绝非只是个单纯螝故事,我终究是在瑞文埃尔长大,我清楚的知道连很多镇里大人都相信此事曾真实发生过!”

是的,正如以上所描述表达的那样,詹米在拼命否认,拼命证实,尽最大可能向父亲和继母证明事件真实性,目的不外乎想从父亲嘴里得知那诡异传说的全部过程乃至一切细节,他不甘心,不甘心丽莎就这样莫名惨死,他对妻子的死耿耿于怀,虽然尸体现已运抵小镇殡仪馆且不久后就要在小镇公墓下葬,但詹米仍不愿妻子死的不明不白,他打算查明真相,而这个真相无疑和那名传说中的玛丽肖有关,然,遗憾的是……

随后时间里,不管他如何争辩如何解释,父亲继母却始终摇头,双双否认传说真实性。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玛丽肖是真实存在的,那个传说也是真实存在的!”

面对父亲以及继母的否认摇头,金发青年既不甘又无奈,他不理解,不理解这对夫妻为何会睁眼说瞎话,所谓无风不起浪,那件事在镇里流传这么些年,如果是假的,那么又怎么会延续至今?

理由充分,逻辑合理,可惜无人证实,至少父亲和继母不愿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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