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三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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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和源柊月对于“喂夏油吃咒灵玉香蕉版充满执念,纠缠两天,被他拒绝多次。

拒绝不怀好意的人渣同学是毫无心理压力,但眼前的香蕉加农炮,它是一个只有鞋子大小的小东西,刚被几只猴子追着跑过、被屑主人欺负过,且差点丧命于猴爪之下。

出于报恩的目的,对他奉上了对它来说也许很珍贵的礼物。

香蕉加农炮还在希冀地看着他。

好像真的很希望他能收下香蕉的样子。

夏油杰感觉压力很大。

他甚至没去思考“一根香蕉为什么能被三只猴子追杀”这种充满了槽点的事,身处一种莫名其妙的道德压力中,有些汗流浃背了。

要吃吗

不吃吗

不是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夏油杰“呃”

“这一定就是那个什么,香蕉姑娘的报恩。”五条悟恍然大悟,“它不仅会给你香蕉,说不定大晚上还会变成人去你宿舍给你洗衣服做饭哦。”

“闭嘴。”

源柊月看似给他递了个台阶,劝慰道“你不吃也没关系的,反正香蕉加农炮挨人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到底被拒绝才是正常的吧”

香蕉加农炮眼神黯然,连金灿灿的香蕉皮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夏油杰“”

怎么办

在源柊月到来之前,夏油杰和五条悟并称这一届的问题学生,被歌姬学姐毫不留情地评价为“人渣学弟”,但从人渣程度上来说,夏油杰要轻上许多。

毕竟,他的理念是“咒术师需要保护普通人、强者需要保护弱者”,悯弱是他的习惯所以导致他现在被一根香蕉道德绑架了。

“好。”夏油杰一咬牙,不纠结了,“我吃。”

接着,他像吞服咒灵玉那样,快速把香蕉塞进嘴里,粗糙咀嚼几口,吞服下肚。

五条悟和源柊月好奇地盯着他。

“怎么样”

“好吃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杰”

“哦、就是普通香蕉的味道”

夏油杰顺畅回答着,表情却是愣愣的,因为

伸出手,一阵白光闪过,诅咒信息咒灵出现了。

他居然真的通过食用一根香蕉,获得吞服咒灵玉的同等效果,成功收复了一只新的咒灵。

虽然不太意外,但看到诅咒信息出现的刹那,源柊月和五条悟还是很捧场地哇了一声。

夏油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把香蕉加农炮打量一通,恍惚着怀疑人生。

没人能比他更知晓咒灵的味道,像一团沾满了呕吐物的抹布,入口的刹那便觉得想吐,吞服之后那种恶心感还能持续几分钟,强忍着不吐出来已是耗尽全力。

有时一天需要吞下十几枚,过度的味觉与肠胃刺激

,令他正常进食变得困难,食物咽进喉管,泛起咒灵球塞入般的反胃感。

吃饭沦为一件需要毅力的事,而他却需要默默忍受,在同伴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原来还能有香蕉味的咒灵吗

这件看似要伴随他一生的苦恼,可以解决得这么容易吗

这一小小的举动,给夏油杰带来了一种毁天灭地的震撼,像井底之蛙跳出井口发现世界如此广阔、像有个人走进厕所美餐一顿后发现原来厕所旁边就是正常餐馆

夏油杰脚步继续往前走,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少有的呆愣表情。

“杰怎么还不理我们,是不是真的把脑子吃坏了”

“怎么办啊”

“找硝子给他看看”

“他这种病是不是要找兽医看啊,因为是吃香蕉吃出来的”

两人大声窃窃私语。

“喂。”夏油杰打断。

但这次,没有怪他们又在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咳”他咳嗽了一声,有点难以启齿似的,对上源柊月的眼睛,“那个,源同学,你的植物,是可以量产的对吧”

他记得五条悟问对方讨过一个小喷菇,带回宿舍玩,对方很大方地给了。

相当委婉的提问。

然而,源柊月和五条悟都听懂了。

源柊月“哈哈你爱上香蕉了”

五条悟“杰,向既定的命运束手就擒吧。”

源柊月“你染上香蕉了你完蛋了染上香蕉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会变成猴子哦”

五条悟“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

额角青筋,再度控制不住地开始狂跳。

三人打打闹闹地走出森林,等看到路边辅助监督的车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收拾好了状态。

上了车,辅助监督把这次的任务资料递过来。

这次的事件,被概括为狐狸面具之诅咒。

在翻看具体资料前,源柊月特意留心了下系统面板,没有任何播报或者任务下发,大概说明始作俑者确实是一只一级咒灵,而非更高等级的。

他显得兴致缺缺,大致翻阅过卷宗的任务情报,扫到某一图片时,又拧起眉毛。

一个月前,一种绘制着樱花图案的狐狸面具,逐渐在年轻人群体中流行开来,它本身绘制得非常精美,哪怕不喜欢戴面具的人看到了,也会眼前一亮。

它出现在街头巷尾、各个场合,学园祭的道具,打靶小游戏的奖励,游戏厅的兑奖台,街头填写问卷的赠品一时间,成为了一种很多人拥有的小配饰,像先前在国中女生群体中大肆流行的呱太挂件。

然后,就如同诅咒信息一样,狐狸面具咒灵在持有面具的人们中,任性挑选袭击对象。

五条悟忽然笑起来“哦豁,看来上次的情况

不是巧合呢”

新的咒灵类型,诞生了。”

咒灵这类生物,高等级的有智慧,有术式,乃至比人类更聪慧狡诈,可先前从未产生过严格遵守某种规定的咒灵。

它们杀死人类、吃掉人类就像进食一样常规,肚子饿便张嘴,咒灵又不用保持身材,怎可能为自己的进食过程设下重重障碍

所以,说明这类新诞生的咒灵,生来伴随着规则,约束人类,约束自身。

这一点,在诅咒信息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嗯。”夏油杰认可这一点,“我能感觉到,诅咒信息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束缚,限制它的行动。”

源柊月“好的,暂时将它们命名为规则怪谈咒灵吧。”

夏油杰“”

还能这么叠buff

源柊月“接下来,要根据规则找到神出鬼没的狐狸面具,这是我相当擅长的环节了,就由我来带你们分析一下它的”

“那个。”辅助监督适时打断,避免事态进一步尴尬,“咒灵,已经被我们找到了哦。”

“”

难怪夜蛾老师催得那么急,却单独点名夏油杰一个人去做,没让他们一起出动。

一名二级咒术师先行发现了它,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便于同伴追踪的记号是一种特殊的术式造物,能够持续跟踪两个小时。

一路狂奔疾行,二十分钟后,他们三人抵达狐狸面具咒灵所在的位置。

夏油杰召唤虹龙,与之缠斗、重伤对方,笑眯眯地将它变成咒灵玉,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切,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钟从03分涨到13分,仅十分钟,还没赶过来花费的时间长。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刻服用咒灵玉,犹豫一秒钟,收了起来。

他染上香蕉了,一个人染上香蕉之后就完蛋不对,不能被同化。

虽然不是特别大不了的事,这么久以来也习惯了,但如果有办法,他还是希望咒灵玉是正常食物口味。

夏油杰往向源柊月,组织着交涉的措辞,却发现对方正一脸严肃地翻阅着卷宗,一边对比手机上传来的图片。

对方认真的样子相当唬人,低垂的眉眼和抿起的嘴角如同一幅刚完成的油画,周身笼罩着请勿打扰的安静气息,无比认真地研究着手头内容。

而五条悟蹲在他身边,偏过头,目不转睛、无比好奇地打量他。

像拿到一件新鲜的玩具,正处于最好奇的时候。

夏油杰没有贸然打断,先走去附近的便利店里,拿了三瓶冰汽水。

刚拿起来,忽然想到些什么,把其中一瓶换成隔壁货架上的哈密瓜味甜牛奶,前几天源柊月请他们喝过这个。

他拎着饮料回去,分给自己的两个同期。

“看什么呢”他问。

源柊月翻开的那页,是被这只狐狸面具咒灵害

死的窗,一名年轻女孩,名叫宫内沙耶。

啊。五条悟想起来了,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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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发现了源柊月的异常,也是她帮他联系咒术界。

夏油杰心下了然,大约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了,心里不好受。每个咒术师的必经之路,直面他人的死亡,直面同伴的死亡,最终勇敢直面自己的死亡但再坚强的新晋咒术师,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都不可能毫无触动。

他叹了口气,思考如何委婉开解,却见五条悟身体站着,上半身却弯腰折下去,与源柊月脸对着脸,用一种“真生气啦jg”的姿势,问道“小橘子,你难过么”

“是不是要哭了我可以开导你哦。”

夏油杰“”

什么人啊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然后,他听到源柊月颇为迷惑地反问“啊难过什么我前几天赌博没输钱啊”

嗯,这位看来根本不需要安慰的样子。

夏油杰无语了。

源柊月吸入一大口哈密瓜牛奶,视线越过五条悟望向他,反手从兜帽里拿出香蕉加农炮,在他面前晃了晃,咽都没咽下去,含糊道“唔嘟嘟唔嘟”

夏油杰奇异理解了他的意思这个给你。

还没开口,就送到他眼前了。

他笑一下,也不与对方佯装客气,抬手接过“谢了。”

源柊月把牛奶咽下去了“不客气。”

哈密瓜牛奶的瓶子,是饱和度较低的漂亮淡绿色,上面印了一只啃哈密瓜的小牛,呆头呆脑。

“呲。”夏油杰拧开汽水,泡泡鼓动。

他盯着那呆头鹅一样的小牛,无端想起那天被他无视的细节。

那是个很普通的晚上,和三位同期出门,他解决了一只咒灵,五条悟习以为常地帮他打掩护,拖着源柊月去旁边711里买东西,他便趁着这个时机服下了咒灵玉,然后站到门口等他们。

五条悟“杰,你要可乐还是苏打水”

他正处于反胃状态,恹恹道“我不用了。”

五条悟“哦。”

源柊月就在离他最近的门口冷柜货架边,扫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在他身上滞留几秒,接着拿了四瓶哈密瓜牛奶去收银台结账,告诉同期们“这个超好喝我必须请你们”,他付过钱,几人只得捧场,一人捧着一瓶呆头小牛,慢悠悠地晃回高专。

忘记具体滋味了,隐约记得是清甜的。

大概,对方那时候就发现他的异样,推测出咒灵玉的滋味令人恶心。

夏油杰这样想着,将目光从他手里的牛奶瓶上移回来。

难怪忽然间把香蕉加农炮塞给他。

源柊月也看了他一会儿,默不作声地站起来,左手抬高,放在夏油杰下颌之下一寸处“这是杰。”

夏油杰“”

他右手放低,虚虚搁在香蕉加农炮

的下方“这是香蕉加农炮。”

“杰和香蕉大炮放在一起,就是”

然后两只手合到一起

“a”五条悟奇异地t到了,做出一个扭曲的姿势,“eneaeaeen”

源柊月“小眼睛和小眼睛,合并同类项”

夏油杰“”

“好了。”源柊月收敛笑意,单手插进口袋,站直身体,“你们有空吗一起去宫内沙耶小姐遇害的现场看一下”

“有空是有空,不过去了确定不会更伤心吗人死不能复生哦。”

“五条同学。”源柊月扫了他一眼,“你的六眼放在脸上,是用来当移动景观的吗”

五条悟不爽“哈”

源柊月把六张现场照片排到一起,每一张都是需要打上马赛克的水平,被咒灵破坏得残破不堪的现场,都有狐狸面具的影子。

其中两张略显奇怪,狐狸面具散落了一地。

“你觉得这两张有问题”夏油杰问。

“哦。”五条悟目光凝聚到一点,若有所思,“她的话,确实”

“是这一张。”源柊月点了点左边的照片,告诉他,“宫内沙耶这里很不对劲。你看,另一张的面具虽然散落一地,却毫无章法,像是随手乱丢的。”

“而宫内的面具散落方式却有迹可循。”他用指尖在照片上划了一条线,很浅的痕迹,“虽然后续被咒灵破坏了现场,但不难看出,面具们是沿着这条直线轴散开,像是一开始被一条绳子串在一起,又忽然剪断了如果是咒灵,为什么要这样做”

“关于她的死亡,真的能直接定性为诅咒杀人吗”

宫内沙耶遇害的地点,是她自己家中。

辅助监督带着他们上楼,介绍道“她的父母在神奈川老家工作,目前一个人在目黑区独居”

源柊月稍显惊讶“她是独居吗”

辅助监督“是的。”

源柊月“哦。”

她的遗体已被搬走,除此之外,现场保存得很完好但又称不上好,因为咒灵破窗而出时在窗口撞了一个大洞,看起来像墙体被炸开了。

这栋房子特意用帐设置过障眼法,外面的普通人无法看见它的残缺,也无法进入。

夏油杰完全是陪他们来的,站在门口,掌心把玩着那颗咒灵玉。

他看见两人在一地凌乱中走来走去,时而蹲下,时而拿起一样东西观察。

辅助监督问“有什么情况吗”

夏油杰说“他们怀疑宫内的死不是单纯的诅咒事件。”

辅助监督“诶”

夏油杰安静等待着。

房间本来就小,他再挤进去,就显得更为逼仄了,反正有他们两人,找到可疑之处也是志在必得的事,与其一头雾水地加入凑热闹,不如直

接等结果。

十几分钟后,源柊月找到了一枚溅上血的面具。

“是它了。”他说。

五条悟“嗯。”

夏油杰问“发现证据了吗是哪里不对劲”

“不算直接证据,因为无法凭它锁定凶手。”源柊月对他展示手里的面具,“不过有它的话,我们就能确定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

地上的大部分面具,都沾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但这面格外猩红。

夏油杰沉吟“那么”

他的思维逐渐发散。

是因为做了某件特别的事,致使她被咒灵盯上吗

作为窗,她明明拥有一些能够抵御咒灵、拖延时间的咒具,又为什么没有用呢是不是出于咒灵的诅咒规则

袭击她的,是单一咒灵吗难道是多只

“很明显。”源柊月一锤定音,“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夏油杰“”

夏油杰“”

等等,等等,怎么就密室杀人案了

这是诅咒作恶才对吧

他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这里是与咒灵战斗的咒术师片场,不是什么小学生侦探智斗黑暗组织啊

夏油杰环顾一周,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窗口的大洞上,这个洞使得这间屋子看起来格外残破不堪,心想比起密室杀人,这明明更像是陋室杀人案

然后,源柊月和五条悟拿了几样东西,在他面前重演了密室杀人的过程。

把若干诅咒面具叠在一起,串在一根橡皮筋上,利用橡皮筋的弹力把它们紧紧地绷着,尖端绑上一把刀,堆在一起的面具有足够的硬度和长度,能使站在门外的人远程刺死室内的受害者最后剪断橡皮筋,面具散落一地,完成作案。

夏油杰了然“原来是这样。那会是谁做的”

“这个不归我们管。”五条悟把脚边的面具踢开,对辅助监督说,“去联系警察吧,让他们查,有特殊情况及时通知。”

辅助监督看完他们的演绎,目瞪口呆,听他提醒才回神,连声说好,接着出门打电话。

“交给日本警方这帮饭桶,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侦破。”源柊月几不可察地叹息,“真可怜啊。”

接下来稽查真凶的过程,就不是咒术师职责范围内的了,他们已经完成了应有的工作,准备回高专交差。

踩着木地板下楼,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空气里隐约有尘埃味。

借着黑暗的掩映,以及墨镜的遮挡,五条悟肆无忌惮地打量源柊月的神情。

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命案,明明是第一次直面死亡,可比起那名叫“宫内沙耶”的窗的性命,他似乎更在乎自己是否发现了事实真相,对于她的逝去,只是没什么情绪地感叹了句“真可怜”。

现在表情也很淡,水洗过似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放在普世价值观里,这应该是个十

分冷血的人。

可对方分明是个受社会机构抚养长大的普通人,没有相应的冷峻背景作衬,从性格上来看,也不像天生的反社会,不具备攻击性和破坏倾向。

小橘子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五条悟想。

他又开始好奇了,对于源柊月的好奇,像时不时复发的过敏,抓心挠肺的痒;像翻开一本没头没尾的书,每两页就写一段未完待续,他想知道下文。

诚然,他能猜到源柊月很难对死亡一事有什么特殊化的表达,如同水消失在水里,时间和生命本该如此自然流淌。可发现对方真正表现得镇静自若、事不关己时,他又察觉到一丝谬误,一丝微妙的偏差。

似乎不该是这样。

“稍等。”

上车之前,源柊月停下脚步,对着旁边的居民楼颔首示意他刚穿越过来落地的场所。

“那是我租的房子,有东西落下了,我去拿一下。”

五分钟后,他去而复返,手中添了一枚纸袋。

跑了那么两遭,天色实在有些晚了,黑夜浓稠如同油漆,将空气涂成抹不开的暗色,路边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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