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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虑山一侧密林处,张泉、花木兰、周仓、龙且赫然在场。
“这家伙果然跑到了冀州,四世三公,名声就这么大么?”张泉一手锤着水桶粗的树干,咬牙看着烈日焦烤下的官道。
自己从穿越起,每时每刻不在注意着自身名望,深怕做错了一件小事,让人抓住了把柄大肆宣扬,影响了声望,现在倒好,竟然连自己治下的人都瞧不上自己,争着加入别人的怀抱。
“难道我做错什么了么?”张泉眼神迷离,似乎是风沙迷了眼,点点泪水润湿了双眼,轻声呢喃着。
“主公你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而已!”花木兰摇着头,上前扶着张泉安慰道。
“呵呵!”张泉无奈的笑了笑,别人不说不代表他不清楚,自己太过年轻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不稳重,自己年轻时名声又不好,常常被人冠以“纨绔”的名头,若非张泉这一年发展迅速,干了几件震惊天下的大事,何人敢轻易将身家性命、前途交给他张泉。
“四世三公”名声确实响亮,若不是作为后世人,看过三国,知道郭嘉的十胜十败论,绍繁礼多仪,绍以逆动,绍以宽济宽,故不慑,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绍是非不可知,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知道袁绍有这么多缺点,所以才不将他放在眼里,所以才认为官渡之战,曹操的胜利是必然,可事实真的是那样么?
“主公,褚遂良的马车过来了!”相比于周仓,龙且的心更细些,所以这次的事情,张泉都是交给龙且具体实施。
回过神来,张泉也看到了官道上孤零零的马车,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吃我的喝我的,还想跑到对手的手中效力,难道我张泉是泥捏的不成,大手一挥吩咐龙且道:“去!将他给我截住!”
“喏!”
龙且躬身就要离去,就听张泉又吩咐道:“你不能亲自去,找个不太熟悉能力又强的人去!”
褚遂良从离开褚府的那一刻起,就被张泉判了死刑,龙且作为张泉麾下头号武将,认识他的人很多,干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是交给其他人为好。
“喏!”
龙且转身离去,他也明白张泉的意思。
马车继续在崎岖的官道上快马疾行,刚转过一个弯道,就见前方百步处静立着一队骑兵,为首一员大将手持丈长大刀,横刀立马堵在中央,车夫大惊失色,急忙狠命拉住马车,由于马车速度有点快,马车前进了几十步才堪堪停下。
“怎么回事?”马车内褚遂良惊怒,猛地挑开门帘,刚要大骂车夫,就看见前面静立的骑兵,顿时脸色大变,哑口无言。
能在这个地方阻截他的唯有张泉,那么此处应该就是张泉给他选择的埋骨之地了。
褚遂良跳下马车,弹弹衣袍上灰尘,这才案首阔步来到中央,高声道:“壮士意欲何为?”
龙且自己不能亲自前往,就将自己麾下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自己的堂弟龙治派了上去,带着数十人堵在路中央,等着褚遂良自投罗网。
龙治长刀一指,努力装出一副土匪的样子,夸张的大笑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龙治那丈长的大刀一看就不是山贼、劫匪所用,而是军中专门为武将打造的制式兵器。明白归明白,,褚遂良还是假装糊涂道:“来时匆匆没有带多少钱财,还请壮士行个方便,借个道,等回去了我在命人奉上如何?”
“无妨,留下你的头颅即可!”龙治嘿嘿一笑,歪着脑袋看着中央神色淡定的褚遂良。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褚遂良是泥捏的不成!”褚遂良大怒,伸手在空中挥了挥,就听哗啦啦一声,从身后两侧道路边迅速冒出来百十来个手持短刀的大汉,围拢在马车周围。
为首一魁梧汉子,短衣劲装,露出胸前结实两坨肌肉,手持环首刀,看了眼仍堵在中央的龙治,径直来到褚遂良面前,低声道:“我可是看在你父亲曾今帮助过我的份上跑了这么远的路前来相助,你可不能将我等兄弟也拉下锅啊!”
看了眼一脸凶相的大汉,褚遂良淡淡道:“就这一次,绝不会连累首领的,只要我成功的到了冀州,铜鞮褚府就是你的!”
在张泉没发迹之前,太行山势大,并州境内只要稍微有资产的大户都与太行山大小头目或多或少有些勾连,褚家亦然,在张泉大肆剿灭黑山贼众的时候,小头目走投无路之际是褚父施加援手,这次危难时刻,褚遂良当即想到了小头目,请他护送离开并州,代价就是铜鞮城那座对褚遂良来说毫无意义的褚府。
离开褚府,冷静下来的褚遂良立即想到,张泉绝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去,十有八九会派人截杀自己,并州境内当然不可能,那么只有在冀州境内了,而隆虑山正是最适合截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