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创奇闻虎毒食子之带钩代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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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变的失败,让皇帝彻底的沉默了。沉默并不是认输,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尔朱荣。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不会出这张王牌。

北魏以孝治国。尽管有了尔朱荣这座军事靠山,元诩碍于母子之情,毕竟还是不愿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步。从国际方面说,皇帝和皇太后闹翻脸的丑闻如果传到外界,让北魏这个超级大国如何面对世界各国。况且,这个北魏皇帝其实对尔朱荣这条北方的狼毫不了解,只凭尔朱世隆的三言两语,要把“宝”押在豺狼的身上,皇帝不是傻子,自然不敢轻易委以重任。

何况,从国内来说,北魏是以孝治国的典范,如果母子失和的传言流于坊间,人们不会责怪母亲,只会怒骂儿子不孝道,这对元诩将是一件很伤脸面的事。元诩还要为政几十年,背上不守孝道的恶名,今后还怎么来当这个皇帝。

有此顾忌,元诩决定先礼后兵,准备和母亲来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因为“元宝炬事件”,太后并没有责怪皇帝,算是给皇帝留面子,也让皇帝看到了希望。如果以儿子的真诚,母亲能幡然醒悟,诛杀郑徐二佞臣,岂不是落得个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的双赢局面。基于这种错误的思维,元诩走出了决定生命存亡的错误一步,进宫去向灵太后作最后的摊牌。

为了这一天,元诩特意选了个休政(星期天)的日子,悄悄的进宫,一大早就赶到宣光殿,坐在御车上等候。果然,世上只怕有心人,皇帝这一等,就抓住了某人的现行——灵太后和郑俨昨晚就在龙床上玩“二人转”,累了一夜,此时东床高卧,正想睡个懒觉,尚未起床。

太监悄悄进来向灵太后报告说,皇帝已等候在宫外多时了。听说皇帝已经驾到,郑俨吓得眼屎都顾不上擦,抱起衣裤,卟爬筋斗地从宣光殿侧边的小门——原来灵太后被囚禁时劈为送膳食的铁窗,后来改为侧门——溜了出去。

元诩坐在车上静静地等候,听门声一响,见人影一闪,故意威严地“哼”了一声,并不见太后出来,而是跳出一道黑影。皇帝急忙跳下御车,紧紧追赶。郑俨见皇帝追来,吓得魂飞魄散,拖衣拉裤,往花草树丛里钻,树枝挂掉衣衫上的部件,咣当一声,他摸了摸,没找到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金元宝,哪里顾得上再找,钻进树丛,隐藏在雾霭草树之中,不敢动弹。

皇帝紧追几步,拣起郑俨失落的物件,装进兜里,这才返回御车,坐在车上,慢慢等候。灵太后掐算着郑俨已经远去,这才装作刚起身的样子,装腔作势地呼唤皇帝上殿。

母子二人坐定。元诩此时已抓住了某人的现行,以为稳操胜券了,就有意敲山震虎,装出担忧的样子,说:

“刚才儿臣在宣光殿外看见一人从殿内溜出去,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侍中郑俨。此人深更半夜秘探宣光殿,恐怕是要谋逆行刺吧。儿臣出于对母后的安全考虑,是否应该撤换郑俨及宫廷虎贲卫士,由儿臣委派信得过的羽林军直阁将军。”

元诩的话尽管说得委婉,却弄得灵太后羞红了脸。太后饮一口鹿茸银耳羹汤,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嗔怪地说:“我们这是有代沟,皇帝你用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来考量太后,难免会闹笑话。你也不想想,郑侍中半夜三更怎么会出现在宣光殿呢,皇帝一定是雾霭中看错人了吧,误把直阁将军刘思逸当作郑大夫。”

“儿臣怎么会看错人呢?”元诩冷笑着把证据摊在御案上:“这是刚才郑俨掉在路上的玉带钩儿,儿臣追捕他时慌乱中跌落在花草丛中,被儿臣拾得,母后看看,这可是郑俨的身上之物。”

灵太后恼羞成怒,儿子挖好陷阱要她跳下去,她怎么会跳。她此时头脑清醒得很,根本不会上儿子的当,一手推开带钩说:“郑俨身上之物,母后怎么会认得呢。”

元诩借题发挥,说:“郑俨、徐纥本是奸佞小人,母后如此的信任他们,一切政务皆由此二人料理,岂知二人深怀狼子野心,居然想谋刺太后,篡位王权,母后此时应该毫不手软,逮捕郑、徐二人,命有司从严查办。”

灵太后见元诩抓住带钩事件紧追不放,这事如果真要惊动有司衙门,闹得满朝文武知晓,那时若不查办郑徐二人,必然骑虎难下,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挽狂澜于既倒。灵太后伸手拿过带钩,假意翻看翻看,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藏进怀里。收藏好至关重要的证据,灵太后再次端碗饮汤,徐徐地说:

“一个带钩,也不知是被谁遗落在花草丛中的,皇帝怎么能据此就说是郑侍中身上之物,这样闹下去不是给存心给母后脸上抹黑吗。”

元诩笑了笑,进逼一步:“这玉带钩可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佩戴之物,儿臣可不敢张冠李戴。再说,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母后除掉郑徐二人,大臣们一切抹黑的话都了然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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