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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生气了啊?”玉篱呆呆地看着齐璟钰远去,小心道,“还从来没见他这样生气。”
陆照昔从榻边随手拿过一册书,默默翻看。
玉篱瞄了一眼陆照昔,小声道:“自从将军受伤昏迷,宁王日夜守在宛荷殿,连给将军喂药都是他亲自动手,还特意问了我将军的各种喜好,这宛荷殿里吃的,用的,都是他亲自吩咐人备好,他对将军确实是一片心意。。。我看他这回像是吃醋了。。。”
陆照昔觉得有些气闷,合上书,看向窗外,“你陪我出去走走。”
玉篱面露难色,“可是。。。宁王说将军伤还没有全好,不能出去。”
陆照昔无奈,“这才过了几日,你怎么就只听他的了?你到底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
玉篱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我当然是将军的人,那我去给你拿件披风。”
从宛荷殿出来,几个侍卫自觉地远远地跟着。两人走到温泉行宫后的山坡上,沿着猎场山林中的小道慢步而行。
秋高气爽,霜叶红透,陆照昔有意练习脚力,携着玉篱一路往山坡高处走去。待攀上山顶的亭子,靠在栏杆上,看着层林尽染,叠翠金峦。
玉篱拽拽陆照昔的衣袖,小声说:“将军,你看!”
陆照昔顺着玉篱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下的小道上,齐璟钰和崔妍儿并肩走着,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齐璟钰脚步稳健,崔妍儿亦步亦趋。
快到了营帐区,齐璟钰停住步子,和崔妍儿施礼告别,崔妍儿突然像被草丛中什么东西吓到,一个踉跄扑向了齐璟钰。
齐璟钰扶住,崔妍儿顺势抱住了他,身体簌簌颤抖,如一朵被风雨吹打的小花,急需人的呵护。
齐璟钰想推开她,可反而被崔妍儿缠得更加紧,眼看脸都要贴上去,齐璟钰毕竟是个君子,也不能用力,只能边推边躲。
玉篱道:“那崔家小姐那日找上门来闹事时,凶悍得能打死老虎,怎么今天却柔弱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陆照昔转身出了凉亭,边走边问玉篱:“我让你打听大理寺调查太白受惊的事,你打听了吗?”
“我打听过了,大理寺早就审过了几个马政,可后来宁王说不用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陆照昔冷笑道:“因为这件事是崔妍儿做的。”
玉篱啊了一声,“将军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宁王不让大理寺查了?”
“你不如换个问法,如果查到是崔妍儿做的。谁会有麻烦?”
玉篱挠了挠头,“难道宁王也知道了是崔妍儿做的,有意袒护她?”
陆照昔默默不语。
玉篱糊涂了,“宁王不会真的想做崔家的女婿吧?那这几天他日夜照顾将军。。。”
陆照昔慢下了脚步,淡淡道:“当初来京,我们就是一颗用来制衡棋局的棋子,棋子有用的时候,当然要力保,要是有一天没用了,就会被无情的舍弃,几年前,泷关一败,我们陆家几乎就成为弃子,你难道忘了吗?”
玉篱道:“可是。。。宁王对将军,也不见得没有动心。。。”
动心?
陆照昔停下脚步,视线越过红叶飘摇的枝桠,望向了悠远的天空。
自从萧浔战死,她再也没有对其他男人动过心。她相信真正的爱是可以超越生死的,可如果萧浔根本没死,拓跋凌就是萧浔,她的坚守就变成了一个最可悲的笑话。
她还会对其他人动心么?
既然身为棋子,谁都不能指望,今日若有多大的希冀,明日就会有多大的伤害。比起她要做的事,齐璟钰因为怜悯她的受伤而生出的心动,只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段短暂的涟漪,迟早如浮云一般散去。
“走吧。”陆照昔在山中走了一圈,出了些微汗,沿原路回了宛荷殿。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闭门谢客,只在寝殿看书。她酷爱看历朝历代的地理游记,宛荷殿的书案上正好有几本她没有读过的,读起书来倒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太医又来给她检查了身体,说她只需要再将养两日,便可以坐马车返京。
齐明谌已摆驾回京,魏国使团也离开了。齐璟钰一连几天都饮食不佳,昨夜干脆连晚饭都没吃,整个明远殿都笼罩在阴霾里。小太监元吉一脸的愁云惨雾,寻思着顾绍还没走,就去找了顾绍。
顾绍自从陆照昔受伤后,眼见齐璟钰一直守在宛荷殿,就没见过他几次。好在他喜欢打猎,猎到了不少野物,倒也玩得不亦乐乎。陆照昔受伤,他来探望过几次,不过齐璟钰怕他扰了陆照昔清静,都不让他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