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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宁王会看上你一个北境来的土包子?”崔妍儿眼神轻蔑地看着陆照昔,“他们只是利用你而已!”
“我和宁王的事,与你无关。如果崔小姐是为此事而来,我不奉陪了。”陆照昔说完,转身要回营帐。
崔妍儿见自己功夫比不过陆照昔,言语挑衅她也不搭理,觉得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恼羞成怒地叫道:“陆照昔,你嚣张什么!谁不知道你们陆家是害得北伐溃败的罪臣,你如今哪怕再风光,也洗脱不了你们陆家的罪孽!你依然是罪臣之女,罪臣之妹!”
“住嘴!”
“住嘴!”
前面的一声住嘴是陆照昔叫的,她回过身来,目光如剑,凌厉至极地射向崔妍儿,气势之盛,仿若熊熊烈火直卷而来。
后面一声住嘴是齐璟钰说的。他冷冷地看着崔妍儿,从人群中快步走了过来。
崔妍儿心里一阵发怵,见到齐璟钰过来,顿时换了一个脸色,施施然地敛衣行礼:“王爷!“
齐璟钰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肃神色,对站在一旁的几个侍卫道:“送崔小姐回去!”
“是!”旁边的侍卫走上前去,推搡着要带走崔妍儿。
崔妍儿泫然欲泣,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王爷,是她先欺负我!”又指着被玉篱扣住一直不能动弹的丫鬟说道:“你看看,我的丫鬟都被她卸了膀子!”
崔妍儿眼圈说红就红,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玉篱这才松了手,见站在人群中的顾绍笑着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那丫鬟跌跌撞撞地奔到了崔妍儿跟前,崔妍儿泪眼婆娑地望着齐璟钰。
齐璟钰向来风流,对女人还算温柔,对待她和对别的女人并无不同。可是此刻,他的眼中却是一片厌恶之情,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崔妍儿的心往下一沉,愤恨地瞪了陆照昔一眼,带着丫鬟和侍卫离开了。
齐璟钰和顾绍本来打算来找陆照昔和玉篱去篝火小聚,被崔妍儿这样一闹,自然也没了心情。
等人群散了,陆照昔回到营帐,立马让玉篱闭门谢客,连齐璟钰都不见。
齐璟钰知道陆照昔此番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崔妍儿找上门闹事,必然心情低落,不肯见他,只好在营帐前站了半响,被顾绍拉着离开了。
陆照昔是有一些心情低落,不过她不见客,倒不是因为被崔妍儿影响,而是她发现了一个出现在她营帐旁的隐秘身影。
刚才崔妍儿闹事时,不仅疾风军的人围了过来,站岗放哨的禁军也凑过来看热闹,成了这片营地防卫最松懈的时刻。
陆照昔回到营帐后,果然在地上看到了一张纸条。纸条折得四四方方,很显然,是刚才那个神秘的身影乘乱塞进来的。
陆照昔凑近灯烛,展开纸条:
猎场危险
千万当心
做好防范
陆照昔凝视着纸条,蹙眉思索。
这张纸用的是宣纸,而不是一般通信用的白麻纸。宣纸的主要原料是青檀的树皮,质地柔韧、洁白平滑、色泽经久不变,每年由地方官作为“贡品”献给朝廷,能用得起这张纸的人应当身份不凡。
纸上的字迹有一些歪斜,必定是写字的人怕被识破身份,用不习惯书写的左手写的。
这张纸条与邓彦章带来的消息不谋而合,是谁写了这张纸条?他又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既然是好意提醒,证明此人是友非敌,那为何又要鬼鬼祟祟?写这张纸条的人和当初写匿名信的人有没有关系?
陆照昔攥着纸条,走出帐外,把整个营区扫视了一遍。营帐外闹声渐去,四下里安静下来,夜风越来越大,在营地上空来回盘旋,声声呜咽恍如狼嚎。
片刻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营帐的西边,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推断,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