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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之中,周天虽然晕了但依然很清醒,也就是说身体晕了,意识却像往常一样,只是不能控制身体。
就像意识被困在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里,其他知觉却完好无损,还能听到有人在说话。
王飘飘冷眼看着三人,“好大的胆子,敢来福城分院生事,你们也没先打听打听我王飘飘是谁。”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堂中的人被声响惊动,开始向此处汇聚。
偷袭周天的黑衣人显然是其中的头目,有人质在手中丝毫不慌,只是冷冷望着王飘飘。
王飘飘听到脚步声,隔空招来一件宽大袍子,从屋内飞出披在身上。
黑衣人头目暗暗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领命散开,向不同方向快速遁去。
王飘飘眉头紧皱,有心先抓住两人,又怕被调虎离山,只能站在原地与头目遥遥对峙。
头目看向王飘飘身后的卧房,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已有八成把握要找到东西就在屋里。
尔垂子身为大师兄第一个赶到,毕竟已经七十多岁高龄,虽然还是弟子,但是经验丰富,刚到场便卡在有利位置,断了黑衣头目的退路。
闫竹子半路上看到有人逃跑,便抽出四个师弟分头去追,自己则赶来与大师兄会合。
三人将黑衣头目堵在走廊,没留任何后路可退。
王飘飘这时已经成竹在胸,淡淡的说道,“看你修行不易,束手就擒留你条生路。”
黑衣头目举起手上的周天晃了晃,好像在说别忘了我还有人质,虽看不到面罩下的表情,但是从弯曲的眼睛可以看出黑衣人还在笑着。
闫竹子手捏法印,一把长剑出现在身后,随即挽在手中遥指黑衣人,真气透过剑锋不断催出,逼近敌人。
其实王飘飘也很难办,福城分院招贼,这事传出去人可就丢大了,简直是在打整个天蓬阁的脸,所以怎么会善罢甘休。
现在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对方放弃抵抗,但王飘飘自己也觉得可能不大。
虽然不在意周天死活,可是别看这小子现在跟任布行闹的不可开交,但如果死在福城分院,那任布行得天天跟死了亲爹似的找总坛哭闹,一来可以为自己和杭城分院争取总坛的资源,二来可以狠狠地恶心一下王飘飘。
以福城和杭城两个分院即合作又竞争的关系,王飘飘深信任布行能做出这种事,所以只能先诈作不在意,以观后效。
王飘飘假装无所谓的说道,“他又不是我福城分院的人,才不会因为他改变主意。”
黑衣人明白王飘飘等人在不断施压,挑挑眉不屑一笑,抬手便向周天天灵盖上拍去。
“哎~等等等等。”王飘飘没想到他这么直接,额角不禁流出一丝冷汗,换了个策略,“朋友哪个山头修行的?不知常年走哪条道,说不定我王飘飘有朋友能说上话呢。”
昏迷中的周天听的直砸脑袋,当然是意识中的砸,因为身体依然不能动弹,心说,“就别卖弄你交际花的人设了,你这些话我都懒得听更别说人家了,有这功夫不如直接谈条件赎人呢,等会真撕票了老子就完了。”
果然黑衣人根本不买账,而且打定了主意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王飘飘,虽是深陷重围,但气势丝毫不弱。
王飘飘看攀交情这招不见效,便皱了皱眉说道,“你不说话还怎么谈?总不会是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黑衣人第一次有了反应,默默点了点头。
王飘飘气极反笑,知道对方是吃定了自己,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
黑衣人见状眯起眼睛,反而警惕起来。
随着笑声戛然而止,只见王飘飘身体飞退,身前幻化出无数紫色飞虹,绕开周天射向黑衣人,速度之快就算黑衣人有所防备也被吓了一跳。
于此同时,一侧的闫竹子也不再虚张声势,将长剑抛在空中双手遥指剑身,长剑与闫竹子像连了根线一般,被双手隔空操纵飞刺黑衣人肋下。
黑衣人根本不去躲避,心知对边之意不在伤自己,而是逼自己为了自保而放开周天,这样身后的老头尔垂子便可伺机救人。
一旦把周天救走,那可就真成了瓮中捉鳖了,黑衣人没时间多想,把心一横做出打算。
王飘飘在赌,赌的是黑衣人惜命,只要他分心格挡,不光尔垂子可以救出周天,两人还能趁势将黑衣人缠死在这里,她倒不信初入凝神的黑衣人可以和自己平分秋色。
黑衣人也在赌,赌的是王飘飘他们不敢让人质死在院内。
只见黑衣人不管已在眼前的威胁,故技重施的举掌朝周天轰去,像是铁了心要跟周天同归于尽似的。
昏迷中的周天依然对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虚空中无比郁闷……你说我都晕了,你们怎么还忍心拿我牵扯,低等弟子的命就这么不金贵么。
最终在两伙赌徒的对赌中,黑衣人更胜一筹。
王飘飘发出的紫色真气在黑衣人抬手后便改变方向,击中闫竹子的飞剑,不光没伤及黑衣人,还帮他解了围。
闫竹子本就是策应王飘飘,此时明白强攻行不通,便召回飞剑,重新把黑衣人堵在角落,重回对峙之势。
一直不曾动作的尔垂子在三人激战时,就慢条斯理的在身上掏东西,这时终于找到了,一个银制降魔铃出现在手中。
银铃在手,尔垂子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面容逐渐冰冷,一手将降魔铃举过头顶,一手握拳横于胸前,状若罗汉神似天王。
……
一阵寂静过后,银铃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尔垂子随着铃音沉声喊道:“摆阵啦~”
黑衣人愣在当场,这是……什么情况?
昏迷中的周天也跟着愣了一下,摆了半天poss就整出个这,你不去候王寨跟四大金刚拜把子算是白瞎了。
醉淳子带着一群师弟师妹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由于宴请周天是早有准备,所以把其他师叔全打发了出去,毕竟喝酒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就是这个原因,才让贼人敢来行窃,而且来的如入无人之境。
里三圈外三圈的把黑衣人团团围住,尔垂子露出得意表情,向闫竹子说道,“早就说过,要斗法还得人多,一人一下就够了。”说着高举空着的手,在半空中做出各种复杂手势,嘴里喊道,“五雷阵。”
众人变换阵型,站定后半空中雷声滚滚,且雷声不像平时般在云中作响,而是就在众人头顶炸开,把黑衣人震的头皮发麻。
尔垂子暗暗感叹,自己以七十三岁高龄还在炼气期停滞不前,不另辟蹊径恐怕就只能飘零终生了,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福城分院的特色,让你知道知道一百个炼精期加起来的力量有多恐怖。
随着雷声越来越近,银铃的声音再次响起,与雷声交相呼应,让黑衣人更是心烦意乱,正要运功强压下去,忽然一个苍老的吟唱飘然响起,“塔搭旧,塔恶旧,斗死塔旧,高桌子低板凳斗死木头~”
吟唱结束,只见一道绿光冲天而起,夹杂着混元木气与半空中的震木之气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