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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盈盈怎么也想不到云浅歌让她入宫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在宫中找出他国细作。等她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已经被豆蔻带离了正殿。“盈盈,长乐殿的事务一直是半夏和锦瑟在打理,这段时间你跟着半夏,御书房那边每日下午娘娘会让人给陛下送点心和茶水,你就趁着这个时机查查看...”豆蔻交代了一番,随后将人丢给半夏。半夏盯着沉默的白盈盈看了一会儿,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识字吗?”白盈盈下意识点了点头。“那就好,这是宫规,你抽一个时辰记下来,一个时辰后我会召女官教你宫中礼仪,好好学。”半夏对于白盈盈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白盈盈看着手中厚厚一摞宫规。“一个时辰是不是太少了点?”白盈盈自诩记忆力还不错,一个时辰确实有些勉强。“一个时辰少吗?当初豆蔻还不识字,学习宫规也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半夏那眼神仿佛在说,主子这一次收的人有点傻,宫中规矩虽然多,却是有规律,记下来一点都不难。对上半夏那副看傻子的眼神,白盈盈觉得心塞。不就是一本宫规吗?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要不...”白盈盈直接打断了半夏的话,“不用,一个时辰足够了。”“很好。”半夏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个时辰是短了点,当初豆蔻学宫规是在识字之后,加上一段时间的耳晕目染,这个过程直接被半夏省略了,又拿出一块令牌递给白盈盈,“日后你在宫中行走,若遇到不认识你的,直接拿出令牌,可畅行无阻。”看着被强行塞入手中的令牌,白盈盈心中的感觉就更加怪异了。难道云浅歌不担心她本身就是细作吗?“好好干,跟在主子身边是最有前途的。”虽然她也叛逆过,这点小事就不用让白盈盈一个新人知晓了。“等等。”白盈盈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半夏。“还有什么事。”“你们是如何笃定我能找出藏在宫中的细作,一座皇宫那么大,宫女,太监,侍卫以及每日来往的朝臣几千人,要找出来也挺困难的。”白盈盈从头到尾被安排,究竟是什么迷之自信给了云浅歌一种误会,她能找出藏在宫中的细作。“对了,我还漏掉了一点,还有暗卫。”白盈盈补充道。“主子的眼光不会错的,再说你不是天策一族的人吗?找不出来可以算啊。”半夏说完,直接离开。白盈盈抱着一摞宫规,看着半夏消失的背影。她们究竟听不听人说话啊。这究竟信任她,还是试探她。白盈盈一脸纠结。她总觉得自己掉坑里了。长乐殿内,云浅歌脸上多了一抹淡笑。“娘娘在笑什么?”豆蔻看着云浅歌脸上的笑意,像极了落入人间的精灵,让人移不开眼睛。“没什么?”白盈盈那副模样,让人忍不住笑。尤其是半夏让她可以用算的时候,她那副懵懂的模样就更有趣了。根据白盈盈刚刚的表现,云浅歌基本可以肯定,白盈盈虽善于算计,但都基于卜卦,运道之上,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倒是相处下来,却发现白盈盈意外地单纯。“娘娘,刚刚得到消息,白诺诺进来一处位于城东的院子,那个院子之前奴婢怀疑是医岛潜入京城的人藏身的地方。”豆蔻展开舆图,指着舆图上的房屋道。另一边,锦瑟找出从工部借来的房屋建造的图纸。“距离花街很近,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云浅歌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娘娘,为何不...”豆蔻做了一个杀的动作。她想不通,明明是医岛惹事在前,为何要忍。既然是敌人,杀了就是。“晚些将消息告诉白盈盈,看她如何处理。”“是。”豆蔻看着云浅歌,似在等刚刚问题的答案。“杀了一批,还会有下一批,与其等对方永无止境的攻击,不如一网打尽,明白吗?”云浅歌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豆蔻的眉心,“傻丫头,是不是觉得我入了长乐殿变得心慈手软了。”“没有。”豆蔻很没骨气地否定道。“云知昔和云知南的伤势差不多了,陪我去看看。”云浅歌看了看自己的手,玉指纤纤,很适合杀人,也很适合拿手术刀。“好。”东边院落内,云知昔正在和云知南对弈,经过几日的相处,两人之间的陌生感消失了不少。“你输了。”云知昔落下最后一子,以碾压的实力赢了这一局。“这一局不算,你设陷阱。”云知南耍赖道。“棋如人生,有沟有坎,三弟,输了要认。”云知昔一脸笑意道。“会下棋有什么了不起。”云知南不屑道。“三弟...”云知昔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云浅歌走进来,立即站起来,“草民云知昔,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小七,帮我下一局,他耍赖。”云知南迈步走到云浅歌身边,控诉道。“耍赖。”云浅歌走到棋盘边,看到下得一团乱的白子,抬手扶了扶额头,“云知南,我记得你之前的棋艺没这么乱啊。”这人好歹也和君子珩对弈过几局,两人势均力敌,现在吓成这幅样子,着实让人看不过去。“你故意的。”云知昔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他想借助下棋缓解两人之间的陌生,可现在从头到尾都是云知南耍着他玩。“是故意的又如何?我又没让你挺着一身伤拉着我下棋,再说了,从我去祖地的时候便脱离了琅琊云家,没工夫和你们谈什么兄弟情义。”云知南毫不在乎道,语气中有几分意难平。“小三,你太过分了。”“过分,噗...过分的不是你们吗?当初不顾一切将小七一个人丢在庸城,怎么?如今走入绝境,又算计到了小七的头上,云知昔,你们这种只知道算计别人的人,也好意思你说我过分吗?真正过分的不是你们啊?”“我若是你,就不会出现在京城,你最好打听一下,你那好父亲在京城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