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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让我们去把杜太师找回来?”
在刚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山炳整个人是懵的,而在思考了一下这个任务的要求之后,山炳就更迷茫了。
他这段时间也没做错什么吧?虽说被那些民间的兵主抢先击杀掉怪物,确实有些丢掌兵使的脸面,但被抢怪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再者说事情不是也结束了吗?
还是说,他在讨伐怪物的过程中击杀平民的事情,被上面知道了?可这种事一直以来不也是没人管的吗?怎么到他这里就直接发配了?
“不是发配。”
主位之上,一身暗红袍服的老太监轻轻摇头。
那一股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血腥气,也让想要辩解些什么的山炳安静下来。
面对着百兵谱排名第一位,也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他最好还是学会保持一些,最为基本的尊敬——不然的话,只闻这份血腥味就该明白了,天知道这老太监在过来见他之前,刚杀了多少人。
啊不对,不应该叫老太监,应该尊称为,曹公公。
“说了不是发配。”
看到山炳还有些瑟缩的样子,老太监叹息一声。
“让你去找人,这是正经差事,若是能找到那杜太师,就算他不答应回来助阵,但只要你能从他那里学到个三招两式,也足够你这辈子受用无穷……”
“呃,我觉得还是在公公您这里学上几招比较好。”
山炳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说点好听的。
“公公您神功盖世,又是这百兵谱第一位,若是能指点小的两句,小的才真是受用无穷。”
至于那杜乘锋……他是谁?
百兵谱上可没有这一号人物,以前的事情也有些久远了,起码山炳这边,对于这个所谓的太师,也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的程度。
至于对方的本事……连百兵谱都没上,能有什么本事?
反倒是面前这位曹公公,才是众人承认的,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
“咱家?天下第一?”
听到山炳的吹捧,老太监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脸上却带了几分自嘲。
“哪来的什么天下第一,都是虚名罢了……不过伱一定要指点的话,咱家也能从你身上找找毛病。”
这样说着,老太监抬手指了指山炳身侧那从不离身的大盾。
“你这一身本事,咱家一直都看在眼里,可若是有人能破你这大盾,你该如何?”
“这……多谢公公教诲。”
山炳连忙起身拱手。
若是换做别人,或许只会觉得这是在没理由的质疑自己,但只有山炳自己知道,这老太监是真的教真东西了——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是依仗着手中的盾牌来阻挡一切攻击,然后靠右手阴险的短剑来出其不意,但他自己其实也一直都隐隐觉得,这种方式会有些隐患。
而现在,面前的老太监,却将他心中的担忧,点了出来。
不管是用诡异的力量绕过他的盾牌,还是用绝强的力量击碎他的盾牌,那个时候的他都是完全不设防的,失去了护身的壁垒,只剩短剑的他实力会大幅衰减。
并且这位老太监也很知趣,没有直接说解决办法,这就是在让他自己解决了——虽然这跟他想象中的指点有些不一样,但话说到这里确实就够了。不然这位曹公公真说出什么办法来,他晚上还睡得着吗?
被人了解太多可未必是好事,有些话点到为止,对大家都好。
“另外你这一次做事,有镇山铁尺姜文远跟你一起。”
看到山炳稍微安心了些,老太监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姜文远捕掠人出身,更是跟杜太师在沂州有旧,所以这次寻访,其实是他负责带路,只是这路途凶险,他自己又人单力孤,难免会有些危难,所以才找你过来,用你这不破铁壁,来护他周全。”
“原来公公早就都想好了。”
山炳连忙再次拱手。
懂了,这次就完全懂了,镇山铁尺姜文远,他还是听说过的,这个本身就是捕头转行的汉子做事滴水不漏,成为掌兵使之后更是屡立奇功,这样的人物,显然是不可能跟他一块发配的。
也就是说,这是正经的做事,甚至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美差。
只要不去对抗那些怪物,那就都是美差,至于路途上的凶险,这个对于山炳来说反而好说——人再凶也不可能比怪物凶,他的大盾更是对诸多兵刃都有着克制,真遇到危险,直接大盾一架,又有谁能伤的了他们呢?
“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去吧。”
老太监挥了挥手,示意山炳可以走了。
那位杜太师如今到底怎么样了,老太监是不知道的,但他只希望对方能看在这太师的职位上,回来拉他一把——他甚至都不需要那位杜太师去前线征战,只要对方愿意帮他坐镇后方就好,只要能给他争取出一点时间,他就能平定如今这天下乱局。
以他天下第一的身份。
当然,出于对那位杜太师的了解,他也知道,对方未必就会为了他这点愿景就选择出山,不过这种事怎么说呢,有枣没枣打三杆子,不成的话也是正常,可万一能成呢?
总之,这基本算是一种摸奖行为,甚至连那两个派出去的掌兵使,能不能找到那位杜太师,老太监都不是很看好。
不过这两个被派出去的掌兵使显然是不知道的,在得到了上面的授意之后,他们真的将这件寻访的事情当成了极为重要的任务——尤其是被称为“镇山铁尺”的姜文远,当山炳看到这个曾经的捕头所露出的严肃面容,他甚至一度以为对方是要去前线填线。
“不是寻访吗?至于搞这么严肃?”
“这个……你不懂。”
腰间插着铁尺的姜文远摇了摇头,不过在看到山炳眉头皱起来之后,却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便开口解释起来。
“我是亲眼见过那杜太师的,也跟他的人一块生活过,所以才知道的更多一些……这种事怎么说呢?你应该听过杜太师的故事吧?”
“啊?这谁听说过?”
山炳摇了摇头,他对那位杜太师的了解可不算多,南边出身的他,也就只知道对方曾经当过太师了。
至于对方为什么突然成为太师,又为什么突然消失……拜托,这种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朝堂上的纷争,对于他这种升斗小民来说,是过于危险的知识,与其花时间去探究这些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好好磨炼本事,又或者多吃几顿饭。
“也对,毕竟有些事情,朝堂上有意识的封锁过。”
姜文远想了想,便带着山炳找了个相对私密的茶楼,随后便开口讲起了那些他知道的事情。
包括沂州的造反,第一支义旗,连杀三员大将,诛杀篡位的伪帝,甚至马踏金銮殿……总之,他这边能够知道的事情,他都挨个说了一遍。
而对面原本在喝茶的山炳,却早就听愣了。
别的不说,单是前面那部分他就不能理解了,原本他还以为这位杜太师既然身居高位,那肯定出身于某个世家大族,可谁能想到,对方居然能是个反贼出身,并且还是相当能打的一号反贼——至于后面的什么诛杀伪帝,乃至于马踏金銮殿,就更是让他云里雾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