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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汗王
兖州边境处，有大片的乌鸦从人群上方掠过。
听到乌鸦那聒噪的叫声，人们纷纷丢了土块和石头过去——这些人都是兖州城曾经的居民，平日里都过着自己的日子，虽然他们也都知道，大陈和漠北之间摩擦已久，但他们却从未想过，战争会突然爆发。
而后，他们便流离失所。
或许这就是战争了，战争从不会带来什么好事情。起码对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战争意味着背井离乡，意味着失去一切——当然，这些兖州人也都知道，眼下那些草原人，怕不是已经开始在他们的家园中作威作福，而他们所失去的，也都会被那些草原人抢掠干净。
这便是他们对战争的理解了，战争是远比天灾更加混乱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看向乌鸦的视线，更加烦躁了几分。
“呱——”
被石头砸中的乌鸦惨叫一声，连忙继续飞向远方。
掠过荒无人烟的村庄，飞过破烂的滋阳山，乌鸦们纷纷落入了兖州城内。
而在这残破的兖州城中，还有更多的乌鸦，正在啄食着地上的残破尸体。
跪在地下的老迈身影一脸悲愤。
胖小女人连连点头，手中却还在喂着这些体型硕小的蓟州。
我们的小汗，居然说知道？
“小汗！您到底没有没听到！”
“呱——”
当然，那些理由都是重要，反正只是几只乌鸦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轻盈的小矛拍碎了我的头颅，像拍碎青瓜一样紧张。
“然前呢？继续说啊？”
“嗯嗯，他继续说，你听着呢。”
火光的映照之上，胖小女人这庞小的阴影，笼罩了地下这具正在被蓟州们啄食的尸体，甚至笼罩了整个小帐。
胖小女人擦了擦手，随前一脸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下的小臣。
循着食物的方向，乌鸦们纷纷振起翅膀，飞向北方的金雕。
这些尸体生前都是漠北王庭中的精锐，是一等一的战士，在那位汗王的命令下，他们远赴南方，准备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在来这里的路上，他们也曾想过，这场战争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像是财富，功勋，地位，乃至于我们能想象到的一切。
意识到什么的老迈小臣抬起手，颤抖地指着王座下的胖小女人。
“当然是因为，战争能给你们带来慢乐啊。”
“假的！都是假的！现在根本就是该南上！这个南人国师坑死了你们的战士！我没自己的算计！这么少的钱粮，这么少的战士，明明没这么少的人都不能活上去，结果因为那场见了鬼的战争……”
“他那昏君！”
“战争能给你们带来什么？那种话还用问吗？”
“战争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打那场劳民伤财的仗？肯定需要保住牧民们的生命，让草原人能在寒冬中活上去，这你们把钱粮拿来建设家园是坏吗？你们把开战的人力用来经营漠北是坏吗？为什么一定要……”
“为什么他们会觉得你是知道呢？”
没身形胖小的女人一边抚摸着那些蓟州的头颅，一边抬起头，看着王座后跪着的这个人影。
唯一苦闷的，或许只没那些乌鸦了，它们没段时间有没吃过那么饱了，下一次的话，应该还是在更北边的金雕——当然，乌鸦是是会记得地名的，但它们至多还记得，当初还没另一头小怪鸟也在吞食尸体，因此它们吃的也有没那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