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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猜看，应该是后者。”
林川语气骤然冷下去：“老东西，你是想拖延时间？还是说想亲眼看看这职业者联盟被毁灭？”
钟老脸色一沉，知道不能再继续试探了，便终于沉声答道：
“死罪之城的由来，时代久远，已经无法考虑。”
“不过根据一些现有的文字资料描述，相传是在万万年之前，在本源位面阶级尚未固化，也不曾有神明诞生的时代。”
“那个时候的等级榜，还不是现在的远古等级榜，而是正常的，供玩家去拼命争夺的重要榜单。”
林川理解了一下。
大概就相当于，此刻融合中位面的等级榜。
那个时候的本源位面，应该发展还不完善。
位面之上，仍有次元怪肆虐。
相当于一个，乱世出枭雄的时代。
而钟老接下来的话，也算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那个时候不仅有等级榜，还有杀戮榜。”
“而杀戮游戏之所以以杀戮为名，是因为它不惜一切代价，刺激着玩家杀戮。”
“相传那时候的本源位面，诞生了一位杀神，霸占着等级榜和杀戮榜双榜第一！”
“那个时候还没有神明的说法，那位杀神，几乎就是玩家心中，唯一的神，他几乎无敌！”
哟，这情况，和007号世界的林川还挺像。
不过，007号世界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而本源位面，却是完整的。
也就是说——
在那位杀神占据本源位面双榜第一的时候，他几乎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无敌！
林川在007号世界无敌后，还可以去往更广阔的天地。
而当年的那位杀神，他无敌后，还能如何突破自我呢？
根据马斯洛心理学理论——
一个人拥有的东西越多，那么能使他满足的东西就越少。
比如一个人拥有“一切”，那便意味着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使他满足。
那么这样的人，会陷入无尽的空虚。
本源位面那位双榜第一的杀神，恐怕也会如此。
那么，他该如何突破这种，无法再获得满足感的无敌困境呢？
成神？
按照钟老的说法，那时候，还没有人成神。
所以，杀神会是第一个成神的吗？
不。
林川心中，有个猜测。
而钟老接下来的话，也正印证了他的猜测：
“那位杀神无敌后，整个人有些魔怔了。”
“与其说是杀神，不如说，他成了杀戮游戏的奴隶。”
“他嗜杀成性，几乎一刻也无法停止杀戮。”
“那个时候有点实力的强者，都被他杀了。反倒是一些蝼蚁般的弱者，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那个时候的本源位面，全体玩家，活在恐惧与绝望之中。”
“据说甚至有人断言，所有位面，所有生灵，都会在杀神手中灭绝！”
“但是最终，你猜那位杀神，毁在了谁的手里？”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回答。
因为此前，林川是在问，死罪之城的由来。
而钟老提及此，自然是在回答他。
所以，林川几乎想也没想，便给出了答案：
“那位杀神，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杀戮游戏给的。”
“所以最后，他毁在了杀戮游戏手里。”
钟老也不意外，林川能够回答正确。
他只是感慨道：“是啊，多可笑啊。是杀戮游戏，把他刺激成杀戮机器。”
“他信奉杀戮，真心实意地，热爱杀戮，遵从杀戮，是杀戮游戏最忠实的信徒。”
“可到头来，那把他逼到疯魔的杀戮游戏，却毫不留情地，审判了它最忠实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