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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被请出来了。
这次确实是“请”。
在他说完那句“家贼难防”之后,许东闭眼侧了侧身子。
那个三个男人瞬间领悟了他们老大哥意思,阿松笑呵呵上前搀着沈鹤,夸张道,“哎呀,沈医生怎么还受伤了,走,我先带您包扎伤口去。”
沈鹤抿着唇,没有应声,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接着,他就被阿松扶着出去了,“没头脑”和“不高兴”落后几步,跟在他们身后一并退出了房间。
阿松将沈鹤安置在一楼最边角的房间里,还亲自送了医药箱过来,说要帮他处理伤口。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看不太出来究竟是怎么受的伤了,阿松问起,他编了个医院发生医闹,被人扎伤肩膀的理由,蒙混过去了。
这头阿松还在给他上药,摸摸索索半天,没有从伤口处看出什么不寻常,才将绷带交还到沈鹤手里,略带抱歉道:“我手笨,不大会这个。”
原本安安静静站在门外的两个男人听到这话,其中一个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扯出绷带给沈鹤肩上缠了几圈。
是那个“不高兴”。
他动作很麻利,但下手没轻没重的,沈鹤都不由自主抽了口气。
“还是阿楚能干,能打能抗,包扎都不在话下!”阿松冲着“不高兴”一展白牙。
原来这个叫阿楚。
许东手底下这三个心腹,个个都会说华语,从长相上看,也都是亚洲人。
叫阿松的办事严谨,叫阿楚的面无表情,最有意思的是叫阿善的,就不是个善茬。
“啧,磨磨唧唧有完没完,老子要回去睡了。”
阿善骂骂咧咧的,下意识说的还是当地语言,沈鹤只能装作听不懂。
而听懂的另外两位,赶忙追上去,似乎是要去讨论什么要紧事。
沈鹤被单独留下了,但他的房门并没有锁起来,也没有单独安排人来看着他。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客人。
“沈鹤,你真的会看病啊?”
少女的声音响起,唤回了沈鹤的思绪。
确认房门已经关闭,他这才躺到床上低声回答,“不会。”
“那你刚才说的头头是道的!”
“推理出来的,许东看着就一脸气血不足的样子,身上还有那么多火罐印,肯定是之前颈椎病犯了,然后找了中医来拔火罐祛湿,次数一多,人就会气虚乏力,再加上他有基础病,时间长了,是能要他命的。”
“嚯!”苏木忍不住惊呼,“那你那句家贼难防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神情看起来都怪怪的。”
“许东的养子许知远不是篡权夺位了吗,他说松、楚、善三个是心腹,那想要谋害他的就只能是许知远了,这个道理我能一眼看出来,他们也都能。”
苏木接过话口,“对哦,说起来许东要是死了,这三个心腹就是风雨飘摇,任人宰割,所以他们三个现在是一定要想让许东活下来的,可是他们三个又不能真把许知远怎么样,还是得看许东的意思。”
沈鹤轻轻“嗯”了一声。
苏木沉思半晌,似乎是明白了沈鹤这一系列行动的目的,“你是不是觉得蓝萱案的背后真正的boss,不是许东,而是许知远?”
即使是在房间内,也依然能听到窗外海浪翻滚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正好遮盖住沈鹤的低语。
“从时间线上来推算,许知远是这个幕后主事人的可能性比许东大上许多,而且那批货要交易,现在只会落在许知远的手上,所以这桩案子的背后,许东可能一知半解,但许知远是一定清楚的。”
说到底,还是要看许东对这个养子是怎么想的。
他硬要保这个便宜儿子,沈鹤的行动反而不甚方便。
“还是得和接头人取得联系才行,你知道接头人是谁了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你觉得是谁?”
话落,沈鹤抬手按下床头的开关,灯灭了,漆黑的房间内能看到窗外的星空,还有那双比星星还要明亮的眸子。
“首先排除阿松,如果说许知远是许东的养子,阿松简直就像个亲儿子,真是任劳任怨,掏心掏肺。”
她的语气十分夸张,让沈鹤有些忍俊不禁,“那就是阿楚和阿善其中一个了?”
苏木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直接和他们对暗号不就好了?那本小说第72页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