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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华苍看见华遇雪这幅模样一定会心软,然而今日却不同了,华苍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愤怒,冷着眸子说道:“她做了什么?你娘都做过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不清楚吗?谅在你身上流着华家的血,我才会饶你一命,否则就你和你娘对灼儿和念儿做的那些事都够死一千次了!”
华遇雪闻言怔住,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动怒,心中委屈的同时又不甘心,看向床上的华灼吼道:“是你!一定是你说了什么话父亲才会这样动怒!你个贱人凭什么诬陷我娘!我要杀了你!”
话落,华遇雪便朝着华灼扑了上去,华赢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狠狠摔在地上,双眼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阴冷地说道:“华遇雪,你想死吗?你是什么低贱的身份也敢对我妹妹动手,父亲肯留你的命已经是开恩,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剁成肉酱扔出去喂狗!”
华遇雪只觉羞愤悲怆,哭喊道:“大哥!华灼是你的妹妹我也是啊!你凭什么一直护着她,我的身上流的也是华家的血,你怎能这样对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身上流着华家的血?残害姐妹狠辣阴毒,华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女子,况且你的母亲是一个心狠粗鄙的婢女,我和灼儿的母亲是东祁侯府的嫡女!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只有华灼一人,你又是什么东西!”
华赢的话残忍没有半点情分,华遇雪是何等骄傲的人,此刻听了这样的话心中愈发羞怒:“爹!女儿被如此欺辱您就不为女儿讨一个公道吗!他们嫌弃我娘的出生,明明都是华府的小姐,华灼被捧上了天,我和我娘就连个下人都不如!爹爹非但不帮我们还要打死我娘!您让女儿怎么活啊!”
“二妹妹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
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华灼开口了,她平静地看着华遇雪和薛姨娘,幽幽地说道:“薛姨娘虽出身不高,可父亲依旧是百般宠爱,对你也一直是用嫡女的身份看待,府中下人更是害怕你们母女,这十多年来你们过得不好?身为庶女还能同萧侯府的嫡子结亲,如此高调何人何时曾看低了你们?”
华遇雪闻言咬紧下唇,竟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华灼半眯着眼,继续说道:“我是嫡女,却因为母亲去世从小痴傻被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折磨,这十几年来我过得好?华念虽是庶女,可她的母亲掌管华府内事,身份依旧尊贵,却被你们毒害落病,她过得好?从前府中你过着嫡女的生活,却做着庶女才会做的事,品行不佳心思歹毒才会被人嫌恶,萧鄞宁愿娶华月儿这个庶女也不愿娶你这个被当做嫡女的庶女,你觉得是为何?华府上下除了父亲没人喜欢你们,却依旧对你们百般容忍,他们何曾对不住你们?如今有了这样的下场,你们谁也怪不了。”
华灼的声音平淡至极,说到底这具身体不是她的,曾经‘华灼’所遭遇的一切她都没有任何感觉,所以她不怨恨薛姨娘和华遇雪,在她眼里,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她对付这两人,只是因为她们做错了事,华念对付她们是因为怨恨报仇,至于父亲,从前若有多少宠爱,如今便有多少厌恶,这母女二人闹出这样的事,愧对了他多年的宠爱,所以一切都是自作作受罢了,讨不到任何同情。
华灼的话一出,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众人低头不语,华府的这些事生得荒唐,薛姨娘母女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却依旧不满足,如今倒怨恨起了旁人,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