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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界碑当中,界门和魔武师的对峙还在继续。
“现在他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不正是靠自己的力量得到的吗?”
“魔武师,三年前你被困在暗界的时候,我想应该有人告诉过你真相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人类依赖自己力量得到的结果……”
“可也不是依靠你的规则演算而产生的结果,这几百年来,三代主和三代王的继承你没有关注,也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现在的我能来到这里,证明这几百年间根本没有合适的人成为二代魔武师,所以三代主和三代王的更迭没有按照规则进行,你也停止了观测和运行。换句话说,你不过是一台依赖魔武师本源力量出现的规则机械,是创世之神遗弃的废料。娜娜米、阿尔佐族以及哪些因为暗界侵略而死的人们不该为你冰冷的规矩负责。”
界门的光辉始终没有黯淡,整个空间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仿佛魔武师方才的咆哮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的笑话一般。没过多久,界门那蓝白色的漩涡当中突然伸出无数只白色的丝状物,如同具备生命的触手一样将魔武师的具体牢牢捆住。
在外等候的一行人突然被界碑发出的耀眼光芒晕眩,刹那间天地雪白如昼,短短几秒过去后,界碑竟消失在原地。没有见到魔武师归来的青玉一时间惊慌失色,转过身想揪住瓦尔德,不过身边的保镖一个比一个还迅速,很快将其制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可以救他吗?”青玉用几乎沙哑的声音质问道。
虽然瓦尔德心中有数,但显然他也吃了一惊,随后回答道:“青玉小姐,很抱歉,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我们能做的,就是引导魔武师接触界门,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我无从得知。”
“瓦尔德·提洛斯迪夫!亏我还在替迪雅兰娜有你这样的父亲感到骄傲!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也是,多亏你的冷血无情,迪雅兰娜才最终落得了那样的下场,被暗界的侵蚀折磨到死,还有我的父亲,还有蓝游游那样因为你们受到一系列牵连的人!”
听到迪雅兰娜名字的那刻,瓦尔德的身体明显地震颤了一下,女助手则是二话不说走上前来,对着青玉的脖子就来了一枪。
“处理干净。”她冷漠地看着失去意识瘫软下去的青玉,对架住青玉的两个保镖命令道。随后,一行人非常迅速地上车离开,青玉就这样被抛弃在路边。
不过在他们离去之后,一个白色的风衣衣角轻轻地遮在了青玉的跟前。
“市长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女助手也对这样的结果感到讶异,而今的状况变得更加糟糕。
“执行备选计划吧,在魔武师的力量尚未完全消失之前,联系蓝游游。”
“那个计划,要选用分子是吗?”
瓦尔德的眼眸深沉又明亮:“如果能平息二代王的怒火,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的光景来之不易,我们应该为当初的决定收尾。”
漆黑的道路上没有一丝亮光,相继离去的车辆就这样缄默于影子当中,一如之前那样不曾被人知晓。
“是吗?游游他……”得知魔武师已经消散,吴威的神情也变得恍惚起来,以往很爱叽叽喳喳的他此刻却发不出让人感到聒噪的声音,他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试图将自己埋在影子当中,青玉轻轻拿起桌上的面具——那是吴威的杰作,是仿照《青面人》剧中的道具制作而成,她的声音很轻柔:“从小到大,我都对面具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戴上面具去掩饰自己,我也从不喜欢面具,但实际上,当我面对冯芒莫名奇妙的追求时,当我面对浮游生物的离开时,都给自己戴上了面具。我以为这一次,总是给他添麻烦的人能够帮助他回来,但我什么都没能改变,他还是和上次那样突然离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