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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岭上绿柳山庄,沧澜岭是一条很长的山脉,属于迷雾山脉的分支,沧澜岭的半山腰处,有一条山路,虽然是山路,但是路很宽,足以通过一辆马车,路也很平,像是修过一样,但老人们都知道,那条路一直是这样,没人修,就好像有了这山岭时,便有了路,不知何时,路中段最开阔,最平坦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山庄,大门牌子上写着绿柳山庄,门前全是柳树,有过往的人无事,闲来数了数,一共三千棵,山庄很大,里面种了多少柳树,没人知道,庄子的主人从来没有露过面,大部分时候庄子的大门都是闭着的,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有几个衣着考究的仆人外出采买,一来二去和附近村镇的人熟络了,知道这庄子主家姓柳。
原本一直避世不出的绿柳山庄,一年前忽然开始向外出售兵器,全都是剑,据说庄主喜剑,曾经收藏了很多剑,而且他本人也铸造过很多剑,因为剑多了,便往外买,而其中一支送剑的队伍,至今未归,绿柳山庄的人已经报了官,还在等官府的消息。随着西北狂人拓跋宏图再次约战绿柳山庄庄主柳云飞的消息传出,天地间风起云涌,
沧澜柳飞三千雪,月下人冷剑结霜,绝代剑客柳云飞,柳叶化剑曾断拓跋宏图一臂的之事也再次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柳云飞自幼练剑,六岁习武,八岁练剑,十二岁一剑破先天,剑道筑基,达成所有武者的夙愿,以武筑基,迈入修仙之门,之后一路高歌,十八岁步入金丹中期,白衣执剑败尽大乾国剑修,同阶无敌,而与此同时天狼国拓跋宏图崛起,突破金丹境后,以武会友挑战天下豪杰,柳云飞机缘所至步入金丹中期,准备闭关,而此刻拓跋宏图的战书到了柳云飞的手上,天狼国和大乾国,乃至周边各国的目光,都焦点在二人身上,柳云飞不愿以强凌弱,因此拒绝拓跋宏图的约战,但拓跋宏图对这一战如同执念,柳云飞不出来他就站在门外骂战,终于在他打伤了柳云飞的一个仆从后。柳云飞开门一剑,只一剑就将拓跋宏图打成重伤,更是断其一臂,拓跋宏图重伤离去,从此天下皆知柳云飞一剑败天狼,说是一剑,实际上柳云飞并没有真的出剑,而是将剑意剑气注入一枚柳叶,也就是打出的这枚柳叶重伤了拓跋宏图,其实柳云飞一直不愿应战的原因,不止是双方修为的差距,更是因为他刚刚领悟了一道剑意,还不能完全控制,若是全力以赴,很可能会重创拓跋宏图,甚至使其身陨,但若是敷衍了事,却又是对一个一心习武一心向道之人的侮辱,也会成为他二人的心魔,最后用柳叶代替剑锋,实乃无奈之举,虽然一个好的剑客万物皆可为剑。
柳云飞面对接下来的名利场,烦不胜烦,为了全心全意的修习剑道,柳云飞远走他乡,归隐山林,最终在沧澜岭住了下来,种了这么多柳树,乃是因为,他领悟你剑意名为绿柳剑意,为了加深对这一道剑意的领悟,每日以柳为伴。这一次拓跋宏图再战柳云飞,天下修仙之人,齐聚沧澜岭!一些新起之秀不知道柳云飞的名声,但天狼国国师,金丹后期大修士拓跋宏图的名字可是无人不知,如今拓跋宏图连败各路金丹后期高手,本就赚足风头,让他西北战神,天狼国师的称号响彻南北,此刻竟然听说拓跋宏图要挑战曾经击败自己的剑客柳云飞,都是既震惊又兴奋,当年的拓跋宏图只是金丹初期,如今已是金丹后期,想来柳云飞的修为必定不比拓跋宏图弱,两个金丹后期的约战,可谓当世之大事。
绿柳山庄内,一袭白衣站在二人抱不住的柳树下,这是一棵垂柳,很高,柳条上绿叶青翠,随风摆动,外面雪还未化,可这棵树却是枝繁叶茂,若是修为高深者看见了,便能看出,那柳树枝叶全都是剑气凝结,整棵柳树如同无数利剑凝结,沿着树根的经络深入地下,赫然是一个巨大的剑池,而沧澜岭绿柳山庄所在像是剑的护手,向上望去,如同一柄利剑,直插云端。白衣人转过头,是年轻的面孔,如果拓跋宏图在这,定会认出,此人正是柳云飞,拓跋宏图如今已是年近三百岁,样貌看上去异于常人,高身高两米,肌肉如龙筋铁打,典型蛮人肤色,眉发赤金,目若天狼,面容刚正,看不出年龄,柳云飞成名,尚在拓跋宏图之前,算年龄也是不小,却还是青年模样,看上去二十出头,一头黑发,用一条白沙带绑着,垂在身后,身材匀称剑眉星目,高鼻梁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宛若翩翩公子,若是随便拿上一把剑,都是遗世之剑仙。
“主家,雪大了,披件衣服吧。”打扫庭院的老福伯拿着把扫帚,正卖力的清扫着积雪,雪不多只是薄薄的一层,“福伯,我不冷的,你也不必打扫。”柳云飞已经劝过很多次了,但每次福伯还是坚持打扫,只因为柳云飞经常站在这棵柳树下,他扫的便是这一片,为的便是不让他的鞋沾了雪,福伯是沧澜岭一带土生土长的人,他小时候,没有绿柳山庄,大概十一二的时候,一次和他阿爸上山采药,看见了这座庄子,他阿爸在山上受了伤,被柳云飞救下,之后他便留在山庄里,一开始称柳云飞为云哥,他在山庄住了六十多年,今年七十七了,从一个小孩,随着岁月长成青年人,又长成中年人,现在已经是一个白发老人,他也意识到柳云飞不是凡人,毕竟那张脸从来没有变过,一开始,还有些惶恐,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想着他救了父亲,又一直对自己很好,便安下心,没有离开,等到过了不惑之年,福伯开始意识到柳云飞乃是仙人一流,不过他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认为能够侍奉一回仙人,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因此更加用心的打理着绿柳山庄,对柳云飞的称呼也变成了主家,因为他不知道柳云飞的年纪,也没问过,或许是山庄远离纷争,内心充实从而形神双补,又或许是柳云飞所为,福伯虽然一把年纪,但身体很好,没得过病,除了之前被拓跋宏图气势所伤,他一直无灾无病。
柳云飞一只手贴着剑气柳树,如同川流的剑气与剑意,涌入他的体内,周身气息不断攀升,若是有人进入地下的剑池,便能看到一排排的宝剑不断震动,剑光照亮了整个空间,柳云飞的气息最终停留在了金丹大圆满之境,一时间天地变色,垂天之云化作无数宝剑,日光如同千万道剑气,方圆百里的修士皆是震惊的看着天空,“如此声势,必是金丹境大修士无疑!”“想不到沧澜岭一带还有此等修士!”说话间,一道道身影飞身而起,直奔绿柳山庄,这些都是深居简出,或者闭门不出,一心修炼的,修为至少到了筑基后期,而那些个还没筑基的小修士都是收拾了行囊,向远处遁去,生怕被接下来的事情波及到。
一道道身影落在绿柳山庄前,却是被一股磅礴的剑气挡在门外,剑气如同擎天之柱,直插云端,“这是何人居所?“一个老者问道,旁边一个手持书卷背负长剑的答“若是没错,此地必定是一代剑仙柳云飞的隐居之所。”嘶,此等大修士,果然恐怖,剑气通天恐怖如斯!一时间众修士不敢造次,皆是寻了附近山头,打坐调息,等待此地即将发生的大战。“福伯,你跟着我也是很多年了,如今当年那位朋友就要来了,我与他必有一战,未免伤到你,就下山去吧,这里有些银票财物,你带上。”柳云飞正在书房吃茶,福伯坐在对面,“主家,我活的也是够久了,像我这个年纪,基本都是疾病缠身,卧床不起,而我沾了主家的福气,身体健康,已是活的赚了,现在山下儿孙自有福源,我生死都已经看开,没有什么担心的,若是就这么下山了,留主家自己在这,没人做饭,也没人生火。”柳云飞轻轻扣上茶碗,“福伯,其实我不吃不喝也是一样的。”福伯笑着道“是了,主家是神仙人物,那老头子就先走了。”说罢闭上眼睛,再看时已是去世了,只是他脸上笑容安详,像是睡下了。
绿柳山庄的门打开了,一辆牛车咯吱吱的顺着下山的路,朝着一道炊烟行去,七日后,沧澜岭下一个小镇里,一家人办了丧事,屋里挂的像,正是福伯,牛车上有这家人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财,福伯的儿子对着一个眉眼很像的的男童道“娃子呀,你爷爷他升仙去了。”男童不明所以的吃着糖,这糖平日了是不会吃的,这几日家里一直有,到了晚上,家里人都睡了,男童想看看爷爷,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稀罕玩意,他记得爷爷每个月都会看他的,每次都给他带些东西,有城里才吃的酥麻糕,也有拇指大的小银斧头,男童悄悄推开棺材盖,里面没有尸体,绿柳山庄里,柳云飞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凡人寿命普遍很短,福伯活到七十七,算得上长寿,这还是他留了一丝剑意在福伯体内的缘故,否则两年前就到寿了,山下的镇子叫柳镇,大概三百年前叫柳村,柳云飞小时候就是这村里的人。
与此同时,白石城外,一片片干草随风起伏,草里有一条三米宽的路,说是路,其实也不是路,只是被人割去了草,露出了下面的沙土,路的尽头,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院里的有十几只羊,几间房能够看出,这院子的主人曾经是个富家,上面褪色的漆还有一些痕迹,也同样能够看出,这些房间很久没有修缮过,窗户纸不算厚,依稀可见有一个房间透出亮光,“牧仁,快洗洗手。”刚割完草的牧仁,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很香的羊肉味,这一段日子,他们母女二人,为了不惹麻烦,断断续续的将很多羊都买了,留下的数目比附近几家还要少,“娘,你也快一起吃。”牧仁端着一小盆羊肉放在桌上,他麻利的爬到炕上,等待还在刷锅的拓跋玉儿,拓跋玉儿将刷锅的热水倒进木桶里,提着木桶朝院外走去,这水里有羊肉汤,是不能给羊喝的,她提着木桶有些吃力的到了院外,就在她倒完水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响起,“阿玲?”拓跋玉儿一个激灵,桶落在了地上,回过头看见一个眉发赤金的蛮人莽汉正愣愣的看着她。
拓跋玉儿看着这样貌怪异的蛮人,心里很是惊恐,她不知道是丈夫的仇家寻了过来,还是附近的流寇疯人,听见这坏人叫自己阿玲,一时间心思千回百转,阿玲是她母亲的小名,按母亲的说法,会叫她阿玲的只有早就过世的祖母和早已经记不清长相的父亲,依稀记得母亲经常说父亲长的很高大,想到这,拓跋玉儿脑袋轰一下,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人可能是她的父亲,只是样貌过于年轻,根本不像一个老人,拓跋玉儿声音有些颤抖“阿玲是我母亲,她早就过世了,您是?”这个眉发赤金的蛮人听拓跋玉儿说他所寻之人已经过世,不禁泪如雨下,“啊啊啊,阿玲!”这莽汉自然是拓跋宏图,他大战在际,不去休养生息,却跑到这里来,正是为了寻找被自己当年留在大乾国的妻女,如今得知妻子已经去世,内心有伤感也有愧疚,过了几息,拓跋宏图想着眼前与妻子相似的女子应该就是自己的女儿,有些颤抖的缓慢走了过来,拓跋玉儿虽然怀疑这人可能是自己的父亲,但由于样貌过于骇人,还是很恐惧,此刻牧仁见母亲迟迟没有回来,便跑了出来,还没到门口,就瞧见一个怪人正抬着两只手走向母亲,当即一个纵步拦在拓跋宏图和拓跋玉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