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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将所见所闻一一说明,但得到的反应,只是阿清的一句“嗯、嗯、知道了、嗯”。小喜抬头,见阿清正拄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
“少爷,坚持不住了?”小喜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才不是。”阿清不屑道,“这下好了,事情她做,我专心纳妾!”
小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正要发表一下反对意见,听见身后脚步声起,赶紧低着头立在一旁,恭谨道:“少爷,午膳时间快到了。”
“知道了,我约了王萧萧,我出府去。”阿清说着,拍了下窗台站起,“更衣,拿最好看的!”
海棠一笑,上前道:“都帖子已经递过去了,少爷赴约便可。”
梳妆更衣完毕,阿清领着人向外走,恰逢返回虹霄居的墨凝。
墨凝刚才找到了几处改建痕迹,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不由得心情大好:“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泡妞啊?”
阿清不甘示弱:“农丞令家王萧萧小姐,你可有兴趣同往?”
墨凝啧啧了两声:“你的漂亮姐姐?口味太重,我就不去扫兴了。我忙着呢!”说着一拂袖,甩头进院。
阿清看着墨凝背影,轻哼一声,向外走。
“阿清!”阿清身后忽然传来轻唤。
阿清心里一喜,昂着头转过身:“何事?”
墨凝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我觉得呀,你不如发个告示,令全城有意来做妾室的小姐都来咱院子,海选完了初选,初选完了中级赛,最后再来个决赛,这多快!”说着还抛了个媚眼,笑嘻嘻地扭身走了。
阿清气的腮都吹起来了,最终还是咽下口中那口气,重重“哼”了一声,跺着脚向外走。
“大小姐,口舌之快是有了~”桃红看热闹一样。
墨凝闻言“哎呀”一声,懊恼地看着桃红:“我还想问他院名的事,惹恼他了,怎么办!”
桃红憋着笑。
这几日,墨凝不是在府里散步打发时间,就是去福清小院转转玩玩。另一头,阿清则不顾闫铮的反对,仍旧在“海选”妾室人选,要不三天两日地在外玩乐,要不就是将哪家小姐请进家里吃喝。闫铮本想由着阿清和墨凝闹闹矛盾,但见阿清越发的过分,渐渐气的冒烟,却是无可奈何,只得趁阿清刚外出回来,把他叫到房里来说教。
“木清,不是不许你纳妾,男人嘛,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可你与墨凝成亲不过两个月,墨凝又未犯大错,又不是不能生养,你这才好转就纳妾,让外人看了,怎么议论咱们两家!”闫铮劝道。
“父亲,”阿清不以为然,“墨凝是我病中所娶,我与她无真实感情,为何我要为了这个没有感情的女子,委屈我自己?再者,不过是纳个妾室,我也不给她姨奶奶的身份,也冲撞不了墨凝,有何不可?”
阿清这一声父亲,叫的闫铮颇为不自在:“木清,一个妾室而已,凤阳有头有脸的人家,哪家愿意将女儿送来做妾室?若是那小户人家,或是庶出女子,你又不乐意。”
阿清不服气:“总会有人愿者上钩。”
“木清,你就别闹了!你就当体恤一下你兄长,你看你这要纳妾,林玄还无一房妻妾,这不是打自家人的脸?”闫铮没办法,拿这个理由劝道。见阿清有所动容,便又略为松口道,“想纳妾,不是不可,至少等明年再议嘛。”
阿清不太情愿,却也不想再武逆闫铮的意思,只好道:“这可是父亲你说的,不过,我先找着人选。婚约可以订到明年!”说罢,告退向外走去。
闫铮看着阿清的背影摇头叹息:这孩子小时候乖巧懂事,傻了后也是善良柔和,怎么清醒了,开始胡作非为了?他听说前些日,阿清将墨凝关在虹霄居外一整晚,他还没就此事找阿清说道说道,阿清居然又起了纳妾这个请求。
这些事,私心他本不想管。由着虹霄居自玩自闹就好。但若牵扯到闫家的名声、闫家和赵家的关系,他可不能不干涉。
交涉完这一通,天色将黒。
阿清气鼓鼓地从世安居出来,向着虹霄居走去。才进了院子,见墨凝正摆弄地上的两盆大花蕙兰。问了下身旁的仆役,才知这盆花是下午赵家找人送来的,说是墨凝喜欢。眼下一看,墨凝还真就挺喜欢的,一盆盆地精心侍弄着。
“赵小姐还挺有雅致。”阿清背着手站定,似笑非笑地看着墨凝。
墨凝看了阿清一眼,皱了皱眉,冲桃红和流芳使了个眼色,三人赶紧把两盆花捧起向着跨院走。
阿清不明所以,跟了上去:“诶?你们跑什么?”
“停!”墨凝伸手抵在阿清胸前,指了指脚下拱门的门槛,“这是跨院了啊,你说让我住,就是我地盘,我的东西你可不要搞破坏!”
阿清瞪起了眼睛,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墨凝打量了下他那副鬼样子,想了想,摆摆手:“好吧好吧!给你一盆!”说着挥挥手,桃红应声将手上那盆放到了拱门外阿清脚下。接着,墨凝三人捧着另一盆花大摇大摆地向着房间走去。
阿清使了个眼色,令小厮将兰花移到一边去,自己则跨步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