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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我……”阿清渴望地看着那盅汤,咽了口口水,喉结哽动。
海棠一笑,耐心道:“少爷,那可不是给你喝的。你放心,我这就命人给你送晚饭来。”
“为何呀!”阿清好失望。
海棠又是一笑,俯身在阿清耳边耳语了几句。
只见阿清面色一喜,随即欢欣鼓舞:“真的?叔父如此说?”
“说什么?”墨凝不高兴地看了阿清一眼,又问海棠,“喝什么汤药啊?”
“这是府里专门求来的方子,专利于女子生养。”海棠站在床边,直视墨凝。
阿清乐开了花:“墨凝,真的吗?你真的打算给我生娃娃了?”他说着,拉着墨凝上下翻看起来,“可是,娃娃藏在哪?”
墨凝甩开阿清的手,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怎么解释娃娃藏在哪的问题,不由得无奈又难堪,直接捂住了脸:“哎呀,行了行了!放那。赶紧给阿清拿饭去!”
海棠见状,只是笑笑,顺从地退下。
阿清脑子还有些晕,但丝毫压制不住兴奋之情。他翻身下地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盅热汤,来到了床边,嘟嘴吹了吹热气,便舀了一勺汤,递向墨凝唇边。
墨凝抬起头,想要尝试着去接阿清这一勺汤,可是看了阿清的脸,心口还是翻涌起一股不适的情绪。她赶紧摇了摇头,推开阿清的手:“你喝吧,我不饿。”
阿清失望地撅了撅嘴,低头看了看瓷盅,然后大呼:“好多油,墨凝,好多油,我不喜欢!”
墨凝探头看去,见汤水里满满的骨髓和油花,顿觉胸口发闷,恶心起来。“拿走我不吃。”补钙也没见这么补的。
“不行!”阿清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你要吃,不吃如何生娃娃!你还要给我生娃娃!”
墨凝扶额:“阿清,首先,我不爱吃这么油腻的汤。其次,备孕也不一定要吃这么多骨髓。再次,我不能给你生孩子!”
阿清显然不太关心前两条,他的表情和眼神,全都因为第三条纠结起来,纠结了几秒,便化作了伤心难过,眼泪汪汪,“墨凝,你为何总是不愿给我生娃娃……”
墨凝不愿回答,便故作沉默。可是阿清那副幽怨的眸子老是在她身上转来转去。她只得再次考虑了下,深吸了口气,盘腿坐起:“好,那我今天好好跟你说说这个问题。”
阿清赶紧放下了汤,在墨凝身边坐正。
“阿清,婚姻是什么,你知道吗?”墨凝问到。
这话问阿清,显然是白问。
看着阿清一脸懵懂的样子,墨凝继续道:“那好,我换种方式问,阿清,为何咱们两人要成亲?”
“为为为了……”阿清挠挠头,忽然灵光一现,“为了能一直在一起!”
“阿清,只有有了爱情,才会有想要一直在一起的想法,想一直在一起,才会有成亲,咱们两个的事,完全是个阴差阳错。”
阿清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来反驳墨凝,却来不及想出合适的话语。
“好吧好吧!”墨凝双手压了压,“就算,婚姻这一步不需要爱情,可孩子是什么,是两人身心合一才会有的,是爱情的结晶和你我生命的延续,是随便说说,就会有的吗?”
到这里,阿清似乎有些听不懂了。但即便不懂墨凝字面的意思,他也知道这番话不是好话。他有些慌张。
“阿清,”墨凝正视向阿清,“从头到尾,我其实也说不清我为什么忍气吞声地接受了这场骗婚,留在这里,我真的说不清为什么。但是,我和你之间,肯定没有爱情,如此相安无事地一起生活也好,但是孩子,我生不了。”
阿清的双手有些无措起来,眼神也开始慌张。他的脑子正在努力消化墨凝所有的话语,可是越消化,越发现,这话实在不好吃。眼看墨凝还要开口再说什么,阿清忽然不受控制地,抬手捂住了墨凝的嘴巴。
墨凝怔住。
“墨凝,不说了……”阿清看着墨凝,喃喃地央求,眼底朦胧一片。如此,倒不如今日不醒来,海棠便不会来告诉自己要生娃娃,墨凝也不会说这些不好吃的话语。
晚饭送来。阿清独自坐在桌边,嚼着无味的米饭。旁边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兀自散发着热气。阿清端着饭碗,边吃边回头看了看床榻上的墨凝,又看了眼汤药,最终,默默地转回头吃饭。
他使劲儿地嚼饭,咽饭,仿佛想要压制自己喉间的冲动。可最终,疑问还是打败了理智,他忽地转头,脱口道:“墨凝,那么你和阿玄,有那所谓的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