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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强忍着观完了闫木清和墨凝的拜堂礼。她本是墨凝娘家姑母,但因着一品夫人身份,加之也想为墨凝在闫府和闫如玉面前撑腰,便受邀至闫府候着,充当了证婚人。没想到,这一征婚,竟将自己百般疼爱的侄女,嫁给了闫家已故大老爷的傻儿子!
若不是碍于闫赵两家的面子,她早就翻脸了。可她也深知,婚书已下,凤阳人尽皆知,墨凝既进了闫家大门,礼便也成,她若是这时替墨凝强出头大闹闫家一场,不止不会解决问题,很可能会放大问题。
想到自己曾说墨凝和这傻儿子面相相合,玉瑶不由得懊恼,这好像是自己诅咒了侄女一般,害她真的嫁给了这个傻子。
“姑母不留下尝喜宴了?”闫如玉明知玉瑶气恼何事,仍假惺惺邀请道。
玉瑶半点没给闫如玉好脸色:“好你个闫家,竟对我赵家嫡女使这肮脏手段,还敢请我来做证婚人?你是在戏耍本夫人吗?”
闫如玉似乎是见大事已成,心早就放肚子里去了,便不卑不亢道:“姑母,我叫你一声姑母,可你我并无亲缘。不过虹霄居里面那位,可是你亲侄女。亲姑母来给侄女证婚,这可是莫大的疼爱之情。嫂嫂她会感激你的。”
赵玉瑶看着闫如玉那一副得逞的表情,冷道:“闫如玉,这桩婚事能走到今日这步,单凭你闫家可做不到,定是我赵家那败家的朱氏从中周旋。不过你且放心,若我的墨凝过的舒坦,我便放过你们。若是墨凝受了委屈,你们就自求多福吧。不过——”玉瑶说到这里,又是讳莫如深地看着闫如玉,“纵然我放手不管,你闫家也不见得就能安生下去。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既然敢招惹她,就得能吃得下将来的好果子。”
闫如玉当然知道,墨凝不是好惹的主儿,脾气暴躁手段奇葩不说,老是不按常理出牌,连她堂堂王妃,也不见得被墨凝放在眼里。可这又如何?闫家可比不得她母家赵府,岂容她在这里张狂放肆?
“如玉受教了。”闫如玉不再挽留玉瑶,温声送别。
玉瑶淡淡地瞥了闫如玉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你说啥?”墨凝一把扯掉了盖头,忽地站起身。恰逢门外进来了一队侍女,将托盘上的糕点小菜酒水一一摆在桌上。墨凝瞪着桌上那盘椰蓉酥,一下子就想起阿清那日所说:府里做这椰蓉酥最好吃了!
看来,是真的。阿清,阿清,姓闫,他是今日接亲并迎娶墨凝入门的新郎官。
“闫林玄人呢?”墨凝道。
“未见。”桃红沮丧道。
“敢……耍我……”墨凝攥紧了双拳,气的口不能言。闫林玄怎么会变成阿清,为什么会变成阿清?满世界都知道,她一直和闫林玄在一起,怎么会变成了阿清??
墨凝想着,绕开桃红流芳,便奔着房门而去,拉门便要出去。可是拉了几下,门却纹丝不动。
“不是吧!”墨凝怒道,“才送来了吃的,出去就锁门?”她又用力拉了数下,只听门咣当咣当响,却怎么也打不开。顺门缝一看,原来真的是落了锁。门两边各把守着两个家奴、一票侍女,竟对门里的动静无动于衷,显然是商量好了。
墨凝转身又去窗边,边走边吩咐:“给我取任何可能的利器!”
桃红流芳连忙四散去找。可闫家似乎是早就做了防备,屋里连把剪子也不见。
“没有?”墨凝疑道,“竟然没有?这不是欺负人吗?”她说着,四下瞄了几眼,盯上了旁边的紫檀大方凳。这玩意硬,就不信砸不开这细密的窗棱。墨凝心里打定主意,伸手左右拉伸了一下腰肢,而后弯身举起方凳,瞄准身后的窗子扔了过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会信,眼前这个模样其实蛮乖顺的娇小姐,是刚才举着凳子砸窗户的人。
方凳沿着窗边的案几滚下,将案上的一对儿栀子花纹珐琅蜡台、掐丝珐琅缠枝莲耳炉等瓷器花瓶全带到地上。要不是地上铺着毯子,这些器件早已碎了个遍。
虽然没有砸漏窗棱,但变形的窗棱却也把窗上的栓给拉弯了,且这通叮铃咣铛乱响后,大方凳也不负所望地引起了门外把守奴仆的注意。他们不敢沉默了,赶紧派人去前院请示主子。
墨凝看着一地狼藉,有点泄气。屋内最有杀伤力的方法都尝试了,也开不开个窗,还谈什么出去。
何况,其实仔细想想,出去又能做什么?走?虽然墨凝很不高兴被骗被耍弄,可她知道,走是走不成的。若是在未跨火盆进门前发现这些,她道明真相扭头走了也就走了。可现在婚书收了,礼也行了,她能走去哪?百姓如何议论她不在意、闫赵两家如何难堪她也不在意,可是她凤阳城的生意做不下去啊!她喝西北风吗?
好,那不走,出去又能做什么?在大厅宾客面前和闫家理论、闹?既然走不了,闹这么一出,对她有什么好处!
于是,在正院婚宴散去,喜娘们扶着喝的歪歪斜斜的阿清、身后跟着闫铮、闫如玉来到新房独院虹霄居开锁进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
新娘子揭了盖头,正在餐桌上纵横经纬,一左一右两个丫鬟也放开了吃了正香。听见门响人到,俩丫鬟连忙立身站起,墨凝抬头看了一眼,却是慢条斯理地咽了最后一口椰蓉酥,擦擦嘴,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