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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青没有跑。
调侃归调侃。
他也知道，自己无处跑。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空中，黑凤渡绝眼中流淌出来的无数拓扑空间。
每当其中有一个空间变红，便说明刘弟在某个空间，某个时间，进行了一次攻击。
但那巨大的黑凤始终坚实的存在着。
这便说明，刘弟的攻击，全部失败。
“娘希匹。”
伏青摇着纸扇，却见渡绝眼中的光芒宛若细长的银河，而刘弟的攻击，宛若散落在其中的无数红色星辰。
“那小子进行了多少次攻击？”
“这怕是得上亿次了吧？”
“他施展一次因果，就要至少要改变一个细节，稍微复杂一些的，怕是要改变数百个细节，数百亿的动作，还要讲逻辑，他特么记得住吗？”
“啧啧。”
伏青叹息，“再看看王八蛋渡绝，它没特意做任何事，甚至有些惬意...一个累成狗，一个无懈可击啊。”
“得。”
“我今天是交代到这了。”
轰！
却见刘弟的身躯忽然凝实，他脚下荡起一片气流涟漪，将四周树木吹的左右摇摆。
它回来了。
伏青看向这个白衣男人。
刘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但他满头大汗，衬衣已经被汗水打湿，汗珠沿着衣角一滴一滴的落向地面。
纵使刘弟这种变态体制，此时仍旧气喘如牛！
时间虽然是零，但上百亿次的穿梭，已然耗尽刘弟所有力气！
“你的攻击。”
“结束了吗？”
戏谑的声音传来，黑凤渡绝飘在空中，仍旧神威凛凛，稳如泰山。
“你的攻击。”
“结束了吗？”
此刻的伏青，也上前问出了同样的话。
刘弟重重喘息，缓缓道：“我试验了所有的可能。”
“哈哈哈！”
渡绝笑了，它太自信了，因为它所有的动作，都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小小蝼蚁。”
“我甚至都没有刻意的斩杀你。”
“也没有改变我们今天的相遇，因为【概率空间】最有趣的一点，就是能让我戏弄任何人。”
渡绝巨大的头颅，微微低垂，“你可知，在你追杀我的过程中，我只是四处的游玩，杀一杀伏青的后代，甚至，我又一次还经过了你的家乡，那小小星球叫做地球是吧？”
“当时我挡住了恒星光芒，你们地球的古代生物，还跪地叩首，说我是神兽，还给我起了个名字，叫什么...凤凰？！”
“哈哈。”
“可笑。”
“我戏耍你的同时，还要接受你万千族人的膜拜？！”
“呵呵。”
“【概率空间】它总是让我如此的惬意。”
此刻的刘弟。
右眼紫眸闪动。
刚刚上百亿次的因果武器，就算是渡绝，也无法记住其中的每一个细节。
它的本质，毕竟只是一个生物。
但刘弟能。
因为他有渡绝无法想象的伙伴，魔童。
魔童帮助刘弟记录了之前的每一个动作，并且编辑成了一个个档案。
首先。
刘弟确认了，他没有漏掉任何一个诛杀渡绝的机会，哪怕是在渡绝过去漫长的3亿岁生命中。
其次。
魔童将其中每一个因果所带来的改变，都与现实对照，却发现，即便刘弟在宇宙中，甚至是地球附近，击杀渡绝上亿次，仍旧没有影响任何现实，一切都是线性发展，与当下丝毫不差。
刘弟也检查过。
在这个过程中，渡绝的极度自信，令它不屑开启【互斥空间】。
而刘弟，也没有发现任何悖论。
好像事情就应该是这样。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