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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院中发生的事情，二夫人应该不知道。
“属下只是尽自己的职责，二夫人客气了。”
女子微微摇了摇头，随即眼中划过一丝好奇地打量着他：“你这副装扮，倒是让我意外了。”
“方便行事。”
至始至终，龙战的回应格外精简，以至于这样的精简落入他人眼中甚至是某种程度上的疏离。
女子眉心微动，笑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放心了。”
“这边暂时交给你，如果烟儿醒了再派人来通知我一声就好。”
“是。”
龙战低着头，朝旁后退了两步，等到面前走过了那抹身影后，这才抬起了头。
将药汤放在桌上。
突然。
身后传来了萧无烟有气无力的呜咽声。
龙战连忙走了过去，轻声道：“二小姐？”
萧无烟故作迷茫地睁开了眼睛，又恍恍惚惚地合上了，反复了好几次后才牵强地露出了一丝甜美地笑容，虚弱地道：“龙叔，抱歉……烟儿又让你担心了。”
“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当时如果不是属下答应你去看她，小姐也不会昏迷。”龙战叹了一声，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他太心软了。
萧无烟哀求着他几声，他就忍不住想要答应。
自身还需要调养，就担心着另一个早就活蹦乱跳的人。
“龙叔，你不该答应的。”萧无烟目光黯然地垂下，轻声道：“我知道大姐的为人，她不是…不，我应该相信大姐，她一定会改过向善，一定是有人想要害她，才故意误导她。”
答应？
龙战根本没有应下，但萧无烟这番话却是一屁股不由分说的坐实了。
犹豫了片刻，龙战心中微叹，抬头时迎上萧无烟略带有几分朦胧的眼睛，心下当即一软，无奈地道：“请二小姐放心，属下不会伤害大小姐，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如果答应可以让她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那才是最好。”
如果箫无心出尔反尔……
其实，谁也拿她没办法。
但萧无烟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一句对不起，一句谢谢，是她箫无心欠萧无烟的！
萧无烟一噎。
不是，她的意思不是这个，她巴不得箫无心死在龙战的手上。
“龙叔，如果你不小心…我……我也不会怪你。是姐姐命该如此，怨不得谁，相信父亲回来也一定会体谅你的。”萧无烟缓缓抬起了脑袋，眼中泛着朦胧眼睛饱含着两滴晶莹，笑容即无力又悲伤。
箫府的主人……
一晃过去了十五年，边疆的战事频繁不断，直到最近半年前才稍稍暂缓了些，短时间内，根本回不来。
如果不是战事吃紧，陛下也不会派元帅去镇压。
箫府，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龙叔？”
见龙战愣愣的在那许久一言不发，萧无烟轻咬着下唇，试探的唤道。
龙战猛地回过神来，随即连忙转身将药汤端来：“要凉了，小姐还是趁热喝吧，至于其他事情有属下去办，小姐就不用操劳了。”
“嗯！娘亲总说，有龙叔在就不会有人欺负我，我相信龙叔。”萧无烟乖巧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龙战。
说着，便接过药汤。
“我自己来吧。”
“小心。”
萧无烟仰头咕噜咕噜的慢慢地将那碗苦涩得不能再苦的药汤吞入腹中，借着瓷碗的遮掩，眼中的怨恨如同淬上一层毒。
箫无心。
这份苦，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千百倍的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