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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有许多的迫不得已,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杀害朱歆的理由。
他们明明有手有脚,完全可以靠自己去赚钱替家中病重的父亲治病,可偏偏选择了跟别人做肮脏买卖,用他人的性命作为商品。
当一桩买卖危害到了他人的利益和生命,就不叫买卖,而是犯罪。
他们的行为也不叫迫不得已,那只是他们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借口。
最可笑的是,他们还利用一个重病在床的老人,妄图以此唤起别人的悲悯之心,从而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
叶安早已听到动静,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从她拔刀动手到那二人跪地求饶,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独自喃喃:“有人给了笔钱?”
谁给的?又为什么要杀她?
若是可以,迟珠歆自然希望一刀送二人离开人世,让他们到天上跟朱歆道歉。
迟珠歆背过身,极力压抑着心中火气,阖着眼缓缓道:“回去跟你父亲好好道个歉,至于往后怎么处理你们,我还得考虑。”
毕竟朱歆已逝,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他们打了自己一棍,而她也用刀划伤了他们,算是扯平。
只是朱歆再也回不来了,她的仇,她的恨,也报不了了。
那二人连滚带爬逃离此地,只留下迟珠歆盯着鞋尖一言不发。
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双白色皂靴,光线也被堵人墙遮住,迟珠歆抬头时正好对上了叶安的眼睛,眼眸似百年深井的井水,深不见底,平静沉稳。
迟珠歆后退了一步,打量着叶安这身装束,问道:“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娘还给你买这么好的衣裳,你不会是打算不走了吧?”
叶安自出生起便是含着金汤匙,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长大的,这种布料的衣裳在他府上也只有管家会穿。
只是每次出行,都是护卫带着银票,他自己身上极少会有现银。
正好那天他穿着的衣裳里揣了几个碎银,十有八九是钱骞塞的,姜桃归还衣物时正好把碎银给了姜桃算作答谢。
哪知姜桃又用这银子给自己买了几身衣裳,估计也是精挑细选过,叶安穿着也并没有觉得不妥。
并非他没有推辞,而是姜桃实在盛情难却,还有个朱律在一旁帮衬着,他根本没有机会拒绝,这才收下的。
况且他也是有私心的,借朱宅落脚,再让钱骞暗中找寻钱材和迟家那女儿,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也会赶回京,届时他与这些人便再无瓜葛。
叶安理直气壮,叉着腰回答道:“本少爷是付了银子的好吗?更何况这一时半会的我也回不去啊,丢了货物,府中的长辈自然要对我上家法,我这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你说我这命还要不要了?”
迟珠歆撇了撇嘴,将短刀丢给了叶安,扬起下巴道:“我家还有一间客房,今晚你就睡那,作为昨夜照顾了你一宿的报酬,你就帮我把它擦干净吧。”
说完,迟珠歆就循着饭菜香一蹦一跳地往院子里跑,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事受影响的样子。
叶安看着手中尚有余温的短刀,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那十二个姑娘的死,整个村子像是被笼罩了层阴霾,街道上的行人少了,那些下地干活的阿公阿婆也赶紧赶忙的把手头上的活干完,好早点回家,现在到街上走一圈,连只鸡都看不见。
迟珠歆的屋子点灯到深夜,看着眼前笔墨刚干的地图,迟珠歆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些。
地图上绘着村里子大大小小的路线,而那些在家失踪的受害者的居住地均被她用朱砂红墨圈了起来。
至于别的,她也只能在她们常常出没的地方画上红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