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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嗓音哑到了极限,就像拉扯的破损琴弦,微弱的气力也再难发出半个字音。
“别怕,之前你一直用呼吸机,咽喉会有肿痛,慢慢就会恢复的。”
她稍缓了注意力,但迎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还是忍不住疑惑,她为什么会在国外,还有,季放又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她父亲生前收养的义子,多年来在海外帮衬着打理许氏产业,两人算起来已经十年未见面,平日里都靠视频和电话沟通的。
许愿的疑问太多,从眼眸中都能看出。
季放替她掖了掖被子,再度坐在一旁时,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知道吗?你差一点就被炸飞,或者被活活烧死了!”
他轻叹了口气,目光沉的似海,深不见底,“你到底是有多信任他,竟连一个助理都不带,就跑过去啊,让那种小人算计,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糊涂?”
这不是责备,也不是质问,是关切到极限的一种表达。
许愿闭上了眼睛,过往一幕幕闪现,泪水悄无声息,汨汨而下。
季放手足无措的替她擦拭,“自己犯傻,还有脸哭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落泪。
只是感觉心上的某处,像是还停留在那场熊熊大火中,被烈焰生生吞噬焚烧。
李梦瑶找的那几个手下,踢她打她,金属棒球杆一次又一次的猛击她的小腹,鲜血顺着裤筒涓涓而淌,却抵不过那一句‘左少交代了不用手下留情!’来的痛。
她是有多傻,才那样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