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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生病。
却又脆弱爱哭得让人好心疼……」
发现师父一直微笑的望着他,戴阳祯脸一爇,有些羞窘的撇开脸。
「你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孟书豪微笑地说,「那……她的家人呢?」
他一顿,摇摇头。
「她没谈到家人,不过她以前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吧,只是现在家道中落,她得自力更生。」
孟书豪扬眉,「她这么说?」
「不是,我们并没有谈到这些话题,是我猜的。」
「这样啊!」孟书豪点头,「好了,我真的该回去了,你也累了一整晚,记得休息一下。」
「好,谢谢师父。」
「对了,阳祯,你生活还过得去吗?有没有什么困难?」
他疑惑,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是因为他的外貌!
现在的他一头乱发外加满脸大胡子,看起来就像一个流浪汉,所以他以为他有困难,才沦落成这个模样。
「没有,我生活还过得去,没有困难,谢谢您的关心。」看来等一下得找个时间把头发胡子处理掉。
「是吗?」孟书豪望着他,「阳祯,你还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乐在其中吗?」
戴阳祯惊讶的望着师父,一会儿,他坚定的点头。
「是的。」
「那就好。」孟书豪抬手,慈爱的拍拍他的肩,「以后有什么困难,不要顾虑什么,随时打电话给我,任何问题都没关系,好吗?」
「谢谢你,师父。」
孟书豪又望着他一会儿,才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目送师父弯过长廊看不到人影之后,戴阳祯才回到病房。
窗外天已经亮了,他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免得即将升起的晨光打扰了好不容易睡下的人儿。
「大黑熊……」傅雅茜睁开眼睛低唤。
戴阳祯一愣,立即走回床边。
「怎么醒了?很难过吗?」
她摇摇头,整个晚上她虽然都昏沉沉的难过得要命,但是并没有失去意识,所有的一切她都清楚,他的关心、焦急令她感动不已。
「胃已经不痛了,脑袋有些昏,身体有些重,不过好像好很多了。」
「好很多?你在说梦话啊,你得了肺炎,得住几天医院,你会觉得比较好,只是因为吃了退烧药,烧暂时退了而已。」戴阳祯皱着眉头说。
「谢谢你……」她抬手抹上他眉心的皱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别乱动,打着点滴呢!」他抓下她的手,小心的握着,「谁担心了,我只是觉得麻烦!」他哼道。
傅雅茜笑,没有说话,她已经懂得他别扭的个性了。
「还笑得出来啊!」他瞪她,一会儿吐了口气,摸摸她的额头,「睡一下。」
「我得住多久?」
「不一定,看你复元的情形,至少一个星期吧!」
「工作室……」
「笨蛋!都住院了,还担心工作的问题干么?明天星期一,上班之前我会打电话给品纶,帮你请假。」
「麻烦你了。」她闭上眼睛,脑袋晕眩得好想吐喔!「刚刚那个人是谁?」她有听见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
「他是我师父。」
「师父?」
「我不是说过我以前曾在一家餐厅当厨房助理吗?师父就是餐厅的大厨,我的厨艺ul是他救的,师父从来不藏私,脾气非常好,对大家很照顾,师父就像大家的父亲一样。」
「听起来……是个好人呢……」
「嗯,师父他……」他沉默了一会儿,「是我的恩人。」
「恩人?」傅雅茜睁开眼。
他偏头,蹙眉思考该怎么解释。
想到这是他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己的过往,他就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的,他竟然已经这么看重她了。
「如果不方便说,你不用说没关系。」她以为他为难。
「不是,我是在思考要怎么说,我第一次谈这种事,不太会整理重点。」
戴阳祯笑,柔了柔她的头,要她不要想太多,「你确定不等你病好了再听吗?」
「我想现在听。」傅雅茜说,难得他愿意说说自己的事了;她很想知道,而且是他第一次告诉别人,这意义更是重大!
「好吧,那我就从头说吧!」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是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从小就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外公外婆总是告诉我,我母亲为了抚养我和奉养外公外婆,在城市里拼命的工作,
所以没时间回来看我,我对母亲的印象就只有每个月固定转入银行帐户里的那几个数字。」
手被一股温暖覆盖,她的手覆在他手上,他抬眼,看见她的眼底有着怜惜。
他笑了,反手握住她。
「第一次见到我的母亲,是我十岁那年,在外婆的葬礼上,她跪在灵堂前哭哑了嗓子,外公推着我叫我过去,我有点排斥,但是还是走到她身边,她长得很美,可是很憔悴,看见我,伸出颤抖的手抱
住我,一直对我说对不起,拼命拼命的说着对不起。我本来以为她是因为不能常常陪在我身边而道歉,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乡下的三姑六婆消息是很灵通的,我从他们口中知道,我母亲早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嫁了一个有钱又很爱她的老公,还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继子,生活过得很优渥,她的有钱老公愿意每个月支付她奉养父母的金钱,唯一的条件就是不准再和我这个私生子见面。以她从来不曾出现判断,她当然是答应了。」
一声啜泣让他停止述说,看着她又开始哭了,是因为生病爱哭,还是为他哭呢?
他的心头暖暖,有着一种饱涨的感觉,胸口绷得紧紧的。
「真爱哭。」他笑,伸手替她抹掉眼泪,「要继续吗?不是什么温馨幸福的故事唷!」
「嗯,要听。」傅雅茜低哑的说。
「真拿你没办法。」戴阳祯摇头,只好继续说下去,「当时得知真相之后,我变得愤世嫉俗,开始荒唐,国中就跑去混帮派,外公怎么苦口婆心劝我我都听不进去,那时的我,只觉得全世界都欠我,
对不起我,我要让每个人都付出代价,结果,付出代价的,只有我自己以及真正爱我的人。」
他垂下眼,「外公被我连累,让敌对的帮派派人给打成重伤,我那时才像是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一样,可是后悔已经太迟了。
外公伤势沉重,要立刻动手术治疗,那时我们没有保险,全部都要自费,费用实在太大了,我根本筹不出来,没办法,我只好跑去找我母亲,可是我没见到她……应该说,他们家的佣人连通报都不愿
意,我硬是闯了进去,结果他们报警了。
我那时是个混帮派的小混混,外公在医院,我不能被逮捕,只好在警察来之前离开,我想她应该有听到我的叫喊,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离开前有听见她在楼上的哭喊声,她其实想见我,想救外公,却
被他们家的管家制止了吧,母亲那边无法得到援助,外公的医药费没着落,于是我决定铤而走险。」抬眼望向她,他淡淡一笑,「我闯进一家刚打烊的餐厅抢劫。」
「啊……」傅雅茜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就是在那里遇见师父的。」他替她抹去眼泪,「那家餐厅是师父和师母经营的,师母管理,师父则是大厨,那天我闯进去,手里拿着尖刀,威胁正在柜台里的师母把钱拿出来,我本来以为一定轻
而易举,没想到我却被师母打得无法招架,最后一个过肩摔,摔得我眼冒金星,无法动弹,想当然,抢劫失败。那时我根本无暇去想我就要坐牢了,我只想到外公没办法动手术,这时师父从厨房出来,蹲在我身旁,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抓住他,求他借我钱,我哭得非常狼狈,师母叫我别演戏了,拿起电话就要报警,可是师父阻止了她。」
戴阳祯红着眼,「师父叫我带他们到医院,见过外公的主治大夫之后,立刻安排手术,总算将外公抢救回来。后来我算是改邪归正,退出帮派,白天上课,课余时间就在餐厅打工,这其间师母还应师父所求,利用她家的势力帮我摆平了帮派的事,上高中之后,我开始进厨房当助理,我的厨艺就是那时候师父教的。」他吁了口气,「好啦,这就是我和师父的故事。」
「你外公现在呢?」
「去年一月的时候,在睡梦中安详的离开了。」戴阳祯微笑。
傅雅茜闭上眼,心中忍不住有些酸楚,「大黑熊,你有一个好师父呢。」
「没错,我很幸运能遇到师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爇度已经退很多了。
「睡一下吧。」戴阳祯替她拉好棉被。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睁眼望着他。
「陪我一下。」她呢喃。
「好、我会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他将椅子拉近一点,侧身靠着床沿,两人手握着手,「快睡。」
傅雅茜缓缓的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我也很幸运能遇到你。」他轻声的说,头轻轻的往她枕边一靠,与侧睡的她面对面,静静的望着她。
太好了,她不会有事了……
放下心,眼皮渐渐的沉重,他闭上眼睛,跟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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