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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受不了她忽略的眼神,段牧槐轻咳了声。全//本\小//说\网
芙蓉从沉思中回神,望向一旁。她正努力思考著有没有办法能让她和临巧两人逃离这里,逃离他霸道的挟制。这一行人马虽十人不到,但,仅稍仔细观察这七人;扣除她眼前之人外,其余似乎全是他的手下,而其中四位,身形更让她一瞧便知属江湖中人,而剩余两位则是这五人的小厮。
依她所见,这五人的地位绝不可低估。一路上她曾见着其中一位冷绝面孔的男子,轻易出手便让狼虎一命呜呼,那惊人的武功可不比一般江湖侠士,恐怕就连皇阿玛的贴身护卫,身手仍在他之下。
其余三人的武艺如何,她还未曾见识,尚不清楚;而眼前这名霸道男子的身手如何,还有待她试探,才能知晓逃出的机会有多大。怕的是,任何细微的风吹草动,他都能洞悉。
“可以别再喂临巧药汁了吗?”临巧到现在仍处昏睡状态,屈指可数的几次清醒,每一醒来,又让人喂药,醒了等于没醒……
“如果她不是这么喜爱大声叫嚷,现在也不会让人喂药。”
“她只是一时被吓着,并没有任何意图……”
“没有任何意图?在茶店拉着旅人喊叫又算什么?”一思及她的身份,他口气便不再和善。
自幼孤苦一人,靠着人山捡拾药材过活,到底为了什么?他并不是孤儿一个,原本生在小康之家,他娘靠着帮人缝衣贴补过日,爹却经征召身处异域经年征战;若不是乾隆好大喜功,他爹便不会在一次平定四川大小金川叛乱中丧命,他娘更不会死于痨病,留下他一人。
这一切该怪罪于谁!?
似乎从知道她身份开始,他的口气便不好,她至今仍旧不懂这其中缘由,“我是格格的身份让你非常不舒服吗?”
段牧槐闻言,紧盯着她不语。
“为何?”
“若不想如临巧般,就闭上多事的嘴。”此刻他的心情已不怎么舒坦,她又不放过的再次提醒她贵为格格的身份,若再提及休怪他真的狠下心让她一路昏睡直至回船。
明日这时,便可到达福建境内,若运气好,找了可靠之人让他去知县府通报,相信她和临巧很快便能脱离他的禁锢……
她这般飘然恍若离世的低忖,让他心中莫名地升起一抹不安。“劝你若想保一路清醒,最好别在脑子里产生任何想逃的念头。”
她摇首回应。
总不能真的告诉他,她确实在思忖着如何逃离吧?
“很好。”略过她身份上的尊贵,也略过乾隆间接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他温柔不足却霸道有余的拉过她的柔荑,让她踉跄地跌入他怀中,在她处于震惊中封住绛唇,细细回味这困扰了他一夜的甜蜜……
他怎能一再吻她?他从未将礼制放入眼底便算了,而她是堂堂一名格格,却放任他一而再地侵犯不加阻止,若让人知晓,她皇阿玛的颜面该放何地?她更怨恨自己竟逐渐陶醉于他的热吻中,他又怎能这般的轻薄她?
“不要再这样了!”心思一定,她柳眉倒竖地忿忿推开他。
仅离半寸远,她仍困在他双手圈起的围圈中,动弹不得。“放开我……”她气急败坏地娇喘,那双粉嫩柔荑死命地抵在两人仅剩的那点儿空间里。
段牧槐无法接受她的拒绝,却又不想强迫她做任何事,他闷闷地微怒啐道:
“等到了福建登上船,你便会知晓只要是我的人、我的所有物,便没有自己的抗拒权利,那是天经地义的事,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她真被他的话吓住了。
他的意思是:等到了福建回到他们自己所属的船只后,她便如他的囊中物,从此任他宰割。看来毁了清白是迟早的事,现在他忍住不碰并不代表上了船后也得忍住;明摆着就算少了夫妻这层关系,他仍旧能要她!
天,这是多可怕的事!他今天对着她宣布是想让她有心理准备自己将成为他的人,也是让她不敢轻举妄动的一项警告。若她不听话的逃离,他保证一定抓回她,进而一路喂食药汁让她昏睡,在昏睡中,她可能会没了贞洁,让他恣意地侵占身躯而不自知……
“你定是说着玩……”
他托起她下颚,玩味地以指腹磨擦那润泽红唇。“若想知道我话中的可信程度,你可以试着逃离一次,我保证这一路你将不再有醒着的一刻,直至上船。当你醒来时,将会发现你的天地早已被我所颠覆……”
那认真的神色和言语之中不容人抗拒的坚决……喔!
天哪——
☆☆☆
笑尘山庄的主人是个有着大胡子的长者,白苍苍及胸的胡子显示了岁月的痕迹。
他的身份显然在那几人之上,且辈分更较段牧槐为高。
段牧槐初进入这座有着茂密竹林的山庄时,这名老人并未出门迎接,仅由一名总管安排他们的一切住宿问题,直至晚膳时刻她才真正瞧见这座山庄的主人。
“段香主,明日一早起程,我让马房拨出数匹快马跟随,让你在路途中换用加快车速,若无意外应可提前抵达福建。”
“多谢风长老,牧槐仍有一事相求。”
“请说!”
“牧槐必须提前抵达福建部署,因此想借风长老的迅风。晚膳过后,必须先行起程。”
芙蓉一听,原本落寞的神情一下振奋不少。如他提前离开,至少她和临巧逃离的机会便多上几分。他日夜一刻不离的将她带在身边,就算她有逃离的想法也都来不及成形,他即洞悉且出言警告。
若他不跟在身边,她绝对有办法可想。第一便要先救临巧,临巧再这么被喂药汁下去,恐会一命呜呼,必须先让他停止对临巧的喂药;第二便是观察这山庄的形势,虽然一夜并没多少时间让她仔细观察,但总得找到出入口,才好逃离……
望睨芙蓉又跌入自个儿的思绪里,段牧槐紧握住她柔荑,力量之大足以让她喊疼,然后在她身边细语:“若再这么打着如意算盘,你会发现失望比希望多。”他自然知道每当她浑然忘我的跌入自我思绪中,必定是在盘算著有啥办法可以逃出他掌心,他怎会不知?所以他不喜欢她的呆愣,真的不喜欢……
风长老捻捻那及胸白胡轻笑。“出借迅风当然成,只要是和帮里安危有关,风某岂有不借之理?”
“多谢风长老。”段牧槐举起酒杯敬风长老。
☆☆☆
晚膳过后芙蓉便被段牧槐拉入房,见他动手收拾细软,她兴奋莫名地盯着,满心期待他能马上离开。
岂料,他却丢给她一件黑色劲衣。
“这是什么?”
“将它换上!此刻虽已入夜,但我们必须连夜赶路;山庄前方那儿有片密林,入夜之后山寨强盗倾巢而出洗劫经过的旅人,若你仍一身女儿装扮,恐怕这一路我会比平时辛苦。”
“你不是要一人连夜赶路吗?”
“我早和你说了,别想打如意算盘,你会发现失望多过希望。快换上!”
“临巧怎么办?”
“临巧那丫头不劳你费心,自有云风一行人照顾。”
“可临巧仍是黄花闺女,让她待在六个男人当中,她以后的清白怎么样?”
段牧槐怒瞪着她,“身为乾隆的答应,在进宫刹那清白便已形同废物,倘若日后出宫也是出家为尼,谁还相信她仍属完璧之身?”
“但临巧……”
“若你不打算动手换衣,我会很乐意帮忙。”他伸手抓过劲衣,便要动手剥除她身上的衣服。
她惊呼一声连忙拉扯住手中的衣服,往后倒退数步。“我……我自个儿换……”
“快换!”
“你……可以请你离开吗?”
“作啥?”
他总不能要她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卸下一身衣物,让人看光身子吧!“你不会要我在你面前换衣吧?”
“你以为我没看过你穿更少衣物时的躯体吗?”
段牧槐这一语提醒了芙蓉,她昨日确实仅身穿胸衣和他相对,甚至和他有了近一步的肌肤相触;若不是为了临巧,她早一死了之。但此时临巧仍在他掌控中,她便不能断然以自我了断的方式来终结她不洁的身子,必得救了临巧让她一切安危皆无虑之后,她才能自缢以了残生。
段牧槐离开了房间,在门外守着,让芙蓉在里面换衣。
糟糕!这一身衣服该怎么换呢?芙蓉平时让人伺候惯了,一时间要她一切自个儿来,这不是为难她吗?要将身上这衣服脱掉,她还能勉强自个儿动手,毕竟她已穿过一次。但手中的黑色劲衣该从何穿起呢?她从未穿过此种衣物,别说穿了,她甚至连见也没见过,这可为难了……
这时门外一道清脆女声化解了她的苦恼,“小姐,段香主让我来服侍更衣。”
她打开门让丫环进入。
这时她又不得不感谢他的细心,知晓她笨得连简单换衣也不会,便找来丫环替她换装。但一想到等会儿必须和他同骑匹马奔驰大半黑夜,进入危险密林中,心中的恐惧便油然而生。
她该如何和他相处呢?同骑匹马,两人势必又得一路亲昵地靠在一块儿,说穿了,他只不过又藉着另一次机会和她有所接触。他怎能像个登徒子般时时想侵占她的清白呢?
他一身桀骜不驯,自是有种领导者的气质,而浑然天成的俊逸更显出他的卓绝不凡。
在面对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时,说实话她曾胆怯过,那种令她心生怯懦的感觉从未找上过她,即便连面对怒意冲天的皇阿玛时,她也不曾有过这般心惊胆战。
光瞧他们这一行人里其他另外四位男子来说,这山庄女仆一听见他们也随行,便如同天子驾临般,一传十,十传百,终至全庄上下女眷皆知晓为止,可见他们这一行人出众的样貌有多引人爱慕。
但四人反应皆不尽相同,粗壮的一人遇见女人,俊脸上那红潮便不曾离他而去。
冷绝、武功极深的侠士,原就冷若冰霜的气质一碰上成群女子便更冷然。无时无刻不高挂一张笑容的年轻男子,再遇上发了疯、无时不躲在暗处痴笑的女眷,仍旧笑脸迎人。始终一把白扇握在手中摇晃的白衣男子,是四人当中最俊逸出色的,不同于先前三人的沉默以对,他倒是像散发博爱精神般地四处调戏众女子,上至白胡长老的孙女,下至一般丫环。
若不是她被段牧槐紧搂在身侧,恐怕这时她也是众多女子以爱慕眼神追逐的对象吧!
丫环替芙蓉穿戴好一身劲衣后便退下去,过不久段牧槐便进了屋,拿起包裹并拉着着她往马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