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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展颜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掌柜的听了连连汗颜，他刚才不过是随口说的，可他没想到，原本以为夫人是个傻子，竟然会抛出这么多问题来。
“他，他们……”
“掌柜的你紧张什么啊，我就是随便问问，哦，对了，要是那两个人真的有问题，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然后报官，知道吗？”
见他这么紧张，月展颜原本的怀疑也变得坚定了一些，这配方不是别人泄露出去的，就是掌柜的监守自盗。
可掌柜的为人她还是很清楚，就算很少接触，可他不是那种卖主求荣之人，所以，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如此。
之所以现在没有揭穿他，也是想要他自己坦白，她也要查查，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掌柜的连连点头道：“请夫人放心，一旦有消息，肯定会马上告诉夫人。”
这时候，惜颜也很快就回来了，制造坊虽然不在胭脂铺这边，但惜颜轻功来回，也是很快的。
“对了，下午提审对胭脂铺造谣之人，掌柜要是有时间，不妨也去看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府衙。”
后面这句话是对琳翠她们说的，琳翠闻言，跟在月展颜身后，惜颜看了那掌柜的一眼。
见月展颜并没有打算在这里说的意思，也跟在身后，一同出了胭脂铺。
月展颜她们一走，掌柜的突然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的走到桌前，拿起之前月展颜看过的木盒。
他这才发现，木盒的锁他竟然忘记锁了，虽然里面只是放了配方，可若是被看到，就能想到，配方只有他和陆文康手里才有。
而制造坊那边，他只需要给每道工序的人配好需要的东西，而配方，不会落到他们手中。
他刚才没有注意，夫人身边似乎只有两个丫鬟，还有一个，是后面才进来的，而后面进来的那个丫鬟，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
那眼神，他虽然没看仔细，可总感觉不妙，难道，夫人已经知道了什么？
再看盒子里的配方，顺序也不是他之前放的那个顺序，这明显，就是有人动过。
这个盒子，他每天都要擦几遍，里面的配方放置的顺序，从来都没有乱过，而现在，原本该放在最底下的配方，直接放在了第一张。
他手上一个无力的松开，盒子落到桌上，里面的配方全部撒了出来。
他没走猜错，盒子他昨天忘了锁，今天，里面的配方被夫人给知道了，她虽然是傻，可身边的婢女可不傻。
就刚才她问自己的那些话，那不是无缘无故，而是在试探他，每次她出门都带着婢女，而她身边的婢女，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丫鬟。
也是，按照丞相大人对她的宠爱，怎么可能给她陪普通的丫鬟，明知道她很多都不懂，自然是有人在她耳边提醒。
完了，这次，他是真的完了，可他的孩子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掌柜的一想，就想通了这其中的事，不是他不够谨慎，而是他本就没有将月展颜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