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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令誉果真不是简单角色,电光石火之间他便已经下了决心,赌一把。成则前途一片光明,败则有可能灰溜溜的被撵出京师。说罢,又盯着咄咄逼人的薛国观,等着他第二次出招。
岂料薛国观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上前一部冲御座之上的朱由检行礼。
“陛下,臣建议等上几日,待三位总兵报捷的使者到了,在详细询问大同府发生的事情。”
如何,如何?刘宇亮简直被惊掉了下巴,薛国观表面上是帮着自己,实际上却是倒打一耙,对付自己帮那张四知啊。难道这厮要改换门庭,去投那老匹夫?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张四知老匹夫名声太差,薛国观虽然利欲熏心,却也极是爱惜自身羽毛,不会与他为伍。
但若不是为此,那又是为何呢?
朱由检亦是如刘宇亮一般诧异,这薛国观两日间表现迥然,由不得他不疑惑,但结果总是出人意料的复合他的心意,处置此事宜缓不宜急,最好便是拖一拖等事情明朗了再下论断。既然有重臣发言,他自然便可在两位重臣之中择一批准,又显得皇帝不偏不倚,一切都出自于公心。
刘宇亮知道,手中的牌应该尽数打出来了,再耽搁已经没有意义。就在大明天子朱由检正准备同意薛国观的意见之时,他整肃朝服冲御座之上的天子行礼道”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朱由检眉头皱了一下,他赦免了这位前任首辅的罪将其提出诏狱,不但如此还让他继续进入内阁当他的大学士。可是刘宇亮似乎并不知道感恩,反而搞出了今日这许多事来,不禁新生不悦,于是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说下去。
“高山卫指挥使携重要军情证据来京喊冤,如今此案既然已经闹到御前,不如就让此人上殿对质!”
此言一出又是举殿哗然,究竟是多大的冤情,要一卫的指挥使亲自来京陈情,背后种种由不得众臣们不纷纷乱想。就连御座之上的朱由检都大吃了一惊,心里又疑惑了,难道刘玉良所言当真不虚?
“传他来!”
朱由检的声音不大,身边的小太监吊着嗓子尖声喊道:“传高山卫指挥使入殿觐见!”
不多时,一个车轴般的汉子进了文华殿,身上的武官补服显然极不合身,应是临时找来应急的。却见他一进殿中便扑到于地,哭嚎不止。
“万岁,外岁啊,万岁要为臣做主啊……”
薛国观立即跳出来斥道:“噤声!休要喧哗于君前,有甚话一一到来便是,好好一个汉子何必做妇人状!”
这话说的可谓是刻薄至极,若是旁人脸上早就挂不住了,那姚正隆却仍旧泪眼朦胧,又是连连请罪。
“臣死罪,臣死罪,万岁啊,臣下无状亦是冤屈莫名,由心而发!”
朱由检的面色逐渐便得难看,端坐御座之上,冷眼看着殿下亦真亦假的表演。刘宇亮好言问道:“既然直达天听,有何冤屈便直接诉与万岁知晓。”
听了刘宇亮的话,姚正隆抬起头来一抹脸上泪水。
“臣告那三位总兵李信,勾结鞑子暗害阳和卫指挥使丘龚,臣,臣若不是见机的快,跑得及时,此刻恐怕亦早就糟了毒手。”
在场的人包括薛国观、刘令誉等人都是心下大惊。
“兹事体大,可要有证据才,才好说话……”
刘令誉心惊胆颤,若是阳和卫指挥使姚正隆所言属实,自己的前途恐怕就此完蛋了,他不甘心。
“如何没有证据,有指挥使丘大人的首级在此为证!”
姚正隆像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布包来,原是他身材魁梧官服又极不合身,众臣们竟没注意他背后还背着个布包。
布包被层层打开,赫然便是一个早已经发黑的人头。
兵部尚书傅宗龙颤巍巍的上前来辨认,叹息一声,“果是丘指挥使不假!”
姚正隆继续说道:“那李信害了丘大人不算,还要焚毁尸身,多亏义士相助,这才留得大人首级,请万岁为阳和卫与高山卫申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