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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刘宇亮不说,李信一想起孙承宗即将被起复,内心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恨不得马上杀到高阳城中,将孙承宗请出来,好主持这黄河以北的大局。
多尔衮在高阳城周围陈兵数万,恐怕早就将这方圆十数里的地方控制的密不透风,想钻空子过去谈何容易?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被他活捉了许久的豪格一直都没派上用场,何不将他抬了出来,诳一诳多尔衮。
……
高阳城外俨然已经成了大练兵场,满八旗、汉军旗每日便在城下操练一番,然后徐徐攻城,又徐徐撤退。多少个日夜以来这高阳城就像钉子一般顽强的钉在这保定府的版图上。
多尔衮每每都想弃之不理,但又咽不下这口气,在得知岳托进展顺利的情况之下,便令左翼军在直隶西部一直到临近山西的广大区域劫掠,他则率领主力由保定府移驻高阳城外,何时将此城拿下,何时罢休。
大清军围了高阳城,但多没有尽全力攻城,多尔衮判断如果全力攻城,几日之内拿下高阳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此一来损失至少要上万人,对于这种弹丸小城来说,要承担如此大的损失,绝对是得不偿失。所以,多尔衮打算将高阳困死,直到他们挺不住或出城投降,或者被活活饿死。
可还没等到这一天,就出了大事。河间府传来消息,岳托竟然被明朝的一股残军给活活割了脑袋,如若这个消息传出去,对右翼军乃至左翼军士气的打击都太大了,同时对多尔衮既定的策略也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他就想不通,岳托为何会从前线回到河间,期间虽然两人有过几次通信,但都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如今出了问题,他真不知道该惩罚谁,
多尔衮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第一时间对此事进行了封锁,岳托之死对外只称是病故,同时传令远在武邑的杜度,令其暂代岳托之职,勿须担心后轮,全力绞杀卢象升孤军。
几天前,明军的高启潜率关宁军夺回了高阳南部的蠡县,正对多尔衮虎视眈眈,多尔衮便将计就计打算来个以逸待劳,等他来高阳再收拾他。
谁知高启潜几次佯动之后就缩在离县城中,在没有了动作。原本这都不算什么,高启潜既然愿意缩着,就让他缩着。可岳托之死,使多尔衮下定决心,不论代价如何,高阳城必须尽速拿下。但是在全力进攻高阳之前,必须先把躲在蠡县的高启潜打趴下。否则万一攻城到一半的时候,这家伙来占便宜,大清军没准要吃亏的。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多尔衮将矛头直指蠡县。可怜高启潜尚不知,即将大难临到头。
就在这要紧的关头,居然有人给多尔衮送来了一封公开信,对,没错,就是一封公开信。信是用弩箭于半夜时分劲射入清军大营的有几十上百封之多,等多尔衮发现之时,再想阻止者公开信内容的扩散为时已晚。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封信让多尔衮如此忌惮?信的抬头便是公开信三个大字,其中述说肃亲王豪格业已被俘虏,如果想救他的话就必须来做个交易,交易的内容呢便是清军撤出高阳城。
多尔衮看到公开信的落款时笑了,这种风格的作为也就是他能想的出来。多尔衮身边的近侍见多尔衮居然还能笑出声来,于是向那信上瞟了两眼,只瞧见落落款是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李信!这厮总能给人闹出点“惊喜”来,却不知何时才能将其彻底收服。李信给他制造了那么多麻烦,又是诈降,又是闹营,多尔衮仍旧没有将其杀之而后快的想法。
但一提到豪格就让多尔衮头疼不已,他倒是希望明军一刀抹了他的脖子,送回来一具无头尸身,也省却了诸多麻烦。那李信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用了所谓的公开信的形式,来与他谈判。弄的尽人皆知,无形中就使他陷于了被动的局面境地。若是,李信派密使来,多尔衮会毫不犹豫的将之当场斩杀,然后封锁消息。
但眼下的情况却正好相反,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叫李信的明军头目掳走了豪格,并且漫天要价,以大清军撤出高阳为条件相要挟。多尔衮召集诸将,驳斥这封公开信很可能是明军用以乱我军心的诡计,肃王究竟是否在那李信手中,还在两可之间。因此,在明军没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大清军对高阳的攻势不能放缓,出兵高启潜势蜷缩的蠡县在必行。
尽管有拜音图等一干大将的反对,多尔衮还是派出了多铎亲领两千人马直奔蠡县做试探性攻击,岂料那高起潜见到多铎人马出动,竟然连夜弃城而逃。多铎无功而返。高启潜占了博野,很快又挪回了蠡县。多尔衮很快发现,这个高启潜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想干掉他可不容易。
但与此同时,李信又派来了信使,信使带来了豪格在李信手中的证据,一只扳指与一只鲜血淋漓的大拇指。这信使乃是清军的一个佐领,很不巧的是这个佐领隶属于镶黄旗,是以对多尔衮先天便不信任,这个证据被第一时间交给了拜音图。
当拜音图将扳指连同手指拍在多尔衮的几案上时,多尔衮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睿王殿下,如今肃王的扳指和大拇指都在这,总不能是假的了,赶快想办法营救吧,否则回去又如何向大汗交代?”
尽管皇太极已经称帝,但私下里拜音图和许多满州权贵一样,仍旧喜欢称其为大汗。
“本王由始至终也没说不救啊,只是在等一个机会,那南蛮奴伤害肃王,这是始料不及的,如今既然已经确认肃王在那蛮奴手中,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拜音图听多尔衮说已经定下了营救肃王豪格的计划,也顾不得拆穿多尔衮的托词,目露期待的问道:“如何将计就计?”
多尔衮双手背负,在中军帐中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