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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州的底子太薄,他虽然急不可耐想要大杀四方,但是终究要面对现实。
正如马克思哲学指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他还是先老老实实搞展才是正道。
想到这些,他带着胡为来到了朱雀门外。
“殿下。”
因为昨夜忙的太晚,刘让就在粥棚里睡着了。
见刘钧过来,一个官员叫醒了他。
“辛苦了。”
刘钧表扬了一下刘让,这萎靡的刘让顿时精神起来。
连珠炮似地将昨晚他如何指挥,如何安抚流民的事倒了出来。
刘钧频频点头,他已经看到城外一字排开的十个粥棚。
此时粥棚前的陶锅中正冒着热气,饭香飘得很远。
流民在粥棚前排着队,依照次序打粥吃饭。
见刘钧到来,流民中出现一阵骚动。
一个老者忽然向刘钧跪了下来,接着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众流民纷纷下跪,“谢殿下不杀之恩,谢殿下施粥。”
清水县时,不少流民以为参与叛乱必死无疑。
因为在荣朝任何地方,只要参与谋乱,无论诸王还是朝廷绝不会有任何怜悯。
而刘钧不但没有杀他们,甚至连句斥责都没有,现在还连夜让人施粥。
他心中自然有根秤。
声浪一声盖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胡为喃喃道:“原来这就是民心啊,以前殿下出门,人见了都是躲的。”
刘让和不少在场的官员也震慑住。
一个个看向刘钧的眼神也有了不同。
“起来吧,老丈。”刘钧要走上前去扶起老丈。
但姜季同立刻走到二人中间将刘钧隔开。
“殿下,人太多了,最怕有心人混在流民中,对殿下不利。”姜季同的眼神不断扫视流民。
护卫士兵的站位也隐隐将刘钧挡住。
刘钧皱了皱眉头,姜季同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他实话实说道:“诸位请起把,近些日子有扶余人在景州作乱,本王不便与诸位走的过近,还望诸位不要责怪。”
刘钧笑盈盈的,声音又柔和,流民听了越觉得这位十四岁的靖王和蔼可亲。
老人道:“殿下能与我等说话,已经是给天大的脸面了,怎敢奢望亲近。”
一边说,他一边同周围人眼神交流。
众人纷纷点头。
刘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外四府被扶余人攻占,苦了诸位,以前本王被扶余人安插的奸臣高鸿允蒙骗,不知诸位疾苦,如今本王除掉了他,才知你们疾苦,今后本王不会再让你们流离失所了。”
“高鸿允是谁?”
“据说是王府的右傅。”
“他是扶余人?真是坑苦了我们。”
“……”
流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矛盾很快转移到高鸿允和扶余人身上。
自觉以前错怪了王府,心怀愧歉。
刘钧这次来一是为了收人心,第二是让他们有个盼头。
于是继续道:“诸位暂且在这里歇息,今日配合官府登记造册,这几日官府会为你们分配田产,安排工坊,愿意种田的,官府足一直吃到秋收的粮食,愿意入城进工坊的,每月能拿到月钱,一切随你们自己。”
听到能够分田入城进工坊,众多流民顿时激动起来。
他们之所以被叫流民就是因为居无定所。
现在有了去处,便自此可以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