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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声叹息，众人都是心中一紧。
难不成，那位天天笑眯眯无比平易近人的门主...
杨长老将紧紧握着的手打开，露出了里面已经变成了碎片的命玉。
“门主他竟然...”秋咏灵眼眶一下就红了，当代门主可是她的师父。
“不可能！”花乱道突然暴怒，咆哮着抓住了杨长老的衣领。
“门主他可是马上就要飞升的大乘强者！怎么可能被青长生那畜生...”
花乱道越说心里底气越不足，暴怒渐渐转为了沉默。
是啊，门主是大乘强者，但修炼了通天之道的那些人中也不是没有。
一名大乘强者就算再强，在十数位同级别强者的围攻下想活下来基本不可能。
“门主是为了真仙门才死的...”杨长老的脸色同样非常难看。
这命玉昨天还是好好的，结果今天早上就...
“放你娘的屁！什么为了真仙门，那老东西就是傻！”
花乱道听到这话再次暴怒，令人窒息的威压将整座无极峰都笼罩。
“他不死的话，真仙门随时可以重生，为什么要为了我们这帮废物做出这种事！”
“啊啊啊！”
花乱道跪在地上，怒吼声响彻天际。
就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愤怒与悲伤中时，一旁的陈恒和罗烁压根就没被影响。
他现在比真仙门的人还要糟心，因为今儿个一大早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陈施主，你又造杀孽了。”慧澈双手合十，脚底踩着一双底儿都磨漏了的鞋子。
“不是，你不在家好好消化功德跟我过来干什么？”
陈恒理解不了，这小子之前满城宴的时候收获了不少功德，当天就闭关去了。
怎么这么两天就出关了？
而且他现在身上直冒金光，明显是功德还没完全消化。
“陈施主，功德随时可以消化，但您不能再继续造杀孽了啊。”
慧澈语气无比诚恳，陈恒一时间拿他也没啥办法。
之前玩道德绑架那一次可以说是把陈恒自己玩进去了。
原本想着让这小和尚知难而退，但谁能想到他竟然真有这能耐。
他现在想弄死慧澈也不合适了，人家毕竟真的为启阳城做了些好事，总不能卸磨杀驴吧。
反正陈恒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小和尚，你不懂的。”罗烁搓了一把慧澈的秃头，一副教育小孩儿的模样。
“这不叫造杀孽，这叫复仇。”
“你们密宗不也有怒目金刚么，应该能明白吧？”
“可是陈施主，我能感受到你身上又新增了整整两千多痛苦的亡魂...”
慧澈顿了顿，他觉得罗烁说的有些道理，但这杀孽还是有些太大了。
“这样是不被天地所容的。”
“天地？”陈恒一个没憋住就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
“你真的觉得天地有自己的意识？”
“可算了吧，要是天地真的有灵，那这世道就不会变成这样。”
“怪异横行，性命随时不保。”
“......”慧澈再次沉默，他所学的佛法确实无法反驳陈恒。
他其实也理解不了，密宗明明能够救下不少无辜的人，但为什么不去做。
“小和尚，你记住。”陈恒搓了一把慧澈的光头。
“这世道没有正与邪，只有强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