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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好像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一样。
她想了想,忍着酸到极致的口感,又咬了一口:“阿朝说的哪里话,自然是知道礼尚往来的,爹爹在淮河镇多得丞相大人照顾,于情于理都该去。”
她准备咬下第三口的时候,慕今朝直接将剩下的糖葫芦都三两口下了肚,扯着薄唇轻笑:“这么酸,别吃了。”
许声声看向他笑的甜甜:“酸吗?甜的。”
有人醋坛子都打翻了。
慕今朝眉眼慵懒,搂紧她:“嗯,甜的。”
她看着慕今朝口是心非的样子,忽然想起了在梦境里他四岁的时候,她送了他一串糖葫芦。
小包子舍不得吃,那串糖葫芦就吃了一个,其余的也没吃上。
后来她送给他手套,小包子到处藏。
如今想来,也是一段很有趣的回忆。
许声声杵着小下巴:“阿朝,你日后要是不高兴,实在想买酸的,酸梅我是可以接受的。”
慕今朝盯着怀里的小姑娘,这是在肆无忌惮的笑话他。
“不日就要南下,军中到时也有不少军务要带走处理,声声可要帮我?”慕今朝越过这个话题,挑眉。
“怎么帮?”许声声眨眨眼。
“声声许久不曾练字了,不如今日正好温习一下功课。”
许声声默默闭嘴。
她什么也没说。
晚膳以后。
书房。
许声声趴在桌子边,那毛笔拿的歪歪扭扭,有气无力的写字。
屋檐下的风铃清脆悦耳,格外动听。
窗前,青年穿着单薄的玄色丝织锦衣,衣领微微敞开,如玉的肌肤带着一股子诱人犯罪的味道。
鸦青的墨发顺滑,侧脸犹如水墨丹青画,骨像流畅,邪肆慵懒。
他一手拿着书卷,长腿交叠,倚在黄花梨木椅之上,矜贵又像是高不可攀。
许声声杵着下巴看,手上的笔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
这人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呢......
慕今朝轻启薄唇,似笑非笑:“声声看了好大一会儿,这字可写了多少了?”
“美色误人,声声哪里还能做其他事儿?“许声声蹭蹭蹭的朝他走过去。
青年单手支颐,将手中书背面盖住。
许声声狐疑:“......”
“你在看什么?”
“军机要文,声声当真想知道?”慕今朝嘴角上扬,一双狐狸眼笑意潋滟。
许声声缩回了头:“我不感兴趣。”
她又蹭到慕今朝身边:“今日也写了好大一会儿了,这字我不想练了。”
慕今朝睨了一眼小姑娘的白纸上,一个字没有,反而画了一个猪头。
他伸手捏捏她的脸,软乎乎的。
“本就不指望你。”
青年几乎与她鼻尖贴着鼻尖,分外亲昵,却也分外邪肆。
“声声,孤不愿你对旁人笑,孤不管别人如何,孤只问你......”他嗓音低沉,眸子似乎凝聚起漩涡:“在你心里,孤是你的什么人?”
许声声认真的看着他。
眼前的慕今朝,不是四岁的小包子,不是少年的慕今朝。
而是如今她的夫君。
许声声眉眼弯弯,双手合在一起,捧到他面前:“阿朝......”
“是我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啊。”
慕今朝怔怔。
周身极强的占有欲瞬间化成了绕指柔。
近在咫尺的呼吸,那么缠绵暧昧。
清冽的雪松气息一点点将她缠绕起来,温柔的落下一吻。
她是他此生唯一所愿。
两日之后,南下的队伍浩浩荡荡就要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