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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闲独自坐在房间,布衣男子把岳铭和吴礼丰带到别处分开问审。想着两人早先的陈词,她不由得陷入沉思。倘若段沉的兽毒真的不是岳、吴两家所为,那么势必会有第三方势力的介入。
第三方势力,多么熟悉的词汇啊。温闲轻笑一声,在遇到先生之前,她还一度怀疑他的存在。而今再次面临这个问题,她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毕竟岳铭和吴礼丰没必要作假,自己通过媚术,完全可以轻易地证明虚实。
念及此处,温闲调整坐姿,捏着下巴自言自语:“如果排除一个全新势力的可能性,与段家最有纠缠的,大抵就是先生了吧。”她莞尔一笑,淡淡地道,“先生有兽丹在身,必定对兽毒了如指掌,加之他救我性命,为的可不就是动荡雍王朝的局势么?如此看来,他倒是最有可能给段沉下毒的人。只是不知他的背后,究竟有谁在给予着支持……”
宣王朝的棋子是岳家和自己,先生基本上不会隶属于这股势力;牧王朝与吴家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这个还要等吴礼丰的问审结果进一步证明;宁王朝向来与世无争,再加上兰骆玲与罗雀的关系,即使心不在一起,可好歹不至于反目成仇;逸王朝更是明面上的同盟盟友,松散的政治结构使其很难对邻国产生威慑力。
算来算去,莫不是雍王朝自己内部出现了问题?
温闲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眼神渐渐变得锋利。
段沉此刻也托着腮帮,满脸愁容地梳理着所有疑虑。
事情从小九的吩咐开始,就变得捉摸不定。先是假扮女子的妩媚女人,后是自称先生的逸王朝内应,现在连犼祖都被惊动了,使得一座大城直接埋入海底。
不得不说,逸王朝的损失更为严重。先生作为逸王朝的一员,为何会任凭事态发展至此?
段沉把时间往前再拨一点,单是葛叶被穆元玺找到这件事,就已经十分的突兀与莫名。
葛叶的消失毫无征召可言,灵测一结束,他便直接失去踪迹,无论宗门如何寻找都杳无音讯。偏偏在自己刚刚进入祭坛后,他又毫无征召地回归大众视野,还一副无所不知的架势。这一去一回的时间点,值得旁人细细品味。
很显然,葛叶绝对不是一名普通的长老。元启身兼数职,都要客客气气地称他一声“您”。甚至于高高在上的穆元玺,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种种迹象表明,葛叶的身份必定极其尊贵,尊贵到连雍王都必须奉为上宾。
更为奇特的,是葛叶那神秘莫测的实力。段沉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回到地面时,葛叶仅凭一人之力就牵制住了暴走的君出。而穆元玺只能四处游走,在一旁默默守护。加上地底灵力的喷涌源自祭坛的启动,祭坛内封存着每一位先王的全部灵力,葛叶能够轻易地调动这股力量,无疑又为他的身份蒙上一层面纱。
“难道雍王朝内,还有比君王更高的阶级?”段沉眉头紧锁地嘀咕道。
“嘶嘶,嘶嘶?”有或没有,与你有何干系?
听到小九的声音,段沉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你还知道要支声啊?打从犼祖出世后,你就像是睡着了似的,怎么叫都没有回音。”
小九懒懒地说道:“嘶嘶,嘶嘶嘶。”犼祖迟早会找上你的,以你现在的灵力没有丝毫胜算。
段沉提出质疑:“它凭什么找上我?我和他又无冤无仇。”
“嘶嘶,嘶嘶,嘶嘶?”君归是被你取的血,为的也是救你的性命,它不找你找谁?
段沉颓然地耸搭下肩:“要怪就怪先生把我带到地底,对了,”他忽然灵光一闪,反问小九道,“你和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接应我的人是他,他却一副不认识你的样子?”
小九没有立刻回答,长久的沉默过后,才缓缓说道:“嘶嘶,嘶嘶嘶。”我和他曾有过一面之缘,他是真心想要帮助你的。
段沉奇道:“你信任他?他可是逸王朝的人,君出的暴走和犼祖的现世,跟他有着直接的关系。要不是他……”
小九打断段沉的抱怨:“嘶嘶嘶,嘶嘶,嘶嘶嘶。”他的方法确实偏激,但想要救下你,就得兵行险招、以命博命。
“我不信,穆元玺不是说过吗,除了犼血以外,祝余也能助我拓展经脉。他堂堂一朝之君,总归有办法搞到一两株祝余草的。”段沉固执地道。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祝余草只长在招摇山地界,对环境的要求极为严苛,如今洪灾波及附近,恐怕百年之内,都很难再找到一株新的祝余。
段沉懊恼地拍着大腿:“早知如此,那时就不该听你的话。没有遇到先生,穆元玺兴许已经搞来药草让我服下。”
小九冷不丁地反问道:“嘶嘶?嘶,嘶嘶,嘶嘶。”难道你想一辈子受制于人吗?你欠穆元玺的越多,将来就越难摆脱他,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清楚。
段沉无言以对,沮丧地挥了挥手:“现在讨论这些也没有意义,祝余绝迹,我的兽毒怕是永远解不了了。”
“嘶嘶,嘶嘶,嘶嘶。”犼祖既已入世,只要取得它的血液,你的兽毒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