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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竖起食指晃了晃:“不是不会老,只是老得比较慢而已。”
元萍也不纠结,兀自走到一边和段勇说着什么。
少年见自己被冷落,揉着酸涩的眼,苦大仇深地道:“唉,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我虽然活得久了一点,但被困在这深宫内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真怀念当初自由自在的日子啊。”
段勇试图安慰他:“王上,其实您偶尔溜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毕竟您从来没露过面,谁知道您长什么样子?这是段勇没说出口的后半句。
“不行不行,”少年装模作样地拒绝道,“我走了这些文献谁来整理?下一步的计划谁去执行?还有王朝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又要谁做最后的决定?”
“所以您想想就好,千万别乱跑。”元萍立马接道。
少年脸色微变,段勇赶忙换了一个话题:“王上,这些竹简是做什么用的啊?”
“哦,这些啊,”少年把竹简一推,大大方方地摊在段勇面前,“你自己看吧。”
段勇和元萍凑上前,各自拿起一卷。
“堂庭山,招摇山往东三百里,山上有茂密的棪木,有许多白色猿猴,盛产水晶石,并且蕴藏着丰富的黄金。”
“脊尾山,鹊山山系第八山,山尾坐落于东海岸边,多沙石。方水从此地发源,向南入海,水中多产白色玉石。”
……
段勇摸不着头脑地道:“王上,您读这些异闻录做什么?”
“背下来啊,以后出去玩的时候,才能显得自己很博学啊。”少年理所当然地道。
元萍从中听出了什么:“好啊,你果然要偷溜出去。”
“啥?”少年用手堵住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段勇和元萍没有说话,直钩钩地看着少年。
“哎呀,”少年一拍桌子,站起身理直气壮地道,“我就看看还不行吗?”
“可以可以,”段勇上前劝道,“您爱怎么看怎么看,我们做臣子的自然管不着。”随后他用极小的声音补充道,“您看您什么时候出去,我好去接应您。”
少年眼睛一亮,被元萍看在眼里:“你们俩又在鬼鬼祟祟地讨论什么?”
段勇举起双手,无辜地道:“天地良心,我就是来帮王上整理一下桌子的。你看这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元萍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推开段勇:“在家也没见你那么勤快,老实交待,又在给王上出什么馊主意?”说着她拿起一卷竹简,刚瞥了眼,就发出一声轻咦,“这是什么?”
少年顺势看去,淡定地道:“地图啊,还能是什么?”
“我知道是地图,”元萍展开竹简,指着上面一个位置看向段勇,“你看这是哪?”
段勇随即惊疑出声:“这不是天阳门吗?怎么画了个红圈?”
少年神秘兮兮地道:“嘘,这是个秘密。”
天阳门。
段沉双手枕在脑后,找了把藤椅,大喇喇地坐在院子前。
算一算日子,爹娘应该也差不多到皇城了吧。不知道爹的兽毒解了没有,后土令的事娘发现了没有,岳家的追兵消停了没有……段沉的脑袋里有许多问题,就连天阳门,他也觉得暗流汹涌、诡异之极。
整个天阳门里的人好像都丢了东西,他们三三两两地从段沉门前经过,段沉冲他们挥手问候,他们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去。段沉也试着叫住几名弟子,可他一旦起身,周围的人就呈鸟散状,飞也似地逃离。
怎么回事?段沉暗自思忖,难道后土令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不对啊,自己刚到天阳门那会,那些长老还舔着脸来嘘寒问暖过呢?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怎么才一天功夫,画风就变得这么快了?
算了,估计四大宗门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吧。段沉懒得多想,伸了个懒腰,准备在温暖的阳光中美美地睡上一觉。
说到阳光,当钱坤跟他说起段勇的兽毒会被阳光克制时,段沉还惊奇了好一阵子。旋即他回想起小蛇记忆里的天顶,便很快地释然了。强大如它这样的妖兽,果然也有着天生的克星。
至于自己为什么不会受阳光影响,在段沉看来,小蛇当初注入他体内的,可能压根就不是兽毒。毕竟能够改善经脉,并给自己一个“先天灵基”的东西,怎么样也不能称之为毒素吧?
钱坤说段沉心眼太大,段沉却觉得这叫适当乐观。如果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那光是这些天发生的事,就够他烦恼到夜不能寐了吧?与其委屈自己,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
困意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间悄悄来袭。梦里面,段沉与小蛇再次不期而遇。
唔,好吧,是小蛇再次把他拉进了精神世界里。
还是那片朦胧的天地,三见小蛇,段沉已经自来熟地上前逗弄。
“怎么啦,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小蛇没精打采地吐了吐蛇信,肚子发出了“咕咕咕”的声音。
“……”段沉哭笑不得地道,“你个家伙就知道吃,这几天我都快把天阳门吃空了,你还嫌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