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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本宫不见！”
刘蕴雪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整个人看上去仿佛都慌张的不行。
芳嬷嬷连忙道：“主子，您不能不，既然这位公主已经过来了，您身为皇后，怎么可能不见她！”
“不……本宫不想见……她太像，太像了……”
刘蕴雪并不是没有见过对方长什么样子，之前在宫门口迎接的时候，已经看清楚过了。
虽然是还未曾及笄的年纪。
但是她带着那支凤钗从马车上下来，抬起头的那一瞬间。
刘蕴雪仿佛看到了那个午夜梦回中经常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能见到她姐姐生下来的这个孩子……
芳嬷嬷竭力劝说刘蕴雪镇定一些。
且不说刘蕴雪是皇后，这皇女来拜访本就该好好接见，甚至还要对皇女多加“照拂”。
只说众人皆知，这位三公主算是刘蕴雪的外甥女。
哪有当姨母的将外甥女拒之门外的！
在芳嬷嬷的劝说下，刘蕴雪只能佯装镇定地让宫女将三公主带进来。
杨小桃可是等了好一会儿。
不过她本来还以为对方一定不会见自己，没想到竟然还是同意见了。
杨小桃抬起头目视前方，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进凤霞宫内殿。
“给皇后娘娘请安。”
杨小桃勾起嘴角看着坐在凤榻上的人。
“不必多礼了。”
来自上首的话。
杨小桃站直身体，看到了眼前的刘蕴雪根本就没有抬头，眼眸明显也是半闭着的。
这……看上去好像是很怕瞧见她啊？
杨小桃心中冷笑。
如果不是心虚。
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皇后娘娘不想瞧瞧我吗？”杨小桃直接开口，“听说我与母后是有几分相似的，姨母不觉得吗？还是姨母觉得我相貌丑陋，不值得姨母正眼看待？”
刘蕴雪没想到杨小桃竟然直接说这样的话。
可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她就不能假装不看了，只得抬起头，对上对方的眼神，强笑了一下：
“姨母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杨小桃笑了一下，“姨母是已经忘记我母后的面容了吗？所以才看不出来？”
刘蕴雪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尴尬：“毕竟都过了许多年了……”
杨小桃端起宫女送来的茶喝了一口，将被子放下。
似有感叹：“也是，谁会记得一个死去之人的相貌呢，何况，还是因自己而死的人。”
刘蕴雪脸色瞬间青白。
“公主说的什么话，端静皇后是难产而去，若是公主生了这种心思，端静皇后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芳嬷嬷连忙低声开口。
杨小桃侧目瞧过去。
她说的是端静皇后因刘蕴雪而死，这个嬷嬷却将端静皇后的死算在了难产上。
倒是挺会转移话题。
不过端静皇后的难产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未可知。
杨小桃笑着道：“说得也是，我是挺希望母后九泉之下能过得开心。”顿了顿道，“对了，日后我可以经常来凤霞宫找姨母吗？我听说姨母从前未出阁的时候同我母后关系最好，我很希望能和姨母多多回忆母后过去的事情。”
刘蕴雪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小桃。
什么！
还要和她一起回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