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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知道一切。”
听到楚冠的求战宣言之后,古一似乎仍旧没什么想要主动战斗的想法。
“因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到未来。”
楚冠抬手对准古一,莫大的引力强行撕扯她的身体。
这是足以撕裂小型星体的力量,尽管古一身上有多重魔法护体,仍然被这阵宇宙至理般的力量碾成了碎渣。
然而下一秒,绿光闪过,古一再次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楚冠的面前。
“时间闭环吗?你也喜欢玩斯特兰奇的那一套?”见到古一这近乎赖皮般的‘读档’式打法,楚冠感觉自己的眼角忍不住一抽:“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回归,然后再降临到这世界的某处,直接作一个滔天大死给你欣赏?”
“我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想与你战斗。”
古一说道:“我只想守护地球,在未来那无穷无尽的灾难之中。”
“但你已经累了。”
楚冠直接打断了古一的说法:“黑暗魔法能让你获得不朽的寿命,但它无法让你放松下来,一刻都不能,不是吗?古一。”
“……”
古一沉默了半晌,随后才开口道:“所以,你想表达些什么?”
“放下你那些可笑的责任,像我一样活着。”
楚冠直接说道。
“你这是在蛊惑我?”古一歪了歪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异度恶魔们为了诱惑我都许下了什么条件吗?”
“别把我跟那些鲨碧杂鱼们相提并论。”
楚冠不屑的一挥手:“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家伙,活的这么蠢未免有些可悲罢了,你应该也清楚,如果我的目标真的跟那些杂鱼一样是地球的话……就凭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毕竟……我被杀也不会死,不是吗?”
“……”
古一没有说话,算是用这种方式默认了楚冠的说法。
“你应该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楚冠再次问道。
“被卡西利亚斯杀死,并替斯特兰奇解惑。”古一平静的回答道,就仿佛所谈之事与自己的死亡毫无关联一样。
“不,你不是。”
楚冠摇了摇头。
“嗯?”
见到楚冠摇头,古一也是愣了一下,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计划好的,难道未来出现了偏差?
然而就在古一疑惑的时候,楚冠这边开口了:“你是累死的。”
“我……”
古一张嘴刚准备说话,楚冠这边就直接挥手将其打断道:“你守护了地球不知多少个日夜,甚至为了世界和平,不惜借取黑暗魔法的力量维持自己的寿命,但你真的快乐吗?”
“这是我的使命。”
古一微微皱了皱眉,忍不住反驳道。
“人生来便在追寻快乐,这是生物的本能。”楚冠摊手道:“有人沉沦于肉体的放纵,有人追寻精神的满足,即便是崇高的奉献与牺牲,也不过是人类为了满足自身的荣誉感’罢了,这种‘自我满足’甚至凌驾在他们的生命之上,他们虽然死了,但却也在同时获得了内心上的快乐……”
“可你不同。”
楚冠说道这里,也是稍微顿了一下:“遵守……或者说完成使命会让人获得自我满足,或许曾经的你也是这样,但现在,古一,它已经变成束缚你的枷锁了。”
“它在折磨着你,你很痛苦,甚至不惜用死亡的方式来逃离这份使命……”
“够了,恶魔!”
古一直接打断了楚冠的话语:“人类会遵守自己的底线和准则,我与你不同……”
“没什么不同的。”
楚冠一边说着,直接双手合十,宛如漆黑粘浆般的负界光环在他身后缓缓浮现:“我们都是智慧生物,种族之类的划分未免也太肤浅了点,而且你真的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苦吗?”
“我并不痛苦。”
古一说道。
“哦,是吗?”
楚冠笑了笑,紧接着他突然双手张开,身后的负界光环散发出一阵荒诞的光辉。
伴随着摄取功能被激活,古一身上突然涌出了大量像黑色丝线一样的雾气,这些雾气狰狞而纠结,就好似极度不情愿被拉扯出来一样,然后慢慢的被楚冠身后的负界光环所吸收,吞噬。
“既然你不痛苦,那我从你身上吸取出来的又是什么呢?”
楚冠微笑着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实质痛苦,那是呈细丝状纠缠在一起的黑色粘雾团,此刻正在楚冠的指缝间疯狂的扭动着。
“……”
古一没有言语。
“世人只看到了你的强大,却没有你的痛苦。”
楚冠宛如恶魔低语般说道:“你已经厌倦了,无论是这份使命,还是至尊法师的身份……为什么只有你痛苦?你明明想放手却又固执的担心地球的安危,被这份使命感所支配着,宛如机械般枯燥而乏味的活着……因为你倦了,所以你才痛苦。”
“你说的这些,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听到这里,古一忍不住出言打断了楚冠的话语:“这么多年来,无数的恶魔曾以不同的话语诱我堕落,但我直到今日仍是至尊法师。”
“不,已经不是了。”
楚冠微笑着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来当至尊法师。”
“……什么?”
听到楚冠的说法之后,古一都愣了。
“很惊讶吗?”
楚冠直接反问道:“你既然观测过未来的话,应该或多或少也比较了解我这个人了,那我就直说吧,挑战并击败一些家伙确实可以让我变得更强,但我这个人其实非常的崇尚自由,所以也并不是一直都是混乱邪恶阵营的,心情好的话,偶尔当个正派角色也不是不行。”
“所以说,你想猎杀那些异度恶魔?”
古一瞬间就反映了过来。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位面的地球也确实挺多灾多难的啊。”楚冠摸了摸下巴说道:“地球内部的这些反派就先不说了,还要防备像是什么外星军团,异维度的各种恶魔,以及像灭霸那种脑子不太正常的计生办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