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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没时间，陆瑾墨也忙，今天安排了好几台手术，起码得忙到下半夜。
——
十点多，正是水天一色氛围最好的时候。
VIP包厢里。
沈暮霆、傅泽琛、徐景安还有顾淮西个人坐在沙发上。
沈暮霆端着一杯威士忌，百无聊赖的轻晃着，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淮西拿出一副扑克牌，“干坐着多没意思，打会儿牌？”
“好。”徐景安和傅泽琛点头，看向一言不发心思不在这里的沈暮霆。
徐景安诧异道：“他怎么了？”
顾淮西打趣道：“看上去像丢了魂。”
傅泽琛伸手用手里的酒杯碰了下沈暮霆的酒杯，打断了他的思绪，“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顾淮西正色道：“之前叫你出来你都不出来，今天主动出来喝酒，心情还很糟糕的样子，跟嫂子吵架了？”
“结束了。”沈暮霆声音又冷又沉。
“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她要跟我离婚。”
“为什么离婚？难道床事不和谐？”顾淮西满脸八卦，微微蹙了一下眉，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开口，过了几秒才继续道，“之前我们就担心你长时间不用憋出问题，这种事也是需要经验的，熟能生巧，别担心，以后会好的。”
傅泽琛立刻道：“别把我扯进去，是你，我可从没有担心过。”
徐景安一本正经道：“就是，我一直深信暮霆的身体是没问题的。”
“你看，”顾淮西憋着笑，“他们都是塑料兄弟，还是我最关心你。相信我，熟能生巧，多做多学就好了。哈哈哈哈！”
说着，他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沈暮霆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反应过来三个损友在说什么。
他黑着脸，修长的五指捏紧杯子，“太吵。”
顾淮西想起黎漫那张冰艳的脸，而且是个话少的人，气质清冷，能说两个字绝不说三个字，“嫂子看着不像是话多的人啊。”
“我说的是你。”
顾淮西：“……”
顾淮西笑了笑，道：“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和嫂子到底怎么回事，真的分了？”
“不是不和谐，是她说当初接触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揭露当年的真相，拿到该属于她和奶奶的家产，现在她目的达到了。她签了离婚协议，我还没签字，没让律师办离婚手续。”
还有那句，她不爱他，沈暮霆说不出口，他也是有自尊的，也是要脸面的。
一向没正行的顾淮西严肃道：“我感觉嫂子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够好，伤了嫂子的心。我觉得嫂子跟你是一样的人，都是外表看着冷漠，其实外冷内热，很重感情。”
沈暮霆仰头喝下一口酒，喉结滚动，清冷的声音透着无情味，“你很了解她？”
“直觉，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很准。”
沈暮霆冷嗤，“确实，你的直觉更是逆天的存在，当你发动这种天性的时候，想象力仅次于梵高。”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傅泽琛道：“她签了离婚协议，你还没签字，也没让律师办离婚手续，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爱上她了？如果你爱她，是不是从没跟她说过‘我爱你’那三个字？”
沈暮霆一怔。
他习惯了跟她过日子，帮她解决问题，照顾奶奶，却从没考虑过感情问题，没认真想过自己是不是爱她，更没跟她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