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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你觉得呢?”
田虎快速看完手中密信文书,未等大哥田猛多言,便是将其递给田言,同时本能问着。
阿言在一些事情上的见解的确比自己详细些。
反正自己觉得侠魁是有意培养大哥在农家六堂的威信,这样才对嘛,毕竟侠魁也算田氏一脉的人。
没道理,将来会将侠魁之位交给别人不是。
果然如自己所想,倒要看看朱家那个矮冬瓜和老狐狸一般的司徒万里如何应对。
神农堂!
四岳堂!
两堂的力量不足以和田氏一脉的四堂媲美,先前到还有一个陈胜,可……已然不足为惧,陈胜被关押下噬牙狱,不可能出来。
“侠魁近来正在被秦国罗网追杀,踪迹难以寻找。”
“而秦国果然攻灭楚国,则一诸夏大势势不可挡,由着先前的恩怨,嬴政不会放弃对农家、墨家下手的。”
“的确,这个时候,农家需要一位真正的主事者!”
脆缓低语,从田虎手中接过那封密信文书,细细一览,分心二用,音韵未停,随即,不过十多个呼吸,田言便是将手上密信阅览完毕。
两件事!
一件是调集农家六堂的力量,前往淮北以北,相助楚国大司马项燕,断掉秦国的后续粮草辎重。
一件是调集人手北上入临淄城中,汇合田儋等人,汇合百家之人,以谋齐国之事。
田氏一脉从齐国田氏而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坐视齐国就那般面临不可抵御的危机。
“大哥,有这封密信!”
“看那朱家还要如何!”
闻声,田虎陡然大喜。
阿言都赞同自己的意思,那么……十有八九侠魁的心思便是如此。
“这个时候……收到这封密信。”
“可不是一件好事。”
田猛看了田虎一眼,浓眉大眼闪烁亮光,身躯微侧,行向厅中上首,二弟所言的东西,自己自然猜得到。
可……有些东西便是那般简单的。
“父亲是担忧以后的事情?”
“眼下局势,秦将王翦亲率六十万大军入楚国之地,大司马项燕虽也是名将,终究寿春那里力有掣肘。”
“果然王翦稳打稳扎,楚国的胜算并不大。”
“农家也会首当其冲,身为农家的侠魁,亦是如此。”
收起手中的文书,踏步云白布靴,亦是在厅内随意走动,办好文书上的事情不难,父亲之担忧也非眼下。
至于侠魁要将侠魁之位落在父亲身上。
农家六堂,不会有太多的人反对,侠魁近年来,一直在外行走,而六堂之中,烈山堂、蚩尤堂、共工堂、魁隗堂的力量逐步一体,越来越强。
父亲有足够的威望。
至于外姓人朱家以及司徒万里,不为大碍。
他们手中的力量根本无法和田氏一脉的四堂抗衡。
果然念及那般,那么,这封文书的事情未必不是侠魁对于父亲的考验,欲要以观父亲站在另外一个位置,权衡农家未来。
“不错!”
看向田言,这个女子虽弱不经风,但智谋上很令自己放心。
身为烈山堂堂主,自己只需要对烈山堂负责。
而身为侠魁,那么,就需要对整个农家负责。
这封文书,很棘手!
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着令自己……不住迟疑的东西。
秦楚之战,楚国有足够的实力拦阻,可面对王翦,田猛觉得胜算并不到五层,接下来以观寿春那里。
若然庙堂一心,或可持续。
若然庙堂紊乱,农家需要早一点行动。
“大哥,这有什么难办的?”
田虎觉得大哥成为接下来农家新一任侠魁很好。
就算有麻烦,十万农家精锐弟子在手,诸夏间,又能够有什么麻烦,大哥和阿言遇事就是想的太多。
“若是这封密信是于你的,你准备如何办?”
田猛摇头一笑,双手背负身后,看向二弟。
“若是于我的。”
“自然是按照文书所言,着急六堂人手,尤其是神农堂、四岳堂的人手,前往淮北以北,烈山堂、蚩尤堂之力前往齐国。”
“削弱朱家他们的力量,以防将来不服气!”
田虎仰天哈哈一笑,若是文书于自己的,事情很容易处理。
削弱神农堂、四岳堂之力,以为接下来继任侠魁的稳定,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如若楚国战败,农家如何?”
田猛再问。
“楚国战败?”
“农家也尽力了,自然还归于此,农家扎根于田亩,果然秦军前来围剿,直接散开就是。”
面对强敌,农家的选择性很多,农家本就是诸夏诸国穷苦田亩之人加入的多,真遇到麻烦,归于最原本的模样。
秦国又能够如何?
“秦法之下,数十万农家弟子散开容易,欲要再度聚合一处,可就太难了。”
“期时,难保农家之内不会生变,四岳堂司徒万里入商贾,权衡利弊,魁隗堂田蜜为堂主奇异。”
“共工堂堂主田仲,品行有碍,若然散开,二叔以为是一个什么后果?”
纤手交握在小腹之前,云衫着身,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静雅气息,身形而动,青丝摇晃,星眸闪烁玄光,看向田虎。
眼下,诸国局势未定,农家数十万人立场如一,它日,却是说不准了。
六堂堂主中,田氏一脉虽有四位,却有三心!
“他们敢!”
“真走到那一步,老子提剑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
田虎瞬时博然大怒。
田蜜这个女人……,虽然很诱人,自己也尝过滋味,可阿言说的有道理,那种女人心思不可猜测。
还有田仲,本是朱家所收的义子,却背离了朱家,如果自己麾下出现这等人,早就直接杀了,不然,留着他等着喝酒吃肉?
“嗯!”
“阿言,你觉如何?”
田猛眉目一挑,阿言说的有些道理,那个结果不是农家希望看到的,更不是农家侠魁希望看到的。
“父亲。”
“此事不难处理。”
“可有听闻儒家之事?农家未必不可如此!”
迎着父亲看过来的询问目光,田言浅浅一笑,秀眉的神容上掠过一丝别样的自信。
明眸微微眯起,说到起另外一桩事。
“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