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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着告知威斯特伐利亚伯爵的家人们,伯爵柳多夫生死未卜。这虽然很残酷,他是奉旨办事来着。
而多尔蒙特市镇乃至本地修道院,居然空荡得如同死城。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当然害怕来自洛泰尔军队的进攻?不可能!洛泰尔怎么可能亵渎修道院?
当简单检查一番,更奇幻的事情被他发觉。
修道院的公墓里,一位大人物在此安息。
罗贝尔和哈拉尔克拉克带着军队站在目的,面对着一个空荡荡的墓穴,以及损坏的碑刻。石刻指出这就是维杜金德之墓,石碑也是查理曼吩咐雕琢的。而今石刻毁坏,墓穴被挖,棺木不翼而飞。
事情过于蹊跷!
“我奉旨将柳多夫的家眷迁移到美因茨,如果柳多夫真的在丹麦死去,他妻子会得到照顾,路德维希王会做他儿子的教父。现在我如何交差?!”
听得,哈拉尔克拉克不安地说:“也许,就是洛泰尔所为。威斯特伐利亚伯爵可是萨克森人,他拒绝效忠洛泰尔,他的领地还临近亚琛,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也许吧。如果洛泰尔真的袭击了修道院,那么他的确不配做王。也许他真的应该这样做,这样我们的王才有机会做新的法兰克王。走吧,这里没理由再滞留。”
罗贝尔感觉到事情非常蹊跷,肉眼可见的是地广人稀的威斯特伐利亚地区更加凋敝了。
骑兵在此休整了两人继续北上,为了保证自己行踪足够隐秘,他们没有经过科隆、杜塞尔多夫这样完全由教士管理的中立市镇,就沿着旅人双脚踏出的道路向着不莱梅的方向突进,而前往汉堡的旅途也快到了尾声。
结果就在北进的路上,他们突然便于一批逃离的村民队伍相遇。
那是怎么回事?这些村民赶着牛车、拖曳手推车,带着细软居然一路向北?难道他们不知道经历诺曼人肆虐的不莱梅已经是荒芜的了?莫非他们要去不莱梅拓荒?
事情太反常了!当高扬着十字旗的罗贝尔的法兰克骑兵快速推进,立刻引得村民队伍的恐慌。
村民畏惧军队理所当然,现在还是要控制住他们问个究竟。
庞大的骑兵队轻松逼迫村民安定下来,罗贝尔也赫然看到这里面居然有教士的身影。一位秃头的中年教士挥舞着木枝捆成的十字架,呼吁骑兵千万不要杀人。
杀人?不。罗贝尔只想弄清楚情况。
仅仅是对部分村民简单闻讯,信息就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被惊得浑身打颤!
“这是怎么回事?反叛的不是霍里克,而是柳多夫?那个柳多夫居然带领所有萨克森人反叛路德维希大王了?”
“这些逃难的村民全是威斯特伐利亚的萨克森人村庄居民?他们最近收到了消息,开始举家搬迁?”
“柳多夫的家人已经全部撤离了?所有挖走维杜金德坟墓的之人,就是其血脉子孙柳多夫本人?!”
一瞬间,这些撤离的村民都成了敌人。他们并没有放弃对天主的信仰,而这北进的行为就是在背离路德维希。
知道很多内情的罗贝尔骑在马上扼腕长叹,自言自语:“大王,你担心威斯特伐利亚伯爵投奔洛泰尔,现在他们没有投奔洛泰尔更没有忠诚你。萨克森人居然在这个时期举族反叛。我……究竟是去汉堡稳住局势,还是去平叛的?”
罗贝尔左右为难,他现在获悉的消息与传达到沃尔姆斯和美因茨的消息唯有一点是真实的——北方发生了战事,臣服之人反叛。
不同在于,反叛之人可不是丹麦的霍里克,而是柳多夫和所有的萨克森人。
信息在传递过程中严重失真错的离谱,自己北上就是在用脑袋撞石墙。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莱茵高的罗贝尔有着虔诚的信仰,这些萨克森村民皈依了天主,若向他们举起屠刀是要下地狱的。时代已经变了,查理曼尚且可以对保持野蛮信仰的萨克森人血腥报复,自己毫无理由对皈依后的他们行任何暴力。他甚至约束自己的军队不与这些村民接触,而是加快马蹄北上。
毕竟这是三千名骑兵,柳多夫看来大概率反叛了,那么他面对兵力雄厚的骑兵是否立刻认怂呢?
罗贝尔的莱茵高伯爵领与柳多夫的威斯特伐利亚伯爵领,在地理位置上的互相接壤的。双方都是大地区的统治者,甚至罗贝尔对柳多夫的长子波鲁诺记忆尤深,也萌生将自己的小女儿嫁过去,或是尝试安排自己的小儿子去营区柳多夫的小女儿。
此乃贵族间的联姻,罗贝尔始终对柳多夫提不起恶意,他很愿意和对方好好谈谈,闻讯其为何反叛,甚至是说服其悬崖勒马,可不能在王国内战之际对着路德维希的后背狂戳刀子。
听那些村民所言,柳多夫在汉堡集结萨克森人军队,并自称萨克森公爵,以越聚越多的武装力量向路德维希证明自己复国的决心。
平凡的村民嘴巴能有几个真实话语?
他早该派遣信使快马飙回沃尔姆斯面见自己的王,考虑到信息传递出现谬误就会导致不合时宜更不可挽回的战争。
罗贝尔决定直奔汉堡与柳多夫当众对峙,主观上则不会主动出击。
然后,便在理论上化作荒地的不莱梅,遇到了驻扎在此的怪异军队,以及停泊在威悉河上的一些船舶,乃至看起来等待上船的民众。
很显然,那些怪异的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一时间号角声大作,像极了准备战斗的信号。
好好看看那些奇怪的船只,哈拉尔克拉克大吃一惊:“那是我们的长船!”
“长船?!”
“也就是你们所谓的诺曼人船只!那是我们丹麦的长船啊!啊!还有其中大船飘扬的旗帜。”
罗贝尔眯眼看得清楚:“像是个X纹章。”
“哦上帝啊,他们是罗斯人!”
“罗斯人?”
“他们不是柳多夫的人!”哈拉尔克拉克狠下一条心,“烧毁不莱梅的凶手就是他们!我曾通知丹麦,我非常清楚。”
“如何?打?”罗贝尔问。
“打吧!不莱梅亨特全家被他们杀了,这群野蛮人必须付出代价。趁着他们船只来不及离开,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就干吧!”
于是,这支庞大的法兰克骑兵齐刷刷吹响号角,各百人队领命,顿时骑枪如林,骑兵阵列开始排列队形推进……
与此同时,已经完成北方的安顿,带领舰队主力完全抵达易北河的留里克,已经和柳多夫做了约,罗斯军派遣分舰队绕至威悉河,在不莱梅废墟接走效忠于柳多夫的来自南方的萨克森人。
当年就是阿里克和拉格纳合伙儿烧了不莱梅,这一次确实阿里克带领海路分队在不莱梅旧址上充当大善人。
他真的善人吗?恰恰相反,站在不莱梅废墟上,第一旗队的残部加上第二旗队的年轻崽子们,在这里集体赞誉阿里克真是“罗斯著名狠人”。对于阿里克,他觉得这是的荒草覆盖的满目疮痍,是自己英勇战斗的证明。所在再在这里帮着手下败将的萨克森公爵柳多夫,指挥着萨克森军队,走海路急速运走徒步走动很劳累的萨克森难民,也是卖给柳多夫的义举。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
阿里克在留里克王的安排下,扮演起“蛇头”的工作,作为交换,柳多夫要支付罗斯军劳务费。费用无他,就是今年新收获的麦子以及现有的牛羊。
柳多夫的家人就是在不莱梅走海路,一改之前的磨蹭,仅仅一个白天就乘船抵达汉堡。
罗斯军队就以此类举动,证明了罗斯与萨克森的友谊,留里克已经取得了柳多夫的信任。
所以看着这位萨克森公爵的儿子和小女儿,考虑到自己还带着事实上的长子、麦西亚真正的王储雷格拉夫。
留里克动起了一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