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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的霍里克王目睹了这可怕的损害,他努力保持镇定,但部下都开始了退却。
完好的战士拉走受伤了嗷嗷大叫的同伴,当试图拔出戳在同伴身上的箭矢,得到的是更严重的哀嚎。
第一轮箭矢后不足十秒,第二轮箭矢又砸了过来。
这样的射击竟一直持续了十轮之巨,持弓的芬兰长弓手纷纷胳膊酸痛,菲斯克和他年轻的伙计们也是勉强忍受住了射击重箭的苦楚。以高磅数战弓射击就是这样,现在,当他们打完了箭,即被留里克要求暂且撤下休息胳膊,但要时刻待命投入最后决战。
反观木墙的另一面,霍里克正为他的战术失误哀愁。
罗斯军队既然扬言能够破城,他们大抵有这方面的实力。霍里克王自己是缺乏守住城门的自信,即便现在堡垒面相南方的最大木门堆积了大量卸了轮子的小马车充当堵门障碍物。一旦罗斯军队破门而入,他盘算着就是自己的丹麦军队以逸待劳,以盾墙冲击他们,靠着局部的兵力绝对优势,不停地杀掉从突破口突入的敌人。
但是罗斯王公留里克,为什么要这样战斗呢?
仅仅是拼凑出的罗斯箭阵短时间就打出两千支重箭,持十字弓的战士们仍然继续抛射短胖的弩箭,另有持短木弓的战士抛射轻箭。
罗斯军队硬生生发射了接近一万支各式箭矢,留里克丝毫不担心敌人再把唾手可得的箭再射回来,只因敌人射箭的同时自己也暴露在被射杀的范围中。
密集的箭矢打击完全挫败了霍里克的企图,城内传来清晰可闻的躁动声响,那些丹麦战士尽在撤离,他们撤向城市的南部,只有那里可以躲开箭矢。
奈何已经有多达三百余人,连带一些骑兵,被箭矢、石头射杀,即便未死者,也在箭羽构成的“麦田”中绝望地蠕动。
本是剑盾手的战士也大规模做了弓手,只有精锐的阿里克所部与同盟的拉格纳所部全程持盾看戏。
那些武装起来的博恩霍尔姆奴隶和投诚的丹麦流亡者,他们站在罗斯军的阵列中,零距离观摩到罗斯箭阵的强悍魅力。如此之前博恩霍尔姆岛民的反击是何其的愚蠢,罗斯军队似乎可以人人射箭,紧靠着箭矢就能击败任何敌人。
操纵木臂十字弓踏张上弦不必浪费多少体力,重型的钢臂十字弓则有绞盘辅助。这些战士知道自己即将履行全新的使命,必然会将攻城战推动到罗斯军队的高光时刻,而这就要看王公是否已经玩够了。
此刻的阿里克看着其他兄弟疯狂的火力输出,他实在等不下去:“弟弟!你满意了吗?你还真的指望弹弓不停射击凿穿他们的墙?”
留里克随即吼道:“阿里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继续给我等!”
“我们还要等多久?!我们只攻这里,如果敌人从小门逃跑了,或是他们出兵攻击我们的侧翼如何是好?”
阿里克反问的最后一句猛地给留里克提了一醒。
对哦,如果丹麦王发动骑兵反击,对我军不利。
再看看左右,兄弟们早有破城砍杀之意,火力准备也施行了一阵子,木墙已经出现十多个肉眼清晰可见的破损处。想不到敌人的木墙挺厚实,接下来就是以更强劲的武器把“刮痧”变成“割肉”。
留里克即刻法令,等得不耐烦的战士们陷入狂喜,他们带着笑意推动起攻城冲车。
全军都在按照军令做好各自全新的工作。
扭力弹弓开始低蓄力大仰角抛射铁弹,就好似扔石头一般,将弹丸扔到约莫五十米处,任由其掉下来集中潜在目标。大部分持十字弓的战士就地把它扔在地上,原地拿起圆盾和剑。
休息了一阵子的耶夫洛的芬兰弓手和菲斯克带领的年轻的下马骑兵战士,带着弓矢伺机支援。
身披夸张重甲成铁人的的格伦德所部五十余人,护卫被众武装奴隶推动的攻城冲车。
留里克就是要保证此战罗斯军主体损失微弱,他不知道城内成了什么模样,总之破城之后丹麦人也是优先与拿钱领工资的佣兵,以及换了主子的奴隶们鏖战。
那些精锐佣兵手持带有矛头的双刃北欧森林斧,抡圆了就砸向被弹丸疯狂刮痧的松木之墙,于是木屑横飞,狠狠砸在他们的铁甲上。
奴隶战士推动着工程冲车以强劲的势能撞击木墙,青铜撞角的每一次撞击,都是给木墙造成无可挽回的裂纹。
即便高德弗雷哈根城的木墙是由一根根松木并联并以缆绳加固的,它们在被重点突破多达六个缺口。
至于留里克为何不攻击看起来容易突破的大门,一切尽是来自多年前的攻城恶梦。甭管丹麦王是否造了陷阱,比如说从城门口洒下热油再纵火什么的,一个靠谱的王面对现在的局面,也得是大量木桩把正门给堵住。
罗斯军在暴力破墙,松木之墙正在快速瓦解。
城墙传来轰隆隆声,墙壁本体尚未倒塌,但射击的可以站人反击的台基已经大规模垮塌,一部分墙壁摇摇欲坠。
大部分丹麦战士都撤到了城南,霍里克换上一副心头盔也在南部从重整了他的军队。他骑上骏马,重整骑兵队。
所有人都听到了城墙处传来的轰鸣,都可看到黑色块状物从天而降,把倒毙于箭羽中的战士砸成肉泥。
霍里克王以国王的身份鼓动部下:“这些罗斯人要夺了我们的生命,要用你们头盖骨做酒碗!城墙已经不再是屏障!我们是弗里斯兰英雄,也是丹麦的主宰,不可受此大辱!兄弟们,为了荣誉必须战斗!骑兵!跟我来!”
既然连罗斯狂战士的阿里克都能想到丹麦王国极大概率会使用骑兵反冲锋,霍里克王却有此意,只是此王仍不知罗斯军虚实,担心盲目从小门出去发动反冲锋是撞击铁板。他也担心,早早地开了侧门,有可能给全军带来误解——大王带着骑兵逃亡。若是引起士兵的误会,真就是转进变成了总崩溃。
霍里克决定按兵不动,他召集自己的亲信们,带上兄弟们尽量先躲藏起来,巷道之上就留下骑兵严阵以待。
他向部下传达这样的态度:“我要将敌人放进来一批,我将带头冲锋,骑兵杀光他们的步兵,接着所有藏匿的人冲进来和他们砍杀。”
这就叫做反守反击,被罗斯箭矢打懵的人们皆曰此乃大王的妙计。就像是兄弟们在弗里斯兰无比信任这位统帅,而今霍里克称王,无论如何兄弟们还是要拧成一条绳索合力战斗。
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曲折巷道的远方,他们竖起耳朵静候木墙坍塌的声音。
攻城冲车每一次撞击都是不小的声响,伴随着的也是一众男人的低沉吼声。
突然,一出大的决口被打开了!
那是攻城冲车撞破了木墙的大口子,再伴随着持大斧战士在冲车两翼疯狂砍木头,一段木墙结构型地坍塌,轰隆声引得大地震颤。
观摩战局的留里克就等这一时刻,他撕扯者嗓子命令道:“奴隶们!佣兵们!你们发财的机会到了!冲进去先夺财宝!”
听令,格伦德带着他的重甲部队唱着歌就冲了进去,看着城内一片狼藉惊掉下巴的同时又大为惊喜,因为四下连一个丹麦人也没有。奴隶战士更是高兴一场,他们先行进城就是立下大功,新主子留里克王公真是言出必行,卑贱的大家竟有朝一日有权首先去抢战利品。
当然,留里克的奇葩命令听懵了阿里克。
阿里克干脆脱队,站在老弟身边质问:“你就让一群奴隶先进去享受首战的光荣?他们还能先抢战利品?”
留里克目不转睛:“哥,你刚刚提醒我要提防他们的反击。让奴隶战士都进去了,你在和拉格纳率部进去。”
“这……荒谬。”阿里克跺了跺脚,此刻他不想有任何的顾虑,只想拎着双剑进入敌人的都城核心,纵使是敌人发动反击那才是求之不得的。
见得奴隶战士以及所有的重甲佣兵,多达三百余人的队伍从最大缺口进城完毕,阿里克和拉格纳这边也开始行动。
那些流亡的丹麦人自诩接受的是拉格纳的指挥,兄弟们与罗斯公国的结盟无比痛快,他们终于进入到之前望之不可及的高德弗雷哈根,法兰克人走狗的霍里克·哈拉尔松兴建的都城。他们只要站在围墙里面就是对那个霍里克的侮辱,现在兄弟们更要夺了那个走狗的狗头。
究竟是是谁能用那个人的头颅做酒碗呢?所有人都知道,斩杀霍里克者,将在整个波罗的海拥有巨大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