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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思源冷冷的看着顾萧漓,冷声道,“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顾萧漓,你不要狡辩了,这宫里最痛恨贵嫔娘娘的人就是你!”
顾萧漓冷笑,“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是我。”
这时候,太医从远处走上前,捧着一个药罐给顾辰看,“陛下,娘娘所中的是冰蛇心,冰蛇心被涂抹在了琵琶弦上,所以娘娘弹琵琶的时候才会中毒。”
“冰蛇心!”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风思源继续说道,“冰蛇心是什么毒,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冰蛇心只有西岐才有,也就是说,下毒的人一定是西岐人。”
陆恒卿这时候站了出来,他神色淡然,“这位姑娘,你的意思是,连朕都有嫌疑了?”
风思源一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抬头凝视着陆恒卿,淡淡的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顾萧漓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风思源,“你不是这个意思吗?在场西岐的人只有我跟陛下,不是我下的毒,难道是西岐陛下下的,可西岐陛下跟贵嫔娘娘有何恩怨,为什么要下毒害她!”
风思源瞪了顾萧漓一眼,“分明就是你下毒谋害的贵嫔娘娘,你还想狡辩!顾萧漓,根本就是你!”
顾萧漓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知道跟他怎么解释,她冷笑道,“是不是我,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下毒害的贵嫔娘娘不成,我跟贵嫔娘娘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我怎么可能害她!”风思源声嘶力竭的辩解道,“分明就是你,顾萧漓,你嫉妒贵嫔娘娘,所以你下毒害她!”
顾萧漓的嘴角溢出一抹讽刺,只是笑,并不说话。
“还有,冰蛇心这种毒只有西岐才有,要是我害的贵嫔娘娘,我从哪里弄来的毒药,你说啊!”风思源颤抖的手指着顾萧漓,咆哮道。
顾萧漓淡淡的勾了勾唇,目光波澜不惊的从她身上划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萧漓站了出来,望着顾辰道,“请陛下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一定抓出凶手。”
风思源脸色苍白,静静的站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顾辰身上,只见他一点点的点下头,大家又望着顾萧漓,不知道顾萧漓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
顾萧漓望着萧越,两个人相视一眼,她淡淡一笑,走上前,问道太医,“你说贵嫔娘娘是中了冰蛇心的剧毒,是吗?”
太医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是啊。”
顾萧漓摸了摸下巴,“冰蛇心是剧毒,只有西岐的万卷山的巨蛇才有,顾名思义,冰蛇心必须经过冰雪封存,才能保证其毒性,我来西岐有一段日子了,并且在此之前就住在贵嫔娘娘的姑母家里,若我想杀贵嫔娘娘灭口,为何要等到现在?”
她冷冰冰的眼神扫向风思源,风思源不知道如何解释,低下头不说话。
“我说的没错吧,”她冲着风思源微微一笑,“若我如今用冰蛇心毒害娘娘,那毒药我是从哪里弄来的,我身上并没有冰块之物啊,那我把毒药藏哪里呢?我的裙子里?”
顾萧漓俏生生的一笑,望着风思源道,“风小姐,我知道你和贵嫔娘娘交好,我和贵嫔娘娘是有些过节,但是,贵嫔娘娘出事跟我无关。”
风思源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几乎是一字一顿道,“那你说,究竟是谁做的!”
“谁做的?”顾萧漓冷笑,“那就要问问贵嫔娘娘了。”
“问贵嫔娘娘?”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顾萧漓身上,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顾萧漓俯下身,看了一眼景如卿的脸色,淡笑道,“贵嫔娘娘中毒不深,但是……”她又看向太医,“娘娘除了中冰蛇心的毒,还有什么?”
太医迟疑了一会,过了良久才道,“娘娘本身体寒,身上寒毒倾体,中了冰蛇心之后,更是体力不支。”
顾萧漓淡淡一笑,抬手打断了他,“我不是问你这个。”
她低下头探测景如卿的脉象,突然笑道,“我的意思是,娘娘除了中冰蛇心的毒,还有什么毒?”
太医支支吾吾了半响,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顾萧漓索性道,“我来说吧。”
她抬眸看了一眼顾辰,道,“她给自己下了一味药。”
顾辰不明所以的凝视着她,顾萧漓缓缓开口,“她个自己服下了绝育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