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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抬头看向白悉阳,起身对着他点了点,道:“‘神医’两字不敢当,在下不过粗懂。”
白悉阳不去理会那‘不理当’的言论,心中认定了眼前的便是那号称妙手神医温文,只道:“没想到琅琊与温兄相熟,如此倒是甚好,此处人多嘴杂,若要问诊,还需换个清静点的地段,不知温兄意下如何?”
白悉阳话说得轻巧,几句话的功夫便直接将那问诊的事给订了。
温文对白悉阳自作主张毫无意见,他少年时便对琅琊怀有情愫,如今岁月流转,再次见她时,那份暗藏在心头的欢喜与兴趣早已酝酿出了醇美的甜酒。不舍的看着那薄被下的双腿,温文皱着眉道:“此处在下药房不远,请随我来。”
白悉阳推着琅琊跟在温文身后。
白悉阳扫一眼琅琊发顶,低语:“这温文可是有名的神医。”
“恩?”琅琊楞了一下,抬头看向白悉阳,确认他再与自己说话后,故左右而他言道:“白老板真是识人甚广,佩服,佩服。”
白悉阳白她一眼。“这神医看起来对你有几分情意。”
感情……于她,太过奢侈,她消受不起。唇角的笑容僵硬几分,琅琊扯着薄被道:“琅琊是命薄之人,这等福分,怕是消受不起。”
白悉阳难得的皱起眉头看向琅琊。这种莫名的忧伤总会时不时围绕在琅琊身边,白悉阳不知道好究竟遭遇过什么,但这样的她总是让人莫名的心疼。
“琅琊,你可知道知了?”
“夏日里一直嗡鸣的蝉?”琅琊不知白悉阳突然为何说起‘知了’,不由抬头去看他。
白悉阳看着远方,眼神淡然中带着丝丝温和,这是琅琊从没有见过的表情。
他说:“知了会在地下生活几载以至十几载,等爬到地面时,它的生命便开始进入倒计时,它只能活一个夏日,一个夏日后他们会在秋意渐浓时死去,这短暂的时间里,它们总是活得自在,从晨起到夜幕‘知--了,知--了’叫唤个不停,是热热闹闹精神头十足。”微垂下头,白悉阳看琅琊:“昆虫尚且如此,你为何不多笑?”
琅琊苦笑着垂头,:“白老板,如果在一只蝉双翼展开的过程中受到了干扰,这只蝉将终生残废,也许根本无法飞行,并且无法发声。”
白悉阳无言以对。
温文虽是名医,但这简陋的药房却真正看不出是名医该有的气派。
“此处为镇上百姓为我所建,虽精简了些,一般的药材还是俱全的。”温文笑着解释,转身从里面拿出药包来到琅琊眼前,蹲下,温和道:“琅琊,我需要你把薄被拿开,我想看一下你倒底伤得如何。”
捉着薄被的手略略收紧,琅琊唇角几动后,把薄被轻轻拿开。
“冒犯了。”温文轻声道,伸手按上琅琊脚踝,从外来看,琅琊的腿与常人无异。手势往上慢慢移动着,温文一边观察着不忘询问道:“多久前受的伤?可有找大夫看过?”
“月前受的伤,大夫说腰骨已断,此生可能无法行走。”白悉阳替沉默的琅琊回答。
琅琊双眼放空,也不知此时再些什么。
温文一寸寸的往上试,轻敲或运针,琅琊都没有半丝反应。按到膝盖骨时,温文停下了动作。道:“肌肉开始萎缩,若是再拖个几月,这腿便再无行走的可能了。”
白悉阳捉住温文话里的重点。“你是说,现在仍是可以治好?”
温文点点头,眉头有些困惑的皱着:“只是此处的药材都是作寻常病情用的。”
弯腰扶住轮椅两端,温文看着琅琊开口:“琅琊,你若信我,随我去歧山,可好?”
歧山?白悉阳微垂下眼,若按着行程,在此处停留两日,他们便该起程回南商了。而歧山与此处便有一日路程,一来一回再加之治疗的话,时间怕是等不及了。低头看着琅琊,白悉阳声色平静道:“你愿意与他走吗?”
这丫头整天闷闷的不愿意开口,若许需要的就是像温文这般温柔的男子来抚平她曾经受的伤。
‘离别’,在走南闯北,看惯世间百态的白悉阳眼里并没有太多的不愿与不舍,天下之大,终会有再相见的一日。但若琅琊愿意留在车队,他仍会像以往一般客待她。
这种本分又守礼的女子,总是不会让人讨厌。
温文也不催促她,站在一边只道:“你不必急于一时回答,我会在此住多逗留几日,何时你若想通了,我便与你一同回歧山。”
“白老板。”琅琊说话了。
她转头看着白悉阳,唇角轻浅浅的笑着,带着几分皎捷,几分美好。“日后的帐单,怕又要劳您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