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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依依不舍的放开那葱白粉嫩的小手,低声道:“那你就陪着我坐一会吧。”看来这小老板是明白一切了,也不再坚持,安稳的坐在凳子上,只是这眼睛怎么也不敢正视杨一。
这一回赵子平算跌破眼镜了,心中不住的想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这小老板也是个兔爷。”
杨一和赵子平继续慢条斯理的吃喝,这会那小老板也不着急了,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只是一句话也不肯说,气氛显得有点怪异了。
门外两个站门的小姑娘跑一起跑进来,总算把这气氛给打破了,她们惊慌的看着杨一他们和小老板,嘴里着急的说道:“他们来了。”
小老板叹了口气道:“你们从后门出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说完转头看看杨一。杨一一付没事人似的,端起酒杯对小老板说道:“这酒不错,你不来点?”赵子平满嘴塞满食物,也含糊的说道:“是不错,这女儿红有年数了。”
两个少女急忙走了,其他的伙计也不见了,估计也都走了,酒楼内更加安静了。
刘七带着一群人很快就冲进了酒楼,其中有那么五个还穿着新式的警察制服,肩上还都挂着老式的纸底步枪。其中一个为首的指了指杨一他们问刘七道:“是他们么?”刘七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不能说话,只是在不住的点头。
为首者慢慢的走到杨一他们的桌子前,一脸的色笑看着小老板道:“我说小妹,都是姓谢的,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卖酒楼有饿犯不着打伤我的人啊?”
尽管已经知道杨一看穿自己的女扮男装,但是被当场揭破小老板还是有点羞怒,冲着来人没好脸色道:“谢宝全,别乱攀亲,咱们可没什么关系。你不是要酒楼吗?回头我让人把地契送你家去,你可以走了。”
“别啊,你们三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谢宝清辛苦创下的基业,你这做妹妹的怎么好就这样送人了?让我猜猜,我看你是看上这小白脸了吧?”说着谢宝全的语气变的恶狠狠的,眼睛也死死的看着杨一。说着谢宝全就要坐到那女老板的身边。
“你吃饱没有?”杨一翻了翻眼睛,问赵子平。
“饱了。”赵子平完,一把左轮亮了出来,紧紧的顶在谢宝全的下巴上,谢宝全眼看就要坐下的身子,随着赵子平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这一下可把其他人吓坏了,几只步枪都亮了出来,枪口都对着杨一他们。
赵子平不屑一顾的看了看,对谢宝全道:“你妈的,我们老爷有让你坐下吗?你小子脸倒比小,你也不看看,这有你坐的地方吗?”
“你最好放了我,你们这是袭警,罪名可大了。”谢宝全兀自嘴硬道,不过他眼睛里的恐惧还是出卖了他。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小老板眼睛里原本的忧虑变成了惊讶,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杨一,一脸的疑问。
“放了你?杀了你就跟捏死个臭虫,也不看看自己的什么东西,敢跟爷讲价钱。”说着赵子平把枪口往上一顶,左手又摸出一支左轮,冲着余下四个端着步枪的警察就是“砰砰砰砰”的连续四枪,咣当四声,四支步枪应声落地,四个警察手上先后中弹。赵子平吹了吹枪口上的烟,冲着谢宝全瞪着眼睛道:“爷的枪法如何?”看来赵子平对自己的枪法很得意。
谢宝全这下可吓的不清,两腿一软,几欲摔倒,但枪口顶着下巴呢,这才勉强站着。
“你。”杨一指了指一个中枪的警察道:“去把方明叫着来,我倒要看看,他这个留美的硕士是怎么治理地方的。”那警察见自己被点名,惊慌的看看谢宝全,谢宝全被赵子平用抢一顶,赶紧叫骂道:“你妈了个b的,还不快去?”
“你们,都到外面等着吧,给我听好了,都不许偷跑了,谁偷跑我杀他全家。”赵子平恶狠狠的吼到。
这一下酒楼里安静了,赵子平和谢宝全两个就那么站着,杨一端起酒杯道:“这酒是不错,怎么也得有个八年以上了吧?”说着杨一看着女老板。
“恩,这是我十岁过生的时候,我爹埋的,一共埋了一百坛。”这话问的有水平,回答的更有技巧,一问一答女老板的年纪就套出来了。
“小姐,请问芳名?”
女老板红着脸道:“宛潆”
“好名字,名字里有个(宛)字,把出处道出来了。”
“他们又是怎么回事?”杨一指了指谢宝全。
女老板听杨一这么一问,眼睛一红,泪水就下来了,断断续续的才把事情说个大概。
原来这女老板和谢宝全是未出五服的兄妹,是一个爷爷。谢宛潆这一脉原本也是书香门第,不过自打杨一总督两江以来,在安徽地方上重视工商,安徽被就出徽商,宣城一带虽然多重文风,但也多受影响,一些望族子弟也纷纷投入到商海中。谢宛潆的和大哥谢宝清相依为命,早年谢父曾变卖家产,送谢宝清出国自费留学,前几年谢父病故,谢宝清回来奔丧后就没再出去,喜欢经商的谢宝清,受国外餐馆的影响,弄了这么个新潮的酒楼,一时间生意红火,谁知道天降横祸,去年九月重阳登山时,居然失足从山上滚下来,一头撞在块大石头上。当时就没了性命。谢宛潆不忍心看哥哥的心血就此被葬送,女扮男装就接过来继续干,谁知道在警察局里就职的谢宝清不顾情谊,几次想谋夺这谢眺酒楼,被多次拒绝后才弄出今天这一出。谢家是本地望族,官场上有不少人,谢宝全的亲叔叔就是这宣城县的县长,有了这层关系谢宝全自然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横着走。都是姓谢的,谢宝全不好硬夺,便找了些流氓整天来闹事,酒楼里的伙计厨师都是当地谢家的子弟,哪吃这一套,抄起家伙就要拼命,谢宛潆拦也拦不住,谁曾想半路上杨一他们杀了进来,把事情演变成这样了。
弄明白因果的杨一突然瞪谢宝全道:“你老实说,她哥哥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这一问如石破天惊,谢宝全先是缅露惊慌之色,然后赶紧辩解道:“冤枉啊,我可没那个胆子。”
“是不是你做的,爷我自然会查清楚。”杨一冷笑着看着谢宝全的眼睛,谢宝全被杨一看的心虚,赶紧闪开眼神。杨一还想继续问下去,这当口门外一阵热闹,接着一个身穿西服的年轻人走进酒楼,眼睛一下就看见杨一,快步走到杨一跟前弯腰鞠躬道:“校长,您怎么到了也不打个招呼?我好派人保护您,这地方上人口太杂,您真要出点什么事情,我怎么向全国百姓交代嘛?”
“跟你说?跟你说我就不自在了,也看不见今天这一出了,你看看你治下的地方,做生意的竟然被流氓登门公然勒索,我打个流氓,倒把警察给招来了,我看这共和国的法律在你这地方可没什么约束力啊。”杨一这话说的太重,方明的汗水立刻就下来了,脸色尴尬的看着后面跟进来的县长,不过看起来他还是了解杨一的,知道杨一最讨厌别人推卸责任,所以也没敢辩解,只是偷偷瞪了县长和党务处的主任一眼,继续低头听杨一教训。
这时候杨一的副官也进来了,冲着杨一敬礼后道:“报告领袖,全体随行人员都以安全抵达,请你指示下一步行动。”
“行动什么?都给我原地休息,我倒要看看我们的方长官怎么给我个交代。”说完杨一微笑着对谢宛潆道:“老板,是不是给泡壶敬亭绿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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