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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縻瑟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猛地一侧首,一道修长魁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面上的狰狞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少了神秘,多了一份刚硬。
“邪魍?”冉縻瑟收回自己的手,淡漠地望向那突然出现的人,怒极反笑,“何时我泠溪宫居然由得人随意出入了?”
邪魍的步履看上去并不显紊乱,不疾不徐地朝着他们这里走来,淡定从容,只是在经过司空遥的身边的时候,邪魍的步子稍稍一顿,但是却未作停留,依旧迈步朝着冉縻瑟走去,这样的举动不禁惊讶了司空遥,也让冉縻瑟觉察到诡异的气氛。
“縻瑟,我知晓气愤,但是还是……手下留情。”邪魍的语气没有低人一等的求饶,反而是平等相待的请求,这让平时受惯了他一味关怀讨好的冉縻瑟感觉到有点不适应。
“手下留情?”冉縻瑟喃喃地说着,考虑着邪魍的话,蓦然脸色一变,“好,要我放了他也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但是……你要如何处置他?”
邪魍看着倒在那里奄奄一息受伤极重的司空遥,眸子里一闪而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就凭着他对你的不敬,他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了。”顿了一顿,好像是在心里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朗声道,“就将他扔在泠溪宫门口,自生自灭吧!”
司空遥那原本就快要涣散的目光一颤,在那一霎,神色变得格外的复杂,从震惊到无助,再到失望,看着邪魍的背景,突然轻笑了一声,那一声,包含了无数的沧桑和心殇,让他已经失去了原先的一切念想……
冉縻瑟有些不敢相信邪魍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司空遥的生死,她也并非很关心,既然邪魍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
冉縻瑟背过身去,仿佛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只是交由邪魍去做。
邪魍知道冉縻瑟的心思,不顺着她的意思去做,只怕到时候司空遥都没有一个全尸。邪魍并不是没带任何人来,只是唯独撇开了那个对司空遥忠心耿耿的元立承,带了一些鬼魔宗的低级弟子,才朝着这里匆匆赶来的。
“来人,将司空遥这大逆不道的鬼魔宗弟子逐出师门,丢弃于泠溪宫四周深山野林,任其自生自灭!”邪魍的一字一句,犹如沉重的铁锤,砸击在司空遥的心上,将他原先对他的崇敬完全敲击粉碎,散落在寒冰般的空气中,烟消云散。
原来……原来,到处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他司空遥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只是对于冉倾城,他问心无愧……至少他为她努力,最后虽然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却是他心甘情愿的,从不怨旁人。只可惜,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誓死不肯原谅亲生父亲,执意要走的路,只能走到这里而已吗?他不甘心……
司空遥的意识渐渐涣散,被鬼魔宗来的弟子迟疑着、一点一点缓缓地拖出,那地上干涸的血迹,还预示着他刚刚出现在这里的痕迹。
冉縻瑟用耳朵听着那身后的动静,感应到司空遥已经被拖离此处,这才缓缓转回身来,将信将疑望着邪魍:“你居然当真狠心将手中如此一个人才弃如敝履?”
“他虽说是我一手带大的,但是他也该知晓我的心思……不能动不该动的人。”邪魍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的,说起话来好像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而且表情依旧隐在那张狰狞的面具背后,看不清楚神色。
那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开口说话的钟离浮目光紧紧地盯着邪魍,随即满面的严肃忽然化为一道雍容的尉翛:“没想到,我们还会以这样形势碰面啊。”
司空遥被拖出去的路上,很多的泠溪宫弟子都看见了,包括那四大护法和一直深爱着司空遥的许伶仃,只是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非同小可,是牵连到两宫之间的关系的,没有人好意思去插手,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司空遥满是血痕地被拖走,拉进了黑暗阴森的野林。
那两个拖着司空遥的弟子平日里和司空遥的接触还算多,也清楚司空遥的为人,淡漠但是却不冷漠,他仅仅只是外表上的不在乎,但是内心却是对鬼魔宗的弟子们很在乎,所以,他们也很于心不忍,不想将司空遥随意扔在深山内让他葬身狼腹。
他们走的并不远,其实只是刚刚进入那山林的外围,才走几步,两人就不愿再深入了。
“就这里吧……将副宗主扔下就好了。”个子瘦瘦高高的一个弟子小声地说道。
“就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副宗主……”那个个子矮小一点的弟子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应不应该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