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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岩在这头想着以后,那头的米娅进去后躺到小床上,照B超的医生让她把肚子露出来,随即往上面倒了一点啫喱的液体,冰冰凉凉的,然后拿起一个圆头仪器开始在肚皮上来回摩擦。
米娅躺的位置正在电脑的那头,因此看不清屏幕上有什么。
医生看了一会电脑屏幕就停下了,示意结束了。
边擦掉肚子上的啫喱,米娅边问医生情况。
女医生倒回答的挺简单的:"一切正常,胎心挺好,你到外面领一下报告,自然会看到。"
几分钟后,米娅拿着报告从B超室出来,秦桑岩第一时间迎上来:"怎么样?"
"医生说听到胎心,挺正常的。"兴奋全写在米娅脸上,她把纸放到他面前,"岩,你看,这是等等的样子。"
他看到图片后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模糊不清?"
"B超又不是X光,哪会照的那么清楚。"米娅环住他的手臂,指着纸上说:"你看这是头,好大,你说像你还是像我?"
"像我。"他很自豪的说,"我头大。"
"要像你的话就是个姑娘,女儿像爸爸。"她说道。
"医生说的?"他的声音染上激动的颤音。
她笑着摇头:"没有,我乱讲的,怎么,你想要个女儿?"
他搂着她小心翼翼往外走:"这倒没有,反正没特别想要的,无论男孩女孩都是我俩的孩子。"
"生个姑娘也不错,妈妈的贴身小棉袄,就是爸爸会比较担心一些。"她想了想说道。
"为什么?"他不解。
"爸爸会担心女儿有没有早恋啊,有没有被别的男孩子骗啊,还有大了会不会交不好的朋友啊之类的,总之女儿比较让爸爸费心。"
他摩挲着下巴:"听上去是这么回事,可男孩不也一样?"
"男孩不一样,反正怎么样男孩不吃亏。"
"你是指男女交往?"
"对啊。"
"重男轻女。"他不赞同。
"我可没有,这是中国社会上的普遍现象。"她为了告诉他事实,举例道,"我曾在网上看到一些帖子都是讲这些的,有的爸爸在女儿上小学后就开始行动,把班上男同学的名字全记下了,还搞清楚了他们的家庭背影,以及他们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听的有点匪夷所思,再仔细一揣摩,貌似是挺有道理的,要是他有个女儿,到了那个年龄恐怕也会担心这担心那,人之常情。
"现在明白了吧?"米娅看他目光有所动摇,笑眯眯道,"因为你姐姐生的是男孩,所以你不清楚,要是他们生的是女孩,恐怕你就早知道了。"
两人来到停车位上,他给她拉开了车门:"那你父母是不是在你小时候就开始担心你?"
"一开始有点儿,后来就没有了,他们忙着做生意,养家糊口。"她歪头看他,"关键是看你怎么想。"
他坐进来想了想说:"这还真是个问题,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龙生龙,凤生凤,我的孩子肯定不会乱来。"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到时候我看你的表现。"她笑着说,"说不定是个小子,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帮她把安全带系上,说:"不管是姑娘还是小子,当了父母总归轻松不起来,始终有一份责任在。"
"这倒是的。"她表示赞同,叹了口气说:"时间过的好快,转眼我们都要当父母了,还记得小时候..."
他提议:"对了,要不要去母校看看?"
"母校?"
"你忘了,下午要去韩智上的小学看他的演出,隔着一条街就是高中部,那里不就是你我的母校么?"
"你不说我倒没想起来。"米娅连连点头,"那下午看完韩智的演出,我们就去母校看看,好久不曾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变。"
"变肯定是有一定的变化,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当年是在哪根电线杆子后面偷看我的。"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她的耳根子红了,嚅嗫着:"谁偷看你啊,臭美!"
手机响起来,米娅看到是白绵绵的电话,今天她没去公司,让白绵绵有紧急的事就打电话。
"绵绵,怎么了?"
"冯陵章好象住院了。"
"冯老住院了?"米娅惊愕。
"是啊,我也是刚刚听说,董事会里已经有好几个股东去看冯陵章了,娅姐你身为董事长要不要去看看,不然说不过去。"
"这是自然,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
...
看米娅心事重重的挂了电话,早听到内容的秦桑岩拧眉:"冯陵章住院了?"
"嗯,我准备去看看。"
"好,我也去。"
"那韩智的演出怎么办,你亲口答应要去的,不去会不会让小朋友失望?要不我们去看完演出再去医院。"
他考虑了一下:"也好。"
秦桑岩和米娅到的时候,韩智在后台做准备,韩漠和关萼陪同。
米娅把准备好的鲜花送给韩智:"祝你演出成功。"
"谢谢舅妈。"韩智穿着燕尾服,头发三七分,梳的一丝不苟,小脸上尽是严肃的神色,丝毫没展露笑容,看得出来小家伙极重视每一次演出的机会,容不得半点差错。
"紧不紧张?"秦桑岩摸摸韩智的脑袋。
韩智摇摇小脑袋,一副小大人的口气:"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又不是第一次上台,这种演出小菜一碟。"
"不紧张就好,那我们就等着你弹出最完美的曲子。"秦桑岩拍拍韩智的后颈,鼓励道。
"嗯。"韩智又是非常严肃的点点头。
韩漠这时候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关萼给韩智整了整理衣领,韩漠突然从外面探进头来,让秦桑岩出去一下。
"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儿陪陪韩智。"秦桑岩温柔的对米娅说着,然后出去了。
弟弟和丈夫一出去,关萼有点心不在焉,说自己去趟洗手间,也走了。
韩智在学校小有名气,享受的也是特别待遇,这间化妆室是他一个人独享的,米娅在到后台前看到另一个化妆室挤满了候场的小朋友,完全比不得这里安静又宽敞。
"韩智,你挺棒的。"米娅忍不住夸奖,"一个人享受这么大的化妆室。"
谁知韩智反应冷淡的瞥她一眼,小身板一挺,叹了口气往椅子上一坐,"舅妈,你和舅舅吵架吗?"
"没有。"
韩智眼睛里出现一丝迟疑,又叹了口气说:"我不喜欢我爸妈,你当我的妈妈好不好?"
都说单言无忌,米娅想不到韩智如此成熟的小朋友也会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便问:"为什么呀?总得有个理由吧?"
韩智似乎不想说,米娅等了一会,韩智终于低下脑袋小声说:"我爸妈总吵架,我好烦的。"
米娅由此想起了关姨生忌在楼上看到韩氏夫妇争吵的画面,看得出来韩智非常不开心,于是开导说:"大人吵架绊个嘴什么的挺正常的,你不要太在意,你看你今天演出他们不是都排出时间来给你加油打气的吗?所以,他们还是爱你的。"
"可是,舅妈,你说你和舅舅不吵架,为什么他们就吵架?你骗人!"韩智情绪突然失控,大叫起来。
米娅吓了一跳,被弄的有点措手不及,同时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安抚好小家伙的情绪,不能让小家伙一个劲的钻牛角尖,往偏处想。
"那你告诉我,他们吵什么?"米娅的打算是针对韩智的话进行一一解释,这样或许会平复小家伙的心情。
"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杨什么舞的,还有什么不让舅舅给钱的,说怕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米娅听的云里雾里,杨什么舞,是指杨小舞?
腾的她睁大眼睛,再一想韩智说岩给钱,给什么钱?为什么说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难道说,他前天去是假的?
他为什么要骗她?
给什么钱,他被勒索吗?
假如是这样,为什么会引起韩氏夫妇这么大的反应,连小孩在场都不顾,就那样争执起来。
这里面的谜团太多,韩智年龄又太小,讲不清楚,米娅企图再问,关萼推门进来截断他们的对话。
韩智这时候情绪上来了,一看到关萼小脸就耷拉下来,关萼要给小家伙整理小领结,被小家伙一把甩开。
关萼收回手,朝米娅尴尬的笑笑:"都被我和韩漠给宠坏了,以后你们的孩子出世了可不能这样,该纠正的错误就得纠正,要不然等想纠正都晚了。"
不待米娅回答,韩智大声反驳:"我不是坏孩子,我不是坏孩子!"
关萼心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我没说你是坏孩子,妈妈没说你不好。"
"你就是说我不好,最不好的是你们,我讨厌你和爸爸,我讨厌你们,我不想看到你们。"韩漠情绪大变,从椅子上跳下来就往门外冲。
秦桑岩和韩漠刚好进来,韩漠把儿子拦住,问关萼:"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你心里知道。"韩智最近老发火,关萼一脸的无奈和心痛。
韩漠蹲下身,把韩智拉到眼前:"智儿,别耍脾气,爸爸妈妈是爱你的,你明白吗?"
"我讨厌你,讨厌妈妈,我讨厌所有的人,我讨厌你们..."韩智扭着身子想挣脱父亲的手臂,哪里能如愿,小脸气的通红。
老师这时候过来:"韩智,下一个到你了。"
秦桑岩用身体挡住老师的视线,出去应酬着,把老师打发走了,然后从韩漠手里把韩智抱出去:"我和他单独待会儿。"
韩漠默默点头,关萼啜泣着用拳头捶打丈夫,韩漠抓住关萼的手,低声说:"有完没完,让你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你每次都不听,孩子如今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难道你想让他继续与我们拉大距离吗?"
关萼头埋在韩漠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米娅发现自己成了多余的,拿上包也出去了。
走廊外有个小花园,秦桑岩和韩智一大一小在那儿交谈着什么,秦桑岩弯腰把手放在韩智的小肩膀上,米娅过去的时候只听到他说了几个字:"...明白了吗?"
韩智低着脑袋,轻轻点了两下,秦桑岩抬头看了米娅眼:"好了,快轮到你上场了,拿出你的最好水平,舅舅相信你的实力。"
韩智又点点头,撒开小腿儿往后台跑,秦桑岩叮嘱着:"慢点,别摔着。"继而拉着米娅跟着进去。
"看不出你哄小朋友挺在行的。"米娅说道。
秦桑岩模棱两可的笑:"有吗?"
"怎么没有,你们都在外面的时候韩智甚至还想说他要做你和我的孩子,不要他爸妈了。"
"孩子话而已,你也信?"他脸上划过什么,一闪即逝。
米娅试探的问:"韩智的父母到底在吵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夫妻间小打小闹属正常。"他摸摸她的脸,"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演出快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你还没正式听过韩智弹的钢琴,相信你会喜欢的。"
他牵着她的手绕过后台来到前台,第二排最右边关萼夫妇已经坐在那儿了,旁边留了两个空位给他们,台上韩智已经开始弹奏,台下的观众个个听的聚精会神。
米娅听不进去,满脑子是韩智的话,以及自己的那些猜测,不禁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她知道怀疑他不对,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他真有的事在瞒着她,而且这事还不小。
希望不是关于杨小舞的,因为一提到杨小舞,她就会想到从始至终都在大喊冤的佟拉拉,会想到佟拉拉挨了两次枪,最后一次被法警残忍扔进火炉的情景。
佟拉拉的下场被公认为罪有应得,自古中国刑法就是杀人偿命,可是如果没杀人却失掉性命,岂不是太冤枉?
越想到这里越觉得脖子后阵阵发冷,她不相信杨小舞的死与秦桑岩或是关萼夫妇有关,她宁可相信佟拉拉下的手,相信佟拉拉对杨小舞怀恨在心。
台下的灯光昏暗,她闭了闭眼,手哆嗦着想抓住什么,眼前浮现出佟氏夫妇嚎啕大哭的画面,事实真的如他们所说是黑白颠倒吗?
真的是与秦桑岩有关吗?
她看到的真相难道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