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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横梁的船椁已经非常破败了,陈陈踩上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极其恐怖的咯吱声,如果他此时愿意用力地在上面跳上一跳,搭纵在一起却并不稳固的船椁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折断。
陈陈没有跳,矮着身,两手两脚地撑在上面。他往下望了望,穿过砸出的洞大窟窿就能看都他之前所踩的潮湿隔板,虽不甚高,但掉下去还是疼。
“井”样纵横的船椁横梁像过滤网撑在三层间,他头顶好几寸的位置还有被褐色沉淀和白色海锈交错附着的铁壁,很平阔的横插过来,只要他挺直背,就能撞上去。他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实心声响,看样子很厚,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这里所见并不明朗,只能看见纵横的船椁搭成黑乎乎的横木四面四方地延伸进黑暗里。
陈陈踩住是其中一条船椁窄厚的后端,但质感像被千百只白蚁啃食一般松垮,而且表面成了像刚挖掘出土的乌黑色。倒扣船椁的背面中端的位置似乎也开凿了一个长方的坑,有黑乎乎的影子,不知道里面盛装了什么。
陈陈无心看,他只希望不是尸体。马川和巴疯子还没有上来。在此之前,他们先商议,不管这具尸体是不是真的老学者,都要将他安顿好,最起码的,要他走得安详些,身上不再被石块所压。
巴疯子说,他之前上去的时候,就发现横木不结实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垮,一来二去的商议,最后决定,陈陈的身子不重,先上去,等把老学者的尸体安顿好了再一个接一个的上去。借着巴疯子之前早已绑在横梁上的宽大衣裳,再被他一托举,没费多少劲的陈陈就这样踩了上去。
陈陈小声冲下面喊:“怎么样,老学者的尸体安顿好了吗?”
巴疯子似乎在搬很沉的东西,他放下后才说:“还没,再等会儿,上面什么情况你先摸一摸,我猜黑不溜秋的地儿可能藏着什么杂碎玩意儿,你自个儿小心点。”说完,他笑了几声。
陈陈想起趴在他背上的丑东西浑身就冒了冷汗。他赶快掏出火折子吹了吹。四周显了,除了晃动不平的火光,也没什么让他觉得奇怪的东西。巴疯子在吓唬他,他松了一口气,稍稍坐定的时候,忽然一愣。
在微弱的火光下,他看到船椁中端凿开的长方坑里显出一个圆不隆的黑影子,他以为是颗人头,手一抖,火折子差点掉下去。火光不大,照不出全貌,想要看清楚,只能过去。
稍定一会儿,他冲下面喊:“我没看到什么杂碎东西,但我看到了一个人头!”
“人头?”巴疯子停下动作,显然很奇怪,他转过身,对着陈陈发出声音的方向说,“哪里还有人头?老子她娘的怎么没发现?傻小子,看见是谁的吗?”
“看不见,”陈陈说,“只看见了影子,圆不隆咚的,也许不是人头,是个猪脑子。”
马川在下面叫陈陈先等会,他马上就上来。
陈陈忙说别,安置老学者的事情最大,又笑了笑,说你太小看我了,这一点小风小浪算个屁,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是个人头,只要不冲他眨眼睛,他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说是说做是做,说得出但能不能做出就是另一回事了。陈陈要十分小心,他只要稍稍撑得用力一点,整只船椁都会抖,共振的,四面四方的船椁都会。
不是人头,是一个溜肩的铜壶。